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时吃惊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蜻蜓点水般的触碰,确是秦一一第一次主动靠近他。
宫时欣喜的想要凑近她,秦一一伸出白皙的手印在他的唇上,阻止了他的靠近。
“开门!”秦一一别过头去,有些脸红的说到。
宫时最终还是没再往前靠近,在她的手心印下浅浅一吻,转身为秦一一打开了车门。
两人回到家中也到了休息的时候。
宫时又得寸进尺,倚在楼梯口上堵住秦一一的去路:“要不要?来我房间睡?”
宫时一张极尽魅惑的脸,却一本正经的说着这等露骨的话,这般的直接。
刚洗完澡,宫时的长发遮住了大半个眼睛,却依旧挡不住他长长的睫毛,头发的阴影落在眼球上,让整个人都充满阴郁的感觉。
秦一一抿了抿唇看着她,渐渐的她发现,宫时也成为了一个让她高冷不起来的人。
秦一一眼神微眯,不着痕迹的拉了拉本就什么都没漏的衣领。薄唇微启:“宫时,你可不要得寸进尺。我签的是合同,可不是卖身契!让开!”
秦一一直接伸手推开了宫时,宫时顺力向后踉跄了几步。看着秦一一气呼呼的走回自己房间,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早八点,秦氏
“荒唐!你怎么可以?你居然这样对你的岳父说话!还?还敢收宫家的东西?”秦祁看着眼前这份合同,气不打一处来,将合同狠狠摔在了桌子上,略显粗暴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带。
秦一一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听着秦祁的唠叨,掏了掏自己那似乎快要振聋的耳朵。她有些后悔今天将头发盘起来了。
她漏出耳朵可不是为了更好的听秦祁教训她的。
秦一一似有些不耐烦的弹了弹手指甲上的耳诙,不以为然的说道:“哥,你是光听见我怎么对宫时她爸了是么?你就没听见我还说宫廷军故意为难我的事?他给我这份合同不一定是什么目的那!他是想那我当宫家传宗接代的工具。这才是联姻的目的嘛,我嫁都嫁了,为什么不能要?”
秦祁看着秦一一这漫不经心的态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可偏偏又打不得骂不得,只得拿桌子上的东西撒气。
秦祁气的眼睛都瞪得微红,鼻尖上范上了微微的汗珠,嘴唇微颤道:“一一,不是我说你,那宫廷军你也是要叫声爸的,秦家再怎么宠你,也不是让你刁蛮任性,跟长辈没大没小的。你可以任性,但在这种事上不能不顾全大局呀!”
秦祁就差替秦一一去面见宫廷军了,这事后再怎么着急也是无济于事了。好在秦一一算是剑走偏锋,没引起宫廷军的反感,反而获得了宫廷军的喜爱。
“唉,你就知足吧你!”秦祁最终无奈的说道。
宫廷军确实是对她态度转变有些快,就算秦一一第一次和他见面被他夸有勇有谋,可内心依旧是不接纳她的,谁知第二次见面便像是亲生的一样,还这么飞速的准备好了合同。
这主要也是因为宫谨升的一个电话。
宫谨升是宫时的爷爷,是当年和秦耀十分要好的朋友。
两人的祖父从民国时期便是一起在战场征战的好兄弟。
两家也一直想着联姻,奈何几辈下来,都未曾出过女孩,直到秦一一这一辈。所以秦一一和宫时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当年秦耀的祖父选择了参军,而宫谨升的祖父则受不惯这条条框框的约束,选择的带着宫家一帮人上山当了寨主,也是一心抗日。
自此以后,便已经注定了两家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
后来两人的分别创办工厂,直到宫谨升和秦耀这一辈,两人分别创建了公司,一个以设备为主,一个以软件为主。
而宫谨升却没和秦耀一同待在A市。而是选择了出国发展。
那天宫谨升得知宫廷军见到了秦一一,便给他打电话询问情况。
宫廷军如实向宫谨升报告,期间也表达了自己对秦一一的不满,和想要让他们离婚的想法。却引来宫谨升一顿暴怒。
“混账!这联姻是我们几辈人盼来的!岂容你说离便离?你最好在那边对秦家人给我客气点!”宫谨升在电话那头拿着拐杖在地上使劲敲了敲,引得自己一阵咳嗽。
宫谨升缓了缓,又接着说,声音小了许多,但气却没见消:“你以为,你以为为什么宫家会选择来国外?那是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们两家都留在A市的话,势必会有一个败北!”宫谨升越说越激动。
“你以为,你见的秦家的是一个女儿,你就可以端你的架子了?我告诉你!秦家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给我赶快,赶快把你说的什么承诺临走前给秦家兑现了,永远不许提离婚的事!”宫谨升颤抖着双手挂断了电话。
宫廷军虽在儿子面前严肃冷漠,却是个孝子,一直担心着父亲的身体。便赶紧准备好了合同,也不再对秦一一有所偏见,准备过几天便回去。
秦一一不知此事,也不知秦家究竟哪里让宫家如此恭敬,或者说是平等的尊敬。但秦一一隐约直到秦家是有仇家的。
秦一一没想那么多,只是受不了秦祁没完没了的唠叨了。
她播了个号码出去,电话被接起:“下午有空么?去喝两杯。”
电话那头的人应道:“好!”
秦一一挂断电话又给几个人发了几条消息,这才皱着眉头强逼着自己进入工作状态,不再理会秦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