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就这么躺在床上,我的心里又紧张又尴尬,我现在几乎****着身体,而他也是脱得光溜溜的,真是让人汗颜!
我尽力的往靠墙的地方凑去,不想和他离得太近,这样暧昧的距离,令我的呼吸急促,甚至感到窒息!
他感觉到了我的紧张,反而把大手缓缓伸到我的脸上,轻轻捏弄着:“小丫头,为什么躲我这么远,难道你的心里真的只有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男人,那我算什么,只是在你有困难时,随时解救你的恩人?你一点都不在意我吗?”
他的语气里有明显的醋味儿,还有暗波汹涌的怒气。
“你生气了?”
我轻轻拿开他含着怒气的大手,他粗糙的纹路弄得我细嫩的脸颊好疼。
“当然!我现在人就在你的身边,可是你连靠近我一点都不愿意,哼!”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和你这样,宽衣解带的,很不合适宜,而且我很不自在。”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刻意的拉开距离呢,真是……若梨,我错怪你了。”他反怒为笑,口气明显好了很多。
难道就这样一直睡到天亮?怎么可以。如果半夜我踢了被子,他不就把我看光光了吗?不可以的,我还是未婚的女孩子呢,我不要。
“你在想什么?”
他朝我转过头来,好奇的看着我,黑暗中他应该看不清我苦着的小脸,还有红透的脸颊。
“我在想……我什么也没想.”
我其实在想,这一夜怎么还不结束,我好害怕,好尴尬,好不自在。
想我花小容,生于80年代末期,活了17、8岁,虽然是新时代的新新人类,可是却一点都不随便,内心仍是保守和纯净的,怎么可以,和一个陌生男人同榻而卧,却连一件像样的裹身的衣服都没有,失去了尊严,也失去了少女的矜持,还被人恶意的拍卖了初夜,现在,呆在这个花花世界里,不能自拔,我的心好痛!
忍不住的,留下了伤心的眼泪,沾湿了枕头。
看我半天不说话,他问我:“睡着了吗?若梨。”
见我半天不语,他纳闷的又把手伸过来,轻触我的脸,手突然一僵,摸到了我业已冰冷的泪水,蓦地缩回了手。
“若梨,你这是怎么了?”他被我的泪水弄晕了。
“我讨厌现在在这里,我不想在这里了,我不要当花娘,我不要被臭男人欺负,我要回家!”我哭得泪眼婆娑,泪水染花了妆面。
“真像个小孩子!”他宠溺的抚摸我的头发。
“人家本来就小吗!我才16岁呢!”我抽泣着,吸吸鼻子委屈的说。
在现代,这可是标准的花季年龄,可是我却要卖身又洞房的!晕!
“哈哈!傻丫头,这年龄还小啊,像你这样的年龄,有的女孩早就有孩子了!”他的笑声里有一丝嘲弄。
对哦,我怎么忘了,这是在古代,女孩子都结婚早,16岁根本不算小了,已经够格当母亲了。
“可是,我觉得自己还没长大呢。”我强辩着。
“哦,是啊,我看出来了,你很像个小孩子,真有意思啊,我没遇到过你这样性格的女子,哈哈!”
“……”
看我生气不语,他连声安慰我:“别气了,我知道你的难过。你以为我会放心的把你留在这里吗?我会带你出去的。”他小声告诉我。
“真的吗?”我停止了哭泣,擦干眼泪,露出了笑容。
“当然。本来今天就是来赎你的,可是她们不是不同意,意吗?别着急,我不会让你在这里受罪的!相信我!”
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可以感受到他话语里的坚决和柔情。
“快睡吧,你都被折腾了一天了,小丫头!”他轻抚了我的脸,温柔的为我掖被子。
“不要。”
我赶紧推开他靠近我被角的手,我的身上几乎和没穿一样,如果他不幸碰到了,我可惨了,我的一世清誉就毁于一旦了。
“我自己可以盖的,谢谢你!”
“我不是想占你便宜,只是想关心你的。”他收回了手,无奈的叹了口气。
“晚上,我会蹬被子,你可不可以不要偷看我,我的衣服,没有穿。”我忍住害羞,吞吞吐吐的说出我的怪癖。
“呵呵。不会的,我会给你盖被子,但是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对你做出不应该做的事情,我要光明正大的得到你的心和身,而不是趁人之危,相信我。”
黑暗中,只看见他的眼睛反射着窗外的光亮,一闪一闪的。
“嗯。”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战了,我相信他是个君子,不会对我乱来的,慢慢地,我合上了疲惫的双眼。
……一楼客房里……
“那女人已经破了身子?”一个尖细而刻薄的声音徒然响起。
“不错。她已经被人买了初夜,我们派了人监视,现在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了。您放心吧!”鸨娘谄媚的笑着。
“好!不过明天别忘了去检查落红,我要证实!”
“老身知道了。”
“芸娘,这次你给我除了祸患,我可不会薄待你,你瞧……”
她伸手指了指身边的一带沉甸甸的银两,“都是你的了!”
“谢二夫人!”鸨娘高兴地一双眼睛眯成了一道缝。
“这件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起,不要透露我来过,明白吗!”她半威胁的警告她。
“老身知道,您放心好了!”
她满意的点点头,收起阴毒的目光,系紧了随身的黑色披风,对着门外说:“胡子,备车,我们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