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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欧阳颂坐在床沿打坐,并没有睡着,司徒李让敲开门进来,脸色有些失落。细心地欧阳颂一眼便看穿了他。“怎么了?”“啊?没什么。”司徒李让坐在椅子上拿起茶壶含着壶嘴喝起水来,一壶茶很快就被喝光,他呼呼的喘着大气,眼神没有个着落。“呵呵,你个臭小子肯定又和人家打架了。说说,那个白衣小子怎么样?”司徒李让一愣,旋即失落道:“没有打架,切磋一下而已,我输了。”“哦?你个臭小子也知道认输啊。我看不可能吧,那个白衣实力和你比还差了一截,真的打起来他不是你的对手,而且你也不是肯谦让的主儿,我把你捡回来时候就是看你和一群小乞丐打架,你那倔脾气不好治啊,所以我老人家就给你名字取了一个:‘让’字”。欧阳颂慈祥的看向司徒李让,他回忆起下山时候,那时候的司徒李让就是个整天在泥里滚的臭小子,经常和小孩打架,就是这股不服输的劲他才看重的,抚养了也有七八年了,一直连个师尊也不喊,他也习惯了。“下午的时候我们去报名吧。”欧阳颂道。
“报名?报什么名?”“这次大会会有比试,明着是看看现在绛州的年轻一辈的实力怎么样,实际上是要以此为借口选出盟主,胜出的少年,他的师尊也会如愿当上盟主,我老人家也想去当个盟主过把瘾,你自然要去报名喽。”“额,老头子你也是个官迷啊,拿我当你进位的工具,我司徒李让……哎呦,您别扭我耳朵,疼死了。”“去不去。”“没说不去嘛,你真是的,我都那么大了,你还像以前一样扭我耳朵,哎呦疼死了。”欧阳颂刚松手,司徒李让赶紧踢门跑远了,下午的时候,孟星宇找到欧阳颂,几人结伴而去岳阳宗。一路上两位老前辈说说笑笑,而白衣则时不时的轻蔑的看向司徒李让,司徒李让无动于衷的眼神让他很吃屁。“我说让小子,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想去参加大会上的比试,那里可是强者如云啊。”“哭丧鬼,我要你管,我就去凑这个热闹,说不定还能混个盟主当当。你能拿我怎么样?”“你还嘴硬,倒时候我说不定和你一组,到时候我再让你常常被死气拥抱大感觉。”“谁怕谁,哭丧鬼!”司徒李让叫的顺嘴,直把白衣气的冒泡。
岳阳宗内,虽然宗派不大,门前还是搞得很气魄的,一桩朱红色大门看起来很俗但不是气派,宗内人影晃动,热闹非凡,不少修者来回穿梭带着弟子来次报名。孟星宇和欧阳颂低调来此,找到了报名的地方,之间院子里摆了二三十张桌子,宗内的长老级人物负责登记。司徒李让拨开人群好不容易挤了进去,欧阳颂则跟在后面,看了一眼那长老,道:“孟云山欧阳颂拜宗,弟子司徒李让报名。”那长老愣了一下,暗道这孟云山的前辈果然是低调,直到现在才出现,赶忙客气的站出来让座,不少人听到是欧阳颂,投来敬仰的眼神,就连司徒李让也跟着虚荣了一把。欧阳颂摆了摆手,道:“长老还是先登记吧,我低调来此,还望长老不要声张,到时候又是一阵麻烦。那长老欠身道:“前辈既然到此,我们自当好生招待,您如此低调宗主也是有些为难,难道怕招待不周吗?”“哪里哪里,只是不想再麻烦贵宗,你就写上司徒李让的名字,随便编进一组就是了。
”那长老也有些难做,但欧阳颂乃是长辈,口碑甚好,只好从命把司徒李让写进了一组里。孟星宇笑道:“欧阳兄既然报了,我也就跟上,这位长老,请写上孟星宇敬拜,弟子白衣报名!”“额……”那长老紧张的一头汗,暗道今儿这是怎么了,这么强大的散修不去找宗主,如此低调的来这里报名,当下只能从命,先把人编进去再说,至于招待一事等事情办完了再行商议。他把白衣的名字写在了司徒李让下面,白衣看的清楚,对着司徒李让道:“让小子,等着吧,我们分在了一组,看我直接把你淘汰掉,省的你老是叽叽喳喳的。”“哭丧鬼你说什么,上次不小心上当了,这次你没那么幸运了。”两人针锋相对,两位师尊讪讪的互相看着,苦笑着摇摇头,送完了两尊大神,那长老擦了一把汗,接着做自己的工作,而两位前辈级别的老者也都低调的走了。各自回去休息之后,司徒李让也不想打扰欧阳颂,晚上一个人爬上屋顶,拿着酒葫芦兀自喝着闷酒。盘腿坐在屋顶沉沉睡了。
晚风习习,这岳阳城的风有些热,大概是处在人多的杂居地段,城里到了也厉害不断有人在路上溜达。明天正式进入比赛,不少人事先在晚上出来打架,街上一度变得热闹,不少修者因为矛盾吵吵闹闹。司徒李让一个激灵醒过来,窥视气海,他感觉自身有了一丝变化,之间那口棺盖上面的奇异文字突然鲜活起来,一个字符猛地脱离棺盖,像瓜熟蒂落一样掉入气海不见了。气海翻腾很快淹没了那古字。“什么情况!”司徒李让下意识的看去,棺盖上面盘坐的金人也同时跳入气海,气海里被渲染的金光大盛,金色的气海来回撞击那棺盖,汹涌澎湃。不多久那金人猛地窜上棺盖,手掌之间竟然印上了那个古字,灵族的大能刻下的真言,不管是什么都不会平凡,只是那金人到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只见他单手举天,那个古字由青光被金人同化成了金光。那金人仿佛在念动那个古字,每年一声便犹如天音传出,气海随着声音更加凶猛的翻腾,气势陡升。
金色的气海涌动出神奇的真力,司徒李让引气走遍全身,整个人金光灿灿,在夜幕下犹如天神,他右手托天,一个古字浮于手掌之上,交织出远古智慧种族的道与理。司徒李让只感觉浑身用不完的力量,倘若现在就动手他直接可以把整个房子连根拔起,那字符浮于手掌之中,司徒李让忍不住有打出去的冲动。与此同时,下方早已休息的欧阳颂和孟星宇突然都感觉附近一股磅礴的劲气笼罩,一股不寻常的气息令他们灵魂战栗,大惊之下两人破门而出,结伴跳上房顶。房顶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眼前有个人在旁边睡着了,细看之下原来是司徒李让。欧阳颂自忖道:“什么东西?”“欧阳兄,看来附近有高手啊,仅仅气息就让我们难以平静,绛州何时有过这等高手!”欧阳颂摇摇头,看了一眼司徒李让,笑道:“这小子一个人在房顶睡得够死的。”摇摇头,欧阳颂没有管他,和孟星宇一起下去了。司徒李让停止鼾声,坐了起来,暗道好险,自己身体的秘密不是交代的时候,所以他要尽量瞒着。
暗叹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身体里德秘密非同小可,那棺盖上面的古字看来很不平凡,而那金人也和自己心神想通,今日每时每刻都在悟道状态,金人悟到什么便如同司徒李让悟到什么。紧了紧身,司徒李让强迫自己不去想,明天就要比赛了,他挪动了一下屁股呈蜷卧的姿势睡在屋上,看着天上明朗的星辰他怎么也睡不着。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他在山上呆了七八年,一下山便遇上不同的人不同的事,也经历了一次动心的时刻,只是那样的时刻真的很短暂,短暂的就像昙花。慢慢的司徒李让沉沉睡了,像一个孩子拥抱这夜晚,嘴角噙着笑意,或许他梦里已经和那个女子拥抱了。一夜过后,绛州百年来最大的一次盛会终于拉开帷幕,街上再次热闹了起来,来来回回的修者如山洪,简直都要把街道给冲破了。而司徒李让早晨起来被欧阳颂强制的收拾了一下形象,就差没有擦粉涂唇了。与孟星宇师徒几人一道走着,前方出现了几位眼熟的人物,人群中间,几个男士看来格外儒雅,一老二少,老的在中年,黑色儒衫,风采不输年轻人。两个少的英俊不凡,招来不少女子的青睐,而一旁站着的一个绝世美人脸上冷如冰霜,不少男修者看的眼睛都直了。欧阳颂捅了一下司徒李让,朗声道:“梦蝶,老朽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