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麽麽怔怔地半晌都没回过神来,随后她转过身迷茫地念叨着:“竟然跟玉瓶公主一个样呢!也不喜穿繁锁的宫装,也不愿戴华冠,甚至连宫里的规矩也不愿遵守……就是这么个率真纯善的性子,她竟然也是这样……”说着,她竟似心慰地又摇了摇头:“这样的性子在皇家可怎么好?唉……”
傅叶雨却一屁股坐到了软榻上,她的确有些饿了,端过参汤就喝起来。李麽麽从内室走出来,目光无奈地望着傅叶雨,随后又看到她毫无形象地样子立时又嚷嚷开了:“哎呀,王妃,可不能这样喝汤,要慢慢一口一口地喝,可不能这么仰头灌……”说着,李麽麽急忙又奔过去。
“呵呵,麽麽,别难为她了,她就这性子,你先下去吧!”突然一声带着好笑的宠溺的声音从房门口传过来,傅叶雨一下子放下了汤碗倏地就转过了头去,房门口,他一身紫红的锦衣正神俊无双地倒背着手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精致俊美的容颜,浅浅的宠溺的笑意,促狭又疼爱的神情,星星点点地透进心里,傅叶雨心一热立时又转过头去:“麽麽,我喝完了。”
李麽麽轻轻一叹,立时收拾了汤碗,随后又低声笑道:“王妃这下可放心了吧!我就说么,王爷一定会早早回来的,瞧他望着你那眼神,恨不能把你疼到骨子里……”
“麽麽,”傅叶雨立时红着脸一声嗔怪:“要被他听到了……”
李麽麽呵呵一笑:“听到了不是更好?反正他心里就只装着你,一定要好好地珍惜……”李麽麽笑着说完便转过了身去,待走到西南王身前的时候,微微笑着对他一示意,西南王顿时咧嘴欢笑:“有劳麽麽了。”
李麽麽点头愉悦地走出去,傅叶雨左顾右盼不去看他,他勾着唇角走过来,一屁股就坐在她身边:“麽麽说你想我了?”
“谁说的?我没有!”傅叶雨立时抬起头反驳道,待望到他熠熠生辉异常灼亮的促狭眼神时,立时心动地低下头去,脸也红了,竟然连耳朵都热热的。傅叶雨顿时一个咬牙,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现在一望到他就脸红……”
西南王却一下子又凑过去:“连耳朵都羞红了呢!还说没有……”
傅叶雨抬起头,倏地就踢了他一脚:“没有就是没有……”
西南王却恣意地呵呵笑起来。傅叶雨却黑着脸:“在他面前怎么就翻不过身来了呢!”此时,银荷却端着一盏茶慢慢走过来:“王爷,你最爱喝的银针茶……”说着,眼眸不由羞涩地瞟了瞟他。
西南王却点点头,漫不经心地道:“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用进来。”
银荷脸一红,应了声便退下了。
傅叶雨眨了眨眼,随后歪头想了想,意味地道:“云锦公主到底中了什么毒?一大早的还非得把你叫过去……”
西南王放下茶盏目光挑挑地好笑望着她:“你昨儿不是都听到了吗?”
“我昨儿蹲在那儿光发冷了,哪有心思听你们的悄悄话。”傅叶雨一声不屑。
西南王呵呵一笑,却转头对着门外嚷道:“良玉你也别在外面偷笑了,快进来,昨夜她受了凉,虽喝了姜茶,也不知道现在好了没有,你要仔细给她看看。”
西南王如此一说,傅叶雨立时转头望向门口,随后便看到阮良玉低着头强忍着笑提着药箱斜垮着身子就走了进来,突然一抬头:“我可不是专门为你而来的,给你看病只是顺便。”
傅叶雨顿时扁扁嘴:“我没病,不老你神医动手。”
阮良玉却不管她,站在软榻旁伸手就按在了她的腕子上,片刻就放了手:“生龙活虎,没事。”随后又意味地睨了西南王一眼,不动声色地靠了过去:“怎么还没得手?竟然还是处子,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躺在你身边,你竟也能受得了?”
“扑噗,”一声,西南王一口茶就突地喷了出来,他放下茶盏目光阴森地盯着阮良玉,阮良玉扁扁嘴,根本无视他的眼光身子一晃就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傅叶雨却抱着肩不停地梭着他们俩。
随后西南王想了想,又认真地沉声对着阮良玉说:“你老实说,云锦是不是真的已经没事了?为什么至今还没有醒过来?”
“被那些个庸医整整折腾了一晚上,还能这么快就醒过来吗?按说你就不该把我叫来,她这是自作自受,活该!”
“良玉,”西南王脸一黑:“这是在皇宫,说话小心。”
阮良玉冷哼一声便转过了脸去。傅叶雨使劲想了想,昨儿她鼻子发痒没注意后面的细节,如今想破头也想不起云锦公主到底中了什么毒,于是,她懦懦地下了榻蹭到了阮良玉的身边:“良玉,云锦公主到底中了什么毒?昨儿个她可是在这里被架着出去的,我就不明白了,她怎么会在这里中毒了呢!”
阮良玉立时瞪大了眼睛,随后嘴巴一咧笑了:“难道你不知道?”
傅叶雨立时诚实地摇了摇头,阮良玉的眼珠子一转,随后瞟了眼西南王,见他只顾低头喝茶根本不在意他们在说什么,便嘿嘿一笑,喃喃地道:“你知道‘芙蓉殿’的人为什么一早就把王爷叫过去了吗?”
傅叶雨立时瞟了西南王一眼,随后目光奇亮地盯着阮良玉又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昨儿云锦公主在这里中了****,非王爷不能解也!”
“扑噗,”一声,西南王又喷了茶,他此时算是明白阮良玉的险恶用心了,随后眼光又瞟了瞟傅叶雨,眸子里顿时惊得汹涌澎湃,原来此时傅叶雨的脸黑得比他还要吓人,她狂暴地盯着他立时又咬牙切齿地问道:“良玉,这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