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叶雨从西南王的怀中抬起头,正好看到太子那恶劣的一脚,顿时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太子望着她圆瞪的美目,不由嘿嘿一笑:“我总不能无功而返……”
傅叶雨一听,顿时皱眉气馁。
此时,花丛中一番晃动,王昱抱着早已昏迷的宝儿也走了出来,阮良玉急忙奔过去,查看了一下宝儿:“没事,只是太疲累昏过去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在宝儿的鼻间一嗅,宝儿立时嘤咛一声就醒转了过来。
“宝儿……”傅叶雨也一下子从西南王的怀里挣脱开跑了过去。
此时,宝儿木木地环顾着众人,突然一声哭泣转身就抱住了王昱:“昱哥哥,快去救我娘,她被关在地下密室已经很多天了,我娘吃了很多的苦,他们总是欺负我娘……”
太子一听,立时明白了一切,他无比厌恶地盯了地上的靖康王一眼:“王昱,带着宝儿快去救姨母……”
随后他又指挥人又扶起了靖康王:“先把靖康王扶进房里吧,总之还是皇亲国戚,脸面还是要的,父皇也应该马上就到了吧……”
说着,拍了拍手便走到傅叶雨的面前:“你还真不是一般地胆大,一人个竟敢就来救宝儿,你不知道靖康皇叔的府邸是不能随便乱走的吗?难道某些人没有告诉你,还是你此次根本就没有听话……”太子邪气地说着,随后眼光意味地瞟了瞟西南王:“我好象记得某人总是有办法惩罚不听话的人……”
傅叶雨心里一惊,立时后怕地转身望向了西南王,虽然夜色漆黑朦胧,但傅叶雨还是看清了他此时的脸似乎比夜色还要黑要冷,经太子如此一说,他看都不看傅叶雨一眼便转过了头去。傅叶雨心里一紧,立时乖乖地移到他面前:“那个,什么,我不是故意要不听话……”
“哈哈哈,”太子立时在她面前笑弯了腰。西南王一下子转过头来,目光恨铁不成钢地望着她:“回去再跟你算帐……”
傅叶雨一听,立时怕怕地低下了头去。
“太子,”随着一声急促地呼唤,斜次里突地奔出来一个人,他一下子在太子的面前跪下:“太子,大事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太子也一下子认真起来。
“容娜侧妃出事了……她不小心掉进了‘小静湖’里,陈麽麽下水去救她,不想两人都……现在,靖康王妃已着人下水再去救了……”
如此一听,太子立时变了脸色,他再不停留身形一闪一下子就没了影。
听到这个消息,傅叶雨也是惊恐地呆怔在了当地,西南王一把抓过了她:“太子妃今晚可曾对你说过什么?”
“没有啊……太子妃嫂嫂一直和靖康皇舅母走在一起,我嫌人多一直跟在最后面……”傅叶雨说着突然意识到什么,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哼,还知道说?竟把我交待的事情全部抛在了脑后……”西南王阴沉地说着,随后又温柔地拥着她也向着‘小静湖’走去。
‘太和宫’阴沉肃穆,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康德皇帝的脸上一片阴郁,蓉德皇后不停地用帕子捂着脸小声抽泣,懿仁太后端庄凌厉地坐在锦榻上,凤眸如炬环顾着众人,立时一声冷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都说说吧……”
蓉德皇后一下子抬起脸:“母后,容娜死得好惨呢……你可要替她做主啊!”
太后冷哼一声:“容娜的事暂时一放,我要先知道宝儿和她娘是怎么回事?靖康他……到底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太后拍着榻上的小桌恨铁不成钢的说。
靖康王妃木木冷冷的脸上一抹凄然:“母后,你是知道的,他的女人众多,从来都不让我插手,在他寿宴这前,我也一直被他关在黑屋子里……宝儿和她娘的事我是一点都不知道……”靖康王妃说着便转过了脸去。
“你可是他的正王妃,叱咤风云的刘老将军的嫡生女,一身的聪明才智都到哪儿去了?怎连个男人都管不住呢……”太后异常生气地望着靖康王妃说道。
“母后,”靖康王妃一声呼唤,眼中立时蓄满了泪水:“不能为他生儿育女便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原本想着,只要他不太过份,往家里塞女人就塞吧,只要能为他留个后……谁知这几年他性情乖张,变本加厉,做事越来越让人心惊,我稍有不满,他就暴跳如雷,使着法子把我送进黑屋子……”靖康王妃说着一声抽泣:“这几年我也想开了,人活一世,草木一春,他既然早已不在乎我,我又何必再为他操心费力……”靖康王妃伤心凉凉地说着。
太后一听又使劲地拍着小桌子:“你管不住他,不是还有我吗……你就不能和我通个气,如今你看看他都变成了什么样子?还有一国王爷的尊贵和体面吗?竟然,竟然……竟然在宴席的酒水里对宾客下药,促使那么多的大臣当场对舞女****……他,他,他变得如此荒诞****不成体统,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吗?”太后气得手指着靖康王妃愤概地说道。
靖康王妃心里一委屈,立时用手捂着脸哭了……
“母后,你消消气,这也不能怨弟妹,皇弟他本身就霸道强势,弟妹这些年受得委屈还少吗?如今落得这等地步,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此时,康德皇帝温和地望着太后喃喃地道。
“唉,真是家门不幸啊……既然他已经双目失明便一了百了了吧!便罢了他在朝中所有的官职,到‘云德山庄’颐养天年吧……那些当场****胡作非为的官员也不能轻饶,全部降职****,扣罚一年的薪饷,再打二十大板回家先反思去吧……”太后面色凌厉地挥着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