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家的老管家终于赶到了。待看到相拥而泣地两个人时,年逾花甲的他顿时再忍不住悲凄地痛哭一声:“傅小姐,我家少爷可是被生生地毁了呀……少爷七天七夜都没回家了,我找遍了整个上京城就是找不到他……老夫人病倒了,老爷也是捶胸顿足地痛哭,整个家都乱了……”说着,竟忍不住也老泪纵横地哭起来。
随后的几个家丁赶到,朱影山轻轻对他们一示意,几个家丁立时手忙脚乱地就欲拉开他们,朱影山也是轻轻抱住了傅叶雨:“叶雨,白将军要回府了,你要放开手……”
“不,”傅叶雨一声凄厉,白千羽更是凶狠地把拉扯他的几个家丁一下子掼到了地上:“滚,你们都给我滚……我要和叶雨在一起……”
“叶雨,九公主的轿子就停在街口,你赶快松开手!”朱影山无奈只得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傅叶雨身子一震,立时醒悟过来,她怔怔地无限留恋地望着白千羽,许久才慢慢松开了手:“千羽,随他们回去吧……”
“不,叶雨,你不要再离开我,我怎能没有你……”说着,白千羽更深地抱紧了她。
朱影山一看,无法,突起一掌就打在了他的劲项间,白千羽闷哼一声顿时昏厥:“快把白将军带回家!”
几个家丁立时手忙脚乱地扶起白千羽就走,朱影山把傅叶雨紧紧地揽在了怀里:“放心,回到府中他就没事了。”
傅叶雨怔怔地望着他远去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来。朱影山一叹:“唉,一切都会过去的……待过了年,我就向师傅请求把你带回‘梅落山’……”
此时围观的众人也慢慢地散去了,清冷的街头顿时静寂起来。
“哟,这是谁呀?这么眼熟……”突然一玩世不恭讥诮的声音传来,傅叶雨顿时打了个冷战,她眸子一眨,顿时射出一道冷光来。朱影山立时把傅叶雨挡在了自己身后:“噢,原来是东平王……好久不见,东平王别来无恙?”朱影山淡淡地说。
此时,东平王郑焕正嘴角噙着一缕讥讽地晃过来,他眸光瞟了瞟傅叶雨,转眼又冰寒地盯着朱影山:“没想到你也有今日!”
“托王爷的福,影山还活得好好的!”朱影山也不无讥诮地说。
东平王邪邪地一笑,不理他,转身又望向了傅叶雨:“哼,我该叫你什么好呢?傅叶雨,还是小叶子?嗯……”东平王挑衅地望着她,那样子恨不得要把她一口吞下去。
傅叶雨淡淡地望着他,声音是冰封千里的寒意:“叶雨不明白东平王在说些什么?”
“哼哼,你当然不明白了,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了,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我真是傻呀!不过也是万分的庆幸,你可比刘丽珠强多了……”
“王爷,我们今日还有事,就不奉陪了。”朱影山立时觉出不妙,他脸色冷峻地说着扯起傅叶雨就走。
东平王的身子蓦一挡:“想走,还没那么容易!”
“怎么,东平王还想再与影山打一架不成?”朱影山无畏地望着讥笑道。
东平王的眼眸倏地一深:“别太得意!我早晚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过往的一切我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很可惜,东平王总是自不量力……”
“哼,”东平王顿时冷哼一声,趁其不备,倏地一把就抓过了傅叶雨。朱影山立时色变:“你想干什么?”
东平王阴森地一笑,立时把傅叶雨拥进了怀里:“你说我想干什么?你们几个混蛋还不给我好好地教训他!”东平王立时扭头对着随行而来的几个侍卫说着。
几个侍卫一怔,立时把朱影山围了起来。
“郑焕,我劝你最好放了我师妹!”
“我若不放呢?”东平王阴森地得意地说道。
“那五哥今日肯定要吃亏了!”一声冷冷的让人听之更是心寒的声音顿时传过来,东平王一扭头,却看到自己的七弟不知何时竟已无声地站到了自己的身旁。他立时邪气地一笑,轻轻地放开了傅叶雨:“哈哈,七弟,你竟还有闲情逛街啊?听说七弟妹可是把你管得很严呢!”
西南王不动声色地一把扯过傅叶雨:“那是我的事,不劳五哥费心!”
此时,阮良玉慢腾腾地走过来,阴笑着说:“东平王,我看你印堂发黑,身体虚软,身子怕是要被掏空了,要不要给你开几副药补补?”
东平王立时脸色一黑,对着几个侍卫厉声就怒吼道:“混帐东西,还站在哪儿干什么?还不回去,站在那里竟给我丢人!”说着,目光一狠,竟转过身阴狠地走了。
“你对他做了什么?”此时,魏兆熙也走过来,眼光挑着东平王却对着阮良玉说。
“也没什么,就是让他几个月都做不了男人而已……”阮良玉耸耸肩无畏地说道,随后他又独自喃喃了一句:“新研制的,也不知效力怎么样?”
回到家,傅叶雨就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任谁都叫不开门。直到第二天午时,西南王的到来,众人还是一筹莫展。
西南王面色清冷地走进来,手里提着一坛子的‘醉玲珑’,唐蒲华一见他就立时迎上去,抹了抹眼泪:“从昨儿回来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家里人都担心死了,可又怕她想不开,不敢硬闯……”
“师娘不必担心,师妹是个聪明剔透的人儿,她不会想不开的。如今她只是一时的心伤,过阵子就会好了。”
说着,他快步走到傅叶雨的房门前,朱影山一直在那里默默地站着,脸有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见他走来,也只是点了一下头再没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