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中最后的一丝清明还是让她轻轻推了推他,西南王嘤咛一声,难舍地松开了她的唇,却一下子难受般地又抱紧了她的身子:“你对我的这般折磨,日后我一定会加倍地讨回来的……”
傅叶雨却伏在他的肩头嘿嘿一笑:“这可是你自找的……啊……”随后一声尖叫,立时直起身凶狠地打掉了他探进她怀里的手,随后目光一厉,两手立时佯装凶神恶煞地掐住了西南王的脖子。西南王却呵呵一笑,目光如水地又一下子吻住了她。
“咚咚咚,”此时,马车外被人不知趣地狠狠地敲了几下,随后魏兆熙轻咳一声:“王爷,到了……”
傅叶雨立时从他身上跳下来,坐在一旁整了整自己的衣衫,随后咬牙切齿地抬起头瞪了一眼,便跳下了马车。望着魏兆熙抱着肩面上挂笑目光意味促狭望着她,傅叶雨原本就红透的脸立时变得更红了,她目光躲闪着魏兆熙却佯装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啊,魏大哥,这是什么地方?”
西南王从马车上跳下来一把又拥住了她:“就是这么好奇,别问了,先进去再说。”说着,拥着她就闪进了门。这是一条幽深静谧的胡同里一间普通的院子,魏兆熙对着魏青一使眼神,二人随后警惕地向四周望了望便也倏地闪身进了院子。
待到西南王与傅叶雨又从院子里出来的时候,二人早就又换了一身庄重正式一些的宫装。西南王一身紫红的锦衣,白玉腰带缠身,风姿卓著,玉树临风。俊美无双的容颜上一双琉璃双眼似耀眼星辰,里面幽深旷远让人一望便觉如飘渺浩瀚的夜空般沉迷不返……
傅叶雨却是异常难受地拖着拽地长裙,一顶精美黄金冠闪闪发光恰到好处地嵌在发丝间,带着无与伦美的空灵之美,让人一见便觉魂不守舍。如此神仙般相配的二人却浑然不觉天色的已晚,依然驾着马车悠闲自地向着靖康王府驶去。
王昱似乎是故意早早地就侯在了靖康王府的大门口,见西南王与傅叶雨走下马车他慌忙就跑过去,待看到傅叶雨美到极处的容颜时,却不由顿住了脚步。眼睛里带着一片空茫,似乎再看不够,痴痴地直盯着傅叶雨再回不过神来。
西南王勾着唇一下子走过去碰了碰他的肩头:“还没喝酒,就这么地醉了?”
王昱脸一红,立时不敢再看傅叶雨便低下了头,随后嘴巴一咧:“唉,表哥就是有福气,如此天仙般地人儿……王昱此生是自叹不如啊……”
西南王又笑着斜睨了傅叶雨一眼,见她仍然在与那身繁琐的宫装做着挣扎,便温柔地一笑回过头来:“可是有要事专门在此处等我?”
王昱脸一沉,立时瞟了瞟大门口络绎不绝到靖康王府贺寿的人流,不由把西南王往阴暗处拉了拉,西南王回头一示意,阮良玉立时明了地拉着傅叶雨也走到了一边。
“此地不宜久留,有话快说。”西南王脸色认真地望着阮良玉道。
“表哥,宝儿可能真得被靖康皇叔抓去了……”
“此话怎讲?你有何发现……”西南王眼眸一深,低沉地问。
“姨母也不见了,就在宝儿失踪的第二天,她收到别人送到府里的一封信,随后便妆扮一新就出去了。府里的人说,她说是要进宫去住几日……”
“可知送信的人是谁?”
王昱点点头:“是城南头专门为人送信的黄阿斗,起先他死活不说,后来我砸了他一千两的银子,他吐口说是靖康王府的管家托他送的信,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泄露出去……”
“太子是否也知道了此事?”西南王略一沉思便又问道。
“太子哥哥已经在里面安插了人,恐怕今晚靖康皇叔的寿宴不简单,我专门在此侯着你,就是要让你心里也有个数。”随后王昱又瞟了瞟傅叶雨:“今晚的女眷也比较多,表哥可一定要让表嫂注意了,皇叔的院子里可不能随意地乱走……”
西南王一怔,立时点点头:“知道了,走,进去吧!别让人生疑……”说着,便拉着王昱向傅叶雨走去。
靖康王的府邸虽没有皇宫的气派,却犹有皇宫的奢华讲究,层层叠叠的精致院落,处处飘荡着一股胭脂水粉味。穿红戴绿的侍女来来往往忙碌地穿梭其间,似乎每一个幕帘之后都坐着一个绝世美人,那幽怨的目光穿透石墙犹如深不见底的老井透着一股子寒气,让人一瞥便觉浑身发悚……
若不是远处庭堂的喧闹冲散了一些暧昧的意味,傅叶雨似乎都觉得整个靖康王府就是一座风月场所,而他就是这里的整个主宰。
随着傅叶雨东瞅西望充满好奇又意味的眼神,西南王在广袖下紧了紧她的手:“前面就是宴客的‘畅春园’,别再东张西望了。方才告诫你的可都记住了?”
“记住了,不能乱吃东西,也不能喝酒,更不能随处乱走……若你不在身边时便不能离太子妃三步之远……”傅叶雨象背儿歌一样脱口而出。
西南王满意地点点头:“良玉给你的那些药可是都放好了?”
“别啰嗦了,那些东西我都检查了好几遍了,错不了!若你实在不放心,大不了我不进去了……”傅叶雨不耐烦地说着,身子还故意地向后列了列。
西南王好笑地一把扯紧她,嗔怪着:“叮嘱你的你还别不爱听,若是你今晚不听话出了状况,小心回去我不饶你……”
傅叶雨立时扁了扁嘴,知道此时不是斗嘴的时候,倒也闭上嘴不再说话了。随着喧闹声越来越近,宽阔精美的‘畅春园’便到了。今晚靖康王就在这里在大宴众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