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的时间转瞬即逝,白皓文除了上学外,便没有其他活动。即使是周末,他也没有和以前一样,去发小家看动漫。而是把自己关在家中复习、写作。一切为了完成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终于,时间来到了第一次摸底考试。考试安排在周五。并且这次考试不似以往月考那么随意。为了检验出学生们的真实水平,学校吧同学们尽量分散开,教室空间不够便挪到走廊。同时为了节省时间,每一科之间只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班主任李易也时不时充当主考官前来监察。
李易每次来到白皓文身旁时,总觉得白皓文不可能有任何的进步。只因为他总是在开考一小时左右便停止答题,坐在座位上发呆。在李易看来不懂得检查的学生是无法取得较好的额成绩的。
霍鑫磊也牟足了劲,想要超过白皓文。最近他和王亮也都不在继续组队在学校耀武扬威了,一方面是因为中考临近,另一方面则是强烈的好胜心让他不愿意再次以几分之差落后白皓文。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次注定他将是徒劳。
白皓文期待已久的考试却让他感到十分无聊。作为经历了无数次考试的人,这种考试对他而言仅仅只是热身运动。多年来积累的思维能力让他做题时得心应手,除了文科性的学科有些力不从心之外,其他学科他总是早早地做完题目。然而监考又较为严格,他用来打发时间的写作也无法进行,只得在脑海中思索着剧情的走向。
终于时间安排紧凑的考试在晚自习放学后结束了。考完试后,同学们纷纷聚在一起讨论着一天下来的考试,显然大家一致认为这次的考试难度实在是有些高了。
白皓文通过陈斌得知了学校的传统,老师们会在周末加班加点,把所有的试卷批改完毕。周一上课时老师便会公布成绩,而排名最迟周二就会排出。
周末时,白皓文没有了复习的压力,来到母亲的店面帮忙。母亲经营着一家专卖百货的门面。之前生意还算不错,但自从县城中开了第一家超市后,店面的生意便一天不如一天了。只要周围人们不是急用的东西,一般都会选择去超市购买。
白皓文年幼时并没有思考过这样的问题,母亲因为生意变差生气时,自己总是为了体谅母亲默默承受。白皓文现在自然知道管理得当的超市对母亲店面的冲击,而且他知道当后世电商蓬勃发展时,母亲这样的小店面只能逐渐走向衰亡。
现在最重要的是劝说母亲先改变店面类型。尽管他不时地劝说母亲卖其他东西,但母亲却始终坚持这是淡季,生意差一点也是正常的。白皓文知道家里人都有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犟脾气,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下去,于是也只能暂时作罢。
他知道要想让母亲做其他生意必须一步步慢慢来,让她知道销售一些市场紧俏的货物是多么赚钱才行。
周一来到学校,白皓文第一件事情便是望向后方的方涵。每当见到她那宛如莲花般静静绽放的身影,他才觉得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周一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各科老师都抱着批改完毕的试卷来到教室。然后便是紧张而又刺激的分发试卷环节了,当然白皓文除外,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小说世界当中。
第一节课是政治课,分发试卷时霍鑫磊主动请缨,帮助课代表。他当然并不是单纯地为了帮助课代表,而是为了看到白皓文的成绩。白皓文所在的学校除了公布排名那一刻时,同学们一般是无法得知除了周围同学之外的其他人的成绩的。
看到白皓文的成绩,霍鑫磊心中一阵得意。这小子整天装蒜,历史才考了27分甚至都没及格,而历史使然是自己的弱项却也考了42分,整整比他多了15分。
上午一共发了三门试卷,除了语文白皓文110分比霍鑫磊高了10分之外,历史霍鑫磊则是40分,碾压白皓文的32分。
整个一上午霍鑫磊的心情都十分舒畅。甚至分发历史试卷时还对白皓文嘲讽道:“哟,考的不错嘛,居然及格了”。
当然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政治历史自己确实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成绩不高也在预见之中。接下来的学科才是他翻身的资本。
下午第一节课便是数学课。数学老师叶新国同样抱着一塌试卷走来。只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十分难看,这让讲台下的人都噤若寒蝉,生怕自己出声热闹了正在暴走边缘的教导处主任。
只见他面色如常地说道:“这次考试大家都考的‘好的很’呢”,“很”字则加重音调,虽说话语平静,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言语中的不善。
果然他又继续说道:“这次考试,全班100分以上的只有3个人,甚至还有许多同学不及格。我都不想说这次考试难度还远不如中考。你们这样中考怎么办,有想过中考自己能考多少分吗?”
同学们一个个脑袋埋得更低了。只有白皓文仿佛充耳不闻一般。
“整个初三年级只有两个同学满分,其中一个是我们班的白皓文同学”。说罢,叶新国白皓文的试卷拿起,递到了第一排的他的桌上。
“同样是在一个班级内学习,希望大家以他为榜样。”说罢叶新国眼底流露出欣慰的神色。其实他在批改白皓文的试卷时也是有些吃惊的,后面的大题,白皓文的解题思路总是十分独特,仿佛是从更高的知识层面进行的解答。他暗自称道的同时,也跟教学组的同事商量,大家一致认为一些解题的方法虽然超标,但却十分正确,只得给出满分。
而霍鑫磊听到严格的叶老师的夸奖十分不爽,但却依旧十分自信,毕竟数学也是自己的长项,即使不能满分但是一百分以上还是轻而易举的,自己虽然不可能考到满分,分差也不至于被拉的太大。可分发完毕之后,他的脸色顿时铁青,91的分数仿佛针刺一般让他浑身难受。他自然也失去了继续关注白皓目成绩的兴趣。
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第二天,成绩单便被贴在了黑板旁边。同学们都争先恐后地查看着自己的成绩。白皓文向来不喜,自然是不会先去的。
但同桌陈斌则十分兴奋地大声喊道:“白皓文,总分585,你考了班级第二年级第四!”白皓文听到成绩也并未感到意外,比他的预计高了十分左右。满分660分的考试,585分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成绩了,只是白皓文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考的这么高。
“刘元,620分,全校第一”。
刘元是谁?白皓文搜索了自己的记忆库却一无所获,不过这并不重要,他注定只是自己璀璨人生中的过客而已。
霍鑫磊看了自己的总分,549,排在班级十几名左右。白皓文醒目的班级第二如同芒刺一般刺进他的眼中,仿佛点燃了他内心的一捆干柴,一团火焰在他胸中缓缓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