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结伴走得最长的,是七人的小‘驴友团’,在成都时认识的,陈立杰加入他们,一起去拉萨,那时陈立杰已经出门一个月了。
“听说那边地震了,我们要不要改方向啊?”队伍里一个男孩说,他叫尤亮,是负责路况信息的。
“真的啊?那我们更要去了,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啊?”一个清脆的声音,学生打扮的小女孩说,小女孩叫丁雅旋,今年二十三岁,刚刚大学毕业,趁着参加工作前,出来开拓一下眼界。女孩长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脸上虽然又几个小雀斑,但显得很青春很稚嫩很可爱。
“雅轩,我觉得还是改路线吧,国家救援队刚到,我们还是不要去添乱了,像我们这样冒然过去,没准会影响救援的,别到时候好心却帮了倒忙。”队长曹海说。
“也是哦。”女孩点点头,“那听你们的吧。”
几人笑笑,这个丁雅旋是第一次出远门,别看都二十三了,没有什么社会经验,人单纯的很,对队里的人多少有些依赖,很多时候,她都是听大家的。
陈立杰也笑了,想这么单纯善良的女孩,不多见了。
“好!我们就像北走一些,天黑前最好能找到村、镇什么的,我们的食物可不多了。”尤亮看看天说。
“行!走!”曹海发话了。
“走!”
“走!”
加上陈立杰一共八个人,五男三女,背着行囊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天慢慢要黑了,空中飘起了小雨。
“怎么走了这么久,也没个村村寨寨的。”队里的其他人说。
“是啊,这天都要黑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先凑合一宿吧?等明天找个地方再整顿。”曹海说。
大家累一天了,也都同意曹磊的说法,于是大家找了一块儿靠马路很近的空地,开始安营扎寨。
有支帐篷的,有生火做饭的,有拾柴的,有打水的,大家分工合作,其乐融融。
饭后轮到丁雅旋洗碗,小人兴奋的顶着雨,来到山涧小河旁。
“啦啦啦……啦啦……”丁雅旋嘴里不知哼的是什么歌,总之可以看出来,小丫头是开心快乐的。
忽然!
“小心!”听到一个人的喊声,丁雅旋不明所以的看向后面,之见一个人向她跑来,那人的后面,似乎也跟着人。
“陈大哥?”丁雅旋看清来人,笑着打招呼。
“小心后面,快跑!”
“啊?什么?”丁雅旋回过身去,当她看清眼前的景物时,吓呆了,整个人都动不了了。
那是一堵水墙,处在两山之间,以极快的速度,向她游来,那水墙很高,丁雅旋从没见过如此高的水,而且还会走,还会游,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原来是这些天下雨,上游水涨,一下子就泄到下游了,丁雅旋洗碗的地方,刚好处在下游,那水就像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向丁雅旋扑来。
陈立杰他们在远处看见了,就向丁雅旋这个方向跑来,可是水势太猛太快,陈立杰以最快的速度跑去,还是没有赶上。
只见他扑上前去,抱住丁雅旋那一刻,凶猛的洪水,将他们二人卷走。
其他人站在河沿,被曹海挡着,没有继续向前,几个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水冲走。
“雅旋!”
“小陈!”
“快!找救援!”曹磊第一个反应过来。
水中,陈立杰紧紧抱住丁雅旋,顺着水飘着,他睁开眼周围漆黑一片,就连丁雅旋的脸他也看不清。他想挣扎着向上游,可是水势太猛,又抱着个人,他根本使不上劲,慢慢的他感觉怀里的人不在走水了,他知道丁雅旋没气了,将她转过来,将嘴里的度给她,这时,陈立杰感觉洪水在拐弯,猛地一下,陈立杰感到自己的头被撞了一下,是块石头,陈立杰来不及多想,一只手抱着丁雅旋,一只手攀上那块石头,身子一使劲,他和丁雅旋探出水面。
两人大口的喘着气,一股浪过来,打在两个人身上,丁雅旋下意识的也攀上了石头,等浪过去,接着微弱的光,陈立杰看到那是一块平坦的巨石,只要爬上去,他们还有生还的可能,否则还不知道会被冲到什么地方。两人大口的喘着气,一股浪过来,打在两个人身上,丁雅旋下意识的也攀上了石头,等浪过去,接着微弱的光,陈立杰看到那是一块平坦的巨石,只要爬上去,他们还有生还的可能,否则还不知道会被冲到什么地方。
一股股的水浪,不断打在他们身上,淹没他们的头,每次都不等两人说句话,那水浪就袭来了。陈立杰手脚使劲,想将丁雅旋举上去,丁雅旋似乎也明白了,也使劲儿攀上石头,等她将半个身子都趴在石头上时,水中的陈立杰已经快没力气了。
“陈大哥!陈大哥!你坚持住!抓住我的手,快啊!”丁雅旋爬上石头后,转身拽住陈立杰的胳膊,陈立杰下沉。
“放……”陈立杰想让丁雅旋放手,可是才吐了一个字,水浪就打来了。
“我不放!呜呜……陈大哥,你也别放,别放啊!求你,抓住啊!呜呜……”丁雅旋使劲儿抓住陈立杰。
水不断拍打着陈立杰,陈立杰仿佛看到小时候的自己,一个人在雨夜的无助,他也像这样哭过。
“陈大哥!求你!上来啊!呜呜……上来……”丁雅旋继续努力着。
陈立杰提起,使出了最后的力气,向上一跃,丁雅旋顺势一拉,陈立杰一半身子完全露出水面了,陈立杰没了力气,趴在石头上,丁雅旋也快耗尽了体力,可是不把陈立杰拉上来,他还是有可能被水冲走的。
丁雅旋拉住陈立杰的手拽着,又趴到陈立杰身边,拉住他的裤腰带向上拉着,不知折腾了多久。陈立杰恢复了一下体力,自己慢慢爬了上去。
最后,两人都爬到了石头的平坦之处,石头和山形成了一个凹槽,他们爬到凹槽处,那里不会被雨淋到,他们暂时安全了。
两人累得都起不来了,昏睡了过去。
半夜,雨越下越大,丁雅旋被冻醒了,她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
“陈大哥!陈大哥!”丁雅旋推推旁边陈立杰,陈立杰浑身冰凉,吓了丁雅旋一跳,天太黑了,他们又在凹槽间,丁雅旋也看不清陈立杰的情况,但是她似乎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儿。
她摸着陈立杰,“陈大哥?你怎么了?你醒醒!”要不是感觉到陈立杰还有心跳,丁雅旋以为他已经死了。
喊了半天,陈立杰也不应,丁雅旋越发着急,摸来摸去,摸到陈立杰口袋里有个硬的的东西,丁雅旋摸了出来,用手自己再摸,是个打火机,太好了,不知还能不能用,丁雅旋试着,开始几次没打着,丁雅旋用衣服擦了又擦,晃了又晃,最后终于打着了。
“陈大哥!”丁雅旋向陈立杰看去,“呀!血!”丁雅旋看见陈立杰的头部有血。
丁雅旋左看看右看,这凹槽间,有不少干草,还有枯树,丁雅旋挑了一块儿最大的树枝,上面铺些干草,然后点燃,不一会儿,整个凹槽间通亮了,丁雅旋将陈立杰拽到干草上,两人烤着火,丁雅旋这才看清,陈立杰的头上破了一个大口子,血已经凝固了。
丁雅旋将两人的外套脱下来,拧干了水,搭在枯枝上烤着,又侧身,将文胸里的海绵掏了出来,伸手接了雨水后,回来给陈立杰清理脸上的血渍、污渍。
“嗯……”陈立杰哼了一声。
“陈大哥?陈大哥?”丁雅旋叫着陈立杰,下意识的摸陈立杰的头,“发烧了?”丁雅旋害怕起来,“怎么办,怎么办啊?陈大哥不会死吧?呜呜……”
丁雅旋哭了起来,哭之后,情绪得到了宣泄,丁雅旋慢慢冷静了下来,火越着越旺了,丁雅旋和陈立杰的外套都干了,可是他们身上的衣服却还湿着。丁雅旋看着陈立杰,心一横,将陈立杰其他衣物都脱了下来,放在枯枝上烤着,又将干了的两件衣服给陈立杰盖上。然后就接雨水,给陈立杰擦身子。
“爱爱……爱爱……”发烧中的陈立杰嘴里呢喃着。
“陈大哥?你醒醒!什么?你说什么?”丁雅旋没听清,底身伏在陈立杰嘴边,侧耳倾听,“陈大哥你说什么?啊!”一个不妨,丁雅旋被陈立杰拉倒了。
丁雅旋趴在陈立杰的胸口,“陈大哥,快放手!”可陈立杰却紧紧的抱着丁雅旋让她动弹不得。
好半天,陈立杰没了反应,丁雅旋知道,陈立杰这是又睡过去了。动不了,丁雅旋也只好那么趴着,可是第一次伏在男生裸露的胸膛上,丁雅旋的脸红了又红,脑子里出现了各种画面,这想着想着丁雅旋也睡着了。
“嘶……嗯……痛……”不知过了多久,丁雅旋被一种疼痛,疼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啊……”丁雅旋看清了,陈立杰正趴在自己身上,而身上的湿衣服不知什么时候都被脱光了,陈立杰正压着她,头埋在她的胸前,下身正顶着自己那里。
丁雅旋一动,陈立杰顺势腰下一沉,“啊……”丁雅旋手推陈立杰,“好痛!起来啊……”
丁雅旋没谈过男朋友,可二十三岁的她,也是知道男女这种事,现在的她,正被陈立杰侵犯着。可陈立杰滚烫的身体,怎么也推不开,不仅推不开,还压的更紧了。
“啊……”疼痛不断传来,丁雅旋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女孩了,感觉到陈立杰滚烫的身体,他还在发烧,或许做这些都是无意识的吧。
想到两人刚刚一同经历了生死,陈立杰又救了自己的命,想到这个鬼地方,也不知他们还能不能出去,丁雅旋不再推陈立杰了,任陈立杰摆布……
天蒙蒙亮了,陈立杰终于停了下来,趴在丁雅旋身上,沉沉的睡去。丁雅旋揉了揉眼睛,盯着上面的石头看来许久,伸手摸陈立杰,他的烧已经退了。昨晚,对她来说,不仅第一次和死神擦肩而过,还从一个女孩蜕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丁雅旋久久消化着这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