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我的答复,鸨娘像完成了一桩大心事,眉间有了笑容。
她给我准备了好看的新服和丰盛的饭菜,还在闲暇时间找乐师和画师教我作画,培养我的气质变得更加有韵味,多才多艺,更加吸引那些像蜜蜂一般追蜂引蝶的男人们的猎艳心理。
傍晚时分,鸨娘应我的要求,给我准备了洗澡桶,我又可以好好的把自己清洗干净了。
脱去了已经穿了两天已经汗湿的纱裙,我光裸着白玉般的身子沉入了温和的水中。
雀儿丫头被鸨娘特别送给我差遣,我很喜欢她,因为她的乖巧和善良,令我在这陌生而浮华的环境里第一次感到温暖的味道。
我向她讲述了自己喜欢洗花瓣浴,而她就特意在宜春院的花园里采了一大把新鲜的月季花,冲洗干净后均匀的洒在我的木桶里。
清新的香味顿时溢满我的鼻息,令我精神为之一振,我舒展着雪藕般的手臂,把自己几天来的惊吓和疲劳全部融化在这洁净清香的水里。
浸泡了许久,雀儿把我从水里扶了起来,为我擦拭身体。
同样作为女人的她不禁对我称赞起来:“小姐,你的身体真美,雪白光滑,虽然身子很纤弱,却拥有令男人疯狂的丰满的****和纤细的腰身,真是好看,连雀儿都被迷住了呢。”
被她这样称赞,我害羞的赶紧穿好了衣服,不让她再把我看的一览无遗。
“可惜的是,小姐你这么美的身子和姿色却流落到这种烟花之地,雀儿真的替你难过。”
“我知道,本来我也想逃或者自杀,可是这两样都不能实现,我现在已经认命了。”
我的泪水已经蓄满了眼底,半响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看我哭得泪眼婆娑,雀儿一脸不安,忙安慰我:“小姐,您别难过,是雀儿多嘴了,是雀儿不好!”
我拉住她,苦撑起一丝笑容:“好雀儿,这怎么能怪你呢,你说的也都是事实,就是不说不也是这么样吗?我现在没有别的念想,只希望买自己第一夜的男人不至于让我觉得害怕和恶心,别的也没什么资格和盼望了。”
“小姐。”
雀儿望着我不断散落泪水的脸庞,怜惜的揽住我不住抽泣的肩头,轻声的安慰,为我拭干泪水。
入夜,我站在窗前凝望着撩人的月色,今天的天空上披着一层银色的薄雾,半圆的月儿在美丽的雾气里忽隐忽现,更添朦胧之美。
可惜,这么美丽的夜色,我却丝毫没有闲情逸致,满满的烦恼心事令我的胸口如同堵了厚厚的棉花团,让我憋的喘不过气来。
明天就是我出卖初夜的第一天了,不知道会有什么人来买我的纯洁,想到这些我的心就疼得犹如在滴血,疼痛不已。
我想的很多,还想到了和我似乎有缘分纠缠不清的李翰喆,如果不是意外的撞到了他,不是和他一起参加荒唐的“兜风之旅”,也许我就不会沦落到这个悲惨的地步,我应该坐在明亮的课堂里,安安静静的复习功课,读我喜欢的探险小说和古诗,继续做那个清纯却泼辣的小辣椒。
唉!可是再想又有什么用呢,我望着自己身上穿着的过度暴露却艳丽的绣花裙,毫不遮掩的露出了我身上大半的春光,令我傲人的曲线毫不保留的凸现出来,惹的我一天也不敢下楼,生怕被楼下那群苍蝇见血般贪婪好色的登徒子们轻薄凌辱,窝在楼上跟画师学习水墨画练习毛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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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鸨娘给我送来了一件更加暴露的衣服,虽然我承认它很美丽,但是我是在穿不下去,它是一件金色的镂空薄绢外罩,里衬是一件同色镂空的金色薄纱。美则美矣,却太过暴露开放,我是在是穿不下去。
鸨娘见我不肯穿,脸色有些不快。她劝慰我道:“姑娘,这衣服是你“出阁”的嫁衣,今天相当于你的洞房花烛之夜,你怎么能不好好的打扮一下呢,否则太对不起你的花容月貌了!”
“确实听好看的,可就是太过暴露了,我是在是不能穿!”
“原来是为了这件衣服啊,我还以为你又改变主意了呢,呵呵,姑娘,别的姑娘穿的比你的更加少呢,这里不是寻常姑娘家带的地方,衣服自然比较的裸露,而你要穿得这件,已经是最保守的了,只要穿上亵衣,不会露出什么来的!”
雀儿赞同的点点头,“小姐,这确实是这里最保守的衣服了,别的姑娘都是坦露着大半的胸脯,而你这件,已经是包裹的最严实的了。”
听了她俩的话,我犹豫了片刻,还是顺从的穿上了它,为了遮掩大片的春光,我从首饰盒里拿了一件三层流苏的项链,才敢把那衣服穿在身上。
镜子里的我,雪肤花貌,金色的质感和轻柔的纱质料子,完美的衬托了我高贵清高的气质,配上我眼里暗藏不住的忧伤和孤傲,更显得出淤泥而不染的清丽。
“真好看!”鸨娘满意的赞不绝口。
“你真的是天生的衣架子!这个宜春院再也没有比你更美丽的姑娘了,我要捧你当花魁!”鸨娘自言自语,不住的点头。
看来我真的和花娘分不开了,那个雷嘉洛不是笑称我是天生的美丽花娘吗?而我现在不正是被他一语成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