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从檀木的朱色大门旁的小门进入,大概是因为我是妾室的关系,不能从大门抬入,所以因为窄小的过道的碰撞而引起的起伏颠的我胃里一阵阵不舒服,直犯酸水。
早上没有进食的胃虚弱不堪,人没有一点精神。
我一路偷偷的记着通往大门的路,记下了每一个显要的标志,比如一盆花,一个盆景、假山等。
终于,我被抬入了满是花香味道的一间别院。
我从帘缝偷瞧,院落整齐干净,清爽明亮,被人打扫的一尘不染,遍植着芳香的花木,袅袅娜娜的开了一庭幽香,错落的花影在风中摇曳,这真是一处美丽的景致。
轿子被轿夫不客气的落了下来,把我的身体颠的生痛。
大概是这一路太累了,而且这园子迂回曲折路途太慢长了,累得他们就像甩掉碍事的重物一般扔下了我落在光滑的石板地上。
我揉揉摔得震得发麻的小屁屁,可怜兮兮的直了直坐得发酸的腰身。
这园子委实太大了,我一路精心记下的“路标”因为太多太杂都乱了套。
因为轿夫们左转右转的,已经把一向不认路且分不清东西南北的我搅了个晕头转向的。
看来,按图索骥的逃走是不太可能了,我在心里暗暗骂自己没用,只有另想招数了!
媒婆和两个黄衣丫头为我打开了轿帘,我赶紧盖好了喜帕,端端正正的坐在轿子里。
她们搀扶着我落了轿,媒婆在我耳边嘱咐着:“前面有个火盆,可以驱除邪祟,赶快撩起裙摆跳过去就行。”
“嗯,我知道了!”
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讨厌的规矩啊,我身上哪有什么邪物啊,真烦人!
我硬着头皮拉起了两边的裙摆,费力的跳过了那个烧的热乎乎的火盆。
跳过了火盆,两个丫鬟闪身离开了,我的手被另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了,那肯定不是女人的手,难不成就是那色狼滴?
我反感的想抽回我的玉手,不愿他触碰,而他却牢牢的握住了我,根本不给我逃走的机会。
我只好轻声提醒他:“相公,请你轻一点,我的手被你握的好疼!”
“哈哈哈!好的,美人,我手放轻就是了,你可真是生的娇弱!”
他徐徐的请放开我的手,只是牵着,我感觉好受多了,希望赶紧举行完这冗长的仪式,好离开这双讨厌的狼爪!
走入了檀香阵阵的礼堂,我感到脚下绵绵软软的,像是踩在厚厚的棉花垛上,好舒服。
低头一看,原来是铺了鲜红绣着长蔓花朵的地毯,难怪这么柔软了,真是有钱!
拜完了天地,媒婆和主婚人又念了一大通吉利的的官话,整个婚礼才算结束。
对于一个妾室来说,这真算是比较隆重了,不知道他到底看中我什么?
媒婆在众位道贺的宾客喝酒吃菜时,悄悄来到我那位色狼相公身边,讨好的说:“新娘子的身子生的很美,我已经看过了,而且还是个标准的大闺女,我已经替你检查过了,呵呵。还有,你们的生辰八字也很配合,是龙凤呈祥、琴瑟和谐的好征兆!她和你相差18岁,今年芳龄正好16岁,虚岁18岁,属猴的,金命……”
混蛋,原来那天我昏睡过去是她故意的放的昏迷香草,为的是给我检查我到底是不是处女之身?真气人,这不是侵犯隐私权吗?真过分,连我妈妈都没看过的地方,我哭!
可是,这是在古代,可怜的女人们只有被男人奴役和凌辱的份,哪有地方去申冤这种事情,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唉!
等等,听这媒婆说,我和他竟然相差18岁,而且我才居然16岁?如果生在现代的话还在读高一呢,怎么会比我在现代还小的年纪?真是,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呢,难道真的要被这个女人无数,经历丰富的老色狼糟踏吗?典型的老牛吃嫩草,我不要!
只听他呵呵的笑了,满意的从兜里掏出了一锭白花花的银两,赏给了满脸堆笑的媒婆:“这是赏你的,做的不错!你可以下去了!”
他不耐的向老媒婆挥手,媒婆笑逐颜开的拿了银子,知趣的退下了。
他在我身边说:“你先跟随丫鬟回我们的洞房,我和他们喝了酒就来陪你!好不好,美人?嘿嘿!”
他凑过来那张热乎乎的嘴,在我喜帕上吹气,放荡的笑着。
“好的,我等你!”我装出甜腻的声线,柔柔的回应他。
真恶心,鬼才等你,等回到新房我还要想逃走的办法,到时侯,谁知道还见不见到你这副色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