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儿平安的生下大皇子,太后高兴的合不拢嘴,还在等您给龙子赐名呢,请您跟我去可儿居住的独院可否?”
太后的值班太监见到皇上从宫殿里走了出来,连忙凑到前来,小心禀告。
“我知道了。可儿怎么样,身子还好吧?”龙冰烈淡淡的询问道。
这孩子虽不是他李翰喆的,可是他必须做出初为人父的姿态。
“可儿很好,劳皇上挂心了!您现在可不可以随老奴去看看?”
“暂时还是不去了,我还有朝政要处理。你去转告皇太后,晚些时候我会差人送些补养的用品和赏赐送过去,至于孩子的姓名,等我想好了自然会派人去说。”
“是,老奴明白了!”
值班太监也不敢多言,只是在龙冰烈走后无奈的摇头,自古帝王没有常情,专宠一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这可儿不过才临幸过几次,有了身孕后皇上就不曾再看过她,而现在有幸生下龙子,本以为母凭子贵,谁知道皇上竟然无动于衷,竟连去看看孩子的功夫都没有,可见他的薄情……
望着皇上远去的身影,值班太监叹着气,步履沉重的往可儿侍妾的独院走去,皇上的旨意一经传达,可儿必定会伤心失望,唉……
我静静的为自己穿上衣服,泪水止不住的洒在身上,我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失控的情绪,方才的紧张和耻辱令我痛哭流涕。
浑身的淤青和吻痕昭示着我方才受到的虐待和欺凌,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残忍的对我,简直把我看成了他的所有物一样。
衣服已经扯破,几乎不能蔽体,我无奈的走到衣橱里取出一件白色的素衫,恍恍惚惚的为自己套上。
我站在昏黄的铜镜里打量着自己,雪也似的面颊和凝脂般的身子布满吻痕,好不羞人,已经哭肿的眼睛毫无生气,长长的翘睫无精打采的湿漉漉的呆在小核桃一样红肿的眼睛上。
模糊的记得他说,今晚可能会晚回来,也许不会回来,曹大人给他找了个美人,而他竟然毫不推辞的接受了?这怎么可以,他曾说过会为我守身的,难道一切都只是谎言?!要求我忠于他,却放任自己拈花惹草,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就这么静静的无声无息的待到了正午,宫女送来的饭食依然是我喜爱的几样小菜,可是我根本没有胃口吃下去,想到今晚要拥着寂寞入睡,想到他要去见那个曹溪进贡的美人,说不定还会借机临幸了她,那么我呢,才进宫不久无名无份就即将被他抛弃,为什么他的性格这么反复无常,乖戾暴力……
我独自倚着宫外的阑干,暗自垂泪,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黄昏时分,天母娘娘灵巧的撤下天蓝色的轻纱,换上了一匹七彩的锦缎,五彩斑斓,光彩夺目。一轮鲜红的落日,以优雅缓慢的姿态,慢慢沉入地平线,只留下漫天的落日余晖,梦幻迷离……
痴痴的望着天上扑朔迷离的夜景,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在宫外花园里徐徐飞舞,好像会飞的精灵打着灯笼,在寻找同伴。直到月儿悄悄的爬上天际,把柔和的光辉播撒在大地上,我才感到微微的寒意,转身往宫里走。
“梨美人,请留步!”
远远的传来杂沓的脚步声,云霭宫的章大总管气喘吁吁的向我的方向跑来,一边跑,一边拿手绢拭汗。
“有事么?”我懒懒的反问。
“奉皇上的口谕,邀您现在前往云霭宫参加宴会。”
“什么宴会,我身子不舒服,不想去。”
“皇上说了,你必须到场。梨美人,您可千万别让老奴为难啊!”章大总管老奸巨猾,软中带硬的说。
“可是我的身子不舒服啊,如果勉强去了,会不会扫皇上的兴致啊!”
“那不会!皇上对您那么宠爱,宠幸您还来不及呢!”
“……”
我沉默了一会儿,只得跟着他坐上了等在宫外的轿子,随着轿子的摇晃,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