“是那次你在‘芙蓉楼’救我时,良玉对他下的手对吗?”傅叶雨扯着他的衣襟低声问道。
西南王轻轻一笑:“不要那么聪明好不好,以后我还能有什么事能瞒过你?”
“那你还想瞒着我什么事呢?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傅叶雨也是笑着说道,她压抑恐惧的心情顿时缓解了不少。
西南王呵呵一笑,立时畅意地抱着她在原地打转转:“我什么事都不会瞒你,只要你安心地待在我身边……”
当傅叶雨收拾干净利索能够坐在青龙国边陲小城的客栈里大吃大喝的时候已经是十天之后的事了,十天来他们昼夜不停地在山间穿梭行驰,虽然没有了人为的危险,但密林深处毒障虫蛇猛兽随处可见,他们披荆斩棘历尽辛苦才得以顺利地到达了朱雀与青龙国交界的边陲小城‘永定城’。
‘永定城’是一座繁华的边贸小城,随处可见驼着货品的商队从此经过,街面上的商铺也是鳞次栉比。傅叶雨他们一下了山,其他的侍卫便扯去了皮甲又隐入人群中,西南王的身边只留了阮良玉,魏青与魏阳。
一番梳洗打理后,他们一行五人安然地坐在客栈里用餐,因为改变了路线,原本在别处接应的人没能及时赶到这里,西南王派人去通知,随后决定留在这里休整几天等着他们的到来。
‘魔蝎谷’的那一幕谁都没有再提起,靖康王的下场不言而喻,他们的朱雀之行总算告一段落。踏上青龙国的土地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股亲切的笑容。
突然不远处一声声震响,马蹄声急,接着便有人跌跌撞撞地从城门处跑过来,嘴里还不停地嘶吼着:“马贼来了,大家快跑啊!他们已经撞开了城门,‘雪里红’亲自下山带人过来了,大家赶快去逃命……”
客栈掌柜的一听立时脸色煞白地从柜台上滑落在地,店小二眼疾手快地就去抱门板,店里的食店除了傅叶雨他们一下子走光了,傅叶雨也是紧张地抓住了西南王的胳膊:“怎么办?我们要不要也躲一躲?强龙不压地头蛇,还没刚摆脱危险,我不想再惹事生非……”
“无事,”西南王反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永定城’弹丸之地,我们初来乍到无处可躲……放心,有我……”西南王微微一笑,魏青立时提刀站了起来:“王爷,我去告诉兄弟们一声,让他们时刻准备着……”
西南王想了想,转头对着柜台后的掌柜一声询问:“老板,可知这些马贼的来历?光天化日之下马贼如此张狂,府尹大人就不管管吗?”
掌柜的从柜台后爬起来,声音哆嗦着道:“客管有所不知,这些马贼都是朱雀国历年来通缉的罪犯,都是些亡命之徒,整个‘永定城’的人都怕他们……他们隐居深山,到处掠夺,朱雀国拿他们鞭长莫及,我们的府尹大人也是自顾其身根本就不管我们百姓的死活……三月间,已经是第二次来掠夺了……”
西南王一听,立时对魏青使了个眼神,魏青领会地走了出去。此时,小二已经在上最后一块门板了,傅叶雨深叹一声:“朱雀拿马贼鞭长莫及,我们又何尝不是?没想到堂堂府尹大人竟如此无能贪生怕死,朝庭不知消息也是拿他鞭长莫及,若不然,这样不顾百姓死活的官员早该换了……”
西南王微微一笑握住了她的手却没有说话。阮良玉却接着说道:“也就是在这些边陲小地方,在我们西南郡却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深山密林中冥顽不化的黎族难缠吧,还不是让王爷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他们族长的宝贝女儿肖真儿可是三天两头的往我们王爷府里跑,那亲昵劲跟王爷好似一家人似的……”
“啪,”一声脆响,阮良玉的头一下子被拍的嗑在了桌子上,他懵懂地抬起头看向西南王:“王爷,你打我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西南王顿时脸色铁青地把筷子狠狠地又拍在桌子上,阮良玉还是不懂地眨眨眼,随后眼光一溜看到了一脸意味的傅叶雨,立时明白过来,他不由自嘲地呵呵一笑,对着傅叶雨意味又认真地道:“虽然肖真儿追我们王爷追得上天入地,但我们王爷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你放心,王爷并没有拈花惹草……虽然城里的女人也是一看到王爷就疯狂地欢喜尖叫,但我们王爷一向洁身自好……”
“扑噗,”一声,一旁的魏阳听了阮良玉如此滑稽越抹越黑的解释后时笑喷在桌子上,西南王又恨得举起了手,阮良玉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王爷,我没有说谎,你干吗又要打我……”
突然一声门外一声巨响,店小二刚上完的门板一下子从外面碎裂开来,一个带着刺瘤子的大铁锤象狂蛇一般地伸进了店中,店小二‘哇啊’一声抱头就爬进了桌子底下,掌柜的颤抖着身子从柜台后哆哆嗦嗦地走出来。大铁锤一下子又缩回去,片刻又凶厉地伸进来,几次三番地猛砸几块门板早就碎如尘埃,接着一个五大三粗的莽汉如山一般地跨进来,眼似铜铃,面带凶残,直盯着两股颤抖的掌柜,仿若气得连身上的兽皮都一颤一颤的,他的手里正提着那一柄大铁锤。
掌柜一抱拳:“小老儿不知原是豹爷到了……”
被称为豹爷的汉子立时鼻子一哼,他凶狠地一指掌柜:“娘的,知道是豹爷来了还关门,不想活了,老子这就送你上西天……”说着,挥手一掌,掌柜的顿如一片枯叶一下子倒飞起来跌在了墙上,嘴里喷出一口血水,萎顿在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