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回家时,白皓文久违地吃到了母亲准备的饭菜。饭桌上她聊起自己在唐集批发女士内衣的事情。听到她货比数十家,在价格相差不大的的情况下选择了价格便宜样式较多的一家。还结识了那家店的女老板。
默默听着母亲一天的见闻,白皓文不时的询问一些细节。母亲决定一边卖内衣查看观察销量,一边维持原来的百货生意。白皓文自然十分赞同。
第二天来到学校,白皓文放下了日常的学习,除了晨读课时背诗词之外,上课时也一直抱着那本唐诗宋词背默。虽然只是为了和方涵有一些共同话题而报名的比赛,但是也不能输的太难看了。
然而当天下午却发生了一件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明媚的午后阳光正好洒在白皓文的桌子上。语文课上年轻的语文老师张敏正在卖力地讲着课。张敏年轻漂亮,每天都会穿着不同的时尚的服装上课,有些同学甚至议论她家中是不是开服装店的。
但身后的男同学们更多地议论的是张敏曼妙的身材和精致的容颜。张敏是青春荷尔蒙迸发的少年们的谈资和梦想。今日张敏穿着刚刚过膝的裙子,露出半截雪白的小腿,同学们的眼睛似乎也比平常更加而明亮了。
白皓文自然不在这些同学之列,自从时常偷看方涵帅气的面庞时,他的心底时常冒出一句诗:曾经沧海难为水。此时的白皓文正因为高强度的背默诗词而昏昏欲睡,正用手撑着头悄悄打盹。
不知不觉间,时长为两节的语文课已经进行到了结尾。张敏也开始了她的每周惯例,让同学们利用课间时间和一节课的时间演练写作文,并让同学小组内互评。
黄勇建第一时间叫醒了迷迷糊糊的白皓文。此时白皓文也恰好看到语文老师张敏正在黑板上写下本次作文的题目:“我心中的美”。
白皓文本就喜欢写作,写作课这种可以正大光明写作的时刻他也当然会珍惜。这次他和往常一样仔细地构思着作文。
我心中的美是什么呢?重生来一个月的经历仿佛占据了他的整个记忆。这个题目在他的脑中只有两个画面,方涵的面庞和母亲疲惫的面容。
在白皓文构思之时,他身后最后两排的男生却十分惬意。作文课语文老师要求是组内互评,不可能做到检查每个人的作文。而这也成了后面顽皮的男生最喜欢的课程。他们总是悄悄地在后面做着一些小动作。
张敏习惯性地在班级中徘徊着,观察着同学们写作的进度。然而在张敏即将走到白皓文旁边时,黄勇建却坐立不安,仿佛凳子上扎了千万根针一样。
黄勇建的焦躁引起了张敏的注意。黄勇建不知怎么说,看着和他对视的张敏,他向左后方的过道上面看了一眼,并用手指悄悄地指了一下。白皓文自然也注意到他的反常,顺着黄勇建的手指看去。
几乎同时,白皓文和张敏都发现了靠后排过道地面上的镜子碎片,镜子碎片呈不规则的四边形,镜子中白皓文看到的是桌子。他知道当穿着裙子的语文老师经过那面镜子时,两边的同学将会看到什么。
白皓文所在的学校教学质量在县城中排名并不靠前,学生的素质和水平也是参差不齐,甚至还时常发生恶劣的打架斗殴事件。虽然近些年有些收敛,但总归有些恶名远扬的味道。
看到地面上镜子碎片的一瞬间,张敏的脸色由白转红。白皓文似乎看到了她飙升的怒火。而张敏虽然外表娇弱,却十分机敏精明,又怎会不知学生拙劣的把戏呢。
张敏迅速地转身离开了教室。身后的男生见状把镜子收了起来。而此时班级中的其他同学还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都在埋头写作文。
白皓文则是偷偷地看了身后的男生一眼,发现对方居然是当初和王亮、霍鑫磊一同羞辱自己的男生。此人名叫张辰。白皓文只记得他人高马大,现在观其面相虽然五官端正但只让人觉得十分猥琐。现在脸上还流露出遗憾的神色。
然而这样的行为却让白皓文十分不适。却也无法去做些什么。只得继续默默写着作文。
此时他的作文也有了新的构思。他在纸上写道: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人心中也有一千种美。我心中的至美则是外表美与心灵美的结合。人都是视觉生物,无法违背自己的内心去夸赞一个形如猿猴的人美丽;但人更是感情生物,当人的心灵千疮百孔时,再完美的外表都无法遮掩其丑陋。
不一会,语文老师回来了,跟随着的还有班主任李易。李易得知此事自然也是十分震惊。学生做出如此行迹,若不严加管教,只怕他会走上歪路。于是他听罢果断跟着语文老师来到了班内。
来到张敏所指的地方,镜子当然已被拿走。但李易自有办法,他让后两排的学生站起来,果然不一会便搜到了藏在张辰身上的镜子。
李易把张辰叫出教室外,询问是否是其所为。张辰却满脸不在乎的表情丝毫不否认。对于这样的学生李易自然有些无从下手。在以前大家还不太在意时,偶尔的教训学生也无伤大雅。但现在上面明确表示不能对学生动手。纵然他气得手上青筋直冒,也毫无办法。
最重要的是事情并不算大,即使报到政教处也没有太大意义。于是他只好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请家长。
“把你的家长叫来”,几个字从李易口中生气地大声喊出。白皓文坐在教师中甚至都能听到。而张辰却赖皮地表示自己家长都在外务工,他跟着八十岁的奶奶一同居住。
最终李易面对这样宛如刺猬一般无从下手的张辰只得恨恨地放他回去。
但此时班级中的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张辰,原来在他被班主任叫出去时,聪明的同学在黄勇建有意的引导下猜出了前因后果并传遍了整个班级。
回到教室后,张辰的同桌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他看向黄勇建的目光也满是凶狠。
张敏作为一个普通代课老师,面对这样的学生也只得逃避。此后的课程中,她从不走下讲台,也很少穿着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