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骗我,你说的都是真的?杏儿哭得泪眼婆娑,盯着他墨绿的眼睛看,想看到他的真心。
“不骗你,杏儿,其实我真的是喜欢你的,不是玩弄你!”丹尼尔森像是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抱着她,吻****的眼泪。
“那好吧,我听你的。”杏儿的眼睛已经哭得像个肿核桃。
“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丹尼尔森哄着她。
孩子,我可怜的孩子,杏儿在心里为她还未出世就遭到扼杀的孩子哭泣。
丹尼尔森抱着她,两个人一直坐在屋子里,等着药效充分的发挥。
杏儿因为疲劳和伤心已经昏睡过去,丹尼尔森抱她到床上,为她盖上被子,他心疼的看着她,自己则坐到了旁边。
半夜里,趴在床前的他看到她在不安的翻身,难受的直呻吟,他为她掀开被子,看到她白色的亵裤已经染湿了红色的血,她的孩子掉了,他们的孩子掉了!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他起身叫来宫女,和她一起为她换下衣服,血染湿了一盆又一盆的水,丹尼尔森也不敢请来御医,只好点住了她的穴位,为她止血。
终于,血不再流了,她也不再痛苦的呻吟,他点了她的昏睡穴,让她能舒服点,睡一会。
带血的亵裤被脱了下来,丹尼尔森让宫女找地方把它埋了,宫女找他的吩咐做了,回来后,丹尼尔森掏出寒光闪闪的刀子对着她,“今天的事情不准说出去,否则你就是死路一条!”
宫女吓得连连点头,“奴婢不敢,我是金妃的奴婢,怎么可能出卖主子,求你放过我!我这就去给杏儿炖点补品去。”小宫女十分伶俐,及时躲开了可能到来的杀身之祸。
“你去吧。”丹尼尔森放过了她,自从和杏儿在一起,他的心不知不觉变得柔软了。
丹尼尔森取来水,为她清洗身体,然后换上干净的裤子,她为了这个不该有的孩子,流了这么多的血,这让他的心好疼!
第二天一早,杏儿从疼痛中醒来,看到躺在旁边累的呼呼大睡的丹尼尔森,她的泪水又一次忍不住留下来。
丹尼尔森警觉的听到身边的抽泣声,惊醒了。
“杏儿,不要哭,要不要,我让丽莎公主去给你主子说把你借来两天,你在我这里休养休养如何?”
“不,不要,文贵妃和皇上会起疑心的,那样做对你不利!”杏儿挣扎着坐起来,却发现腹部一阵阵疼痛。
“孩子,是不是已经没了?”她颤抖着声音说道。
“是的。”丹尼尔森讪讪的说。
泪水止不住的留下来,她挣扎着要回到泽澈宫去。
“我送你,你自己根本不行的!”丹尼尔森把宫女送来的鸡汤热了热,给她端了过来。
“喝完了再走。”丹尼尔森坚决的给她放在手里。
泪水和着鸡汤一并咽到了嘴里,杏儿尝到的不是美味可口的鸡汤,而是苦涩的泪水。
丹尼尔森把一包药递给她,“这是补血的驴胶膏,你一定要喝啊,这样伤口才能够愈合。”
杏儿没有说话,眼神空洞的对他说,“我想看看咱们的孩子,你葬了她了吗?”
“傻丫头,才一个月,还没成型,都是血水。“他可怜又心疼的把她搂在怀里。
“送我回去吧,我不要留在这里。”这个地方埋葬了她的孩子,她好恨,心好痛!
丹尼尔森抱着她,施展轻功,把她带回来她的居所。
“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他迅疾的离开了她的屋子,他一走,杏儿就趴在了床上,哭得天昏地暗!
傍晚
当龙冰烈和我吃过晚饭,坐在泽澈宫甜蜜耳语时,宫外突然传来章总管和当值太监急切的呼叫声。
我们站起身来想看个究竟,就看到章大总管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皇上,云霭宫发生不明原因的大火,室内的书籍已经烧了大半,太监和宫女们已经抬了水和沙子全力扑救,请您过去看看!”
“这是怎么回事!谁是当值太监?”龙冰烈怒吼着,他的奏折和珍贵藏书都放在那里,这还不要烧得一干二净?
“小五子。据说被人点了昏睡穴,所以,什么也没看见,这次事件是人为纵火,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不过……”章总管胆怯的望着他惊怒的神色。
“不过什么。快说!”龙冰烈暴躁的拍着桌子。
“不过嫌犯没有看到,所以,还是一桩悬案!”章总管羞愧的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一群饭桶!”他没顾得跟我说了一句,就离开了泽澈宫,坐上轿子随着章总管走了。
偌大的宫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残烛、凉夜、宫外隐约可见的狼烟……
“文贵妃,一个人可觉得寂寞吗?”一声冷冷的嘲弄声传入了耳畔。
我吓了一跳,才看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黑衣人,修高的身材,冷冽的气势。
“你是谁,胆敢闯入宫禁,来人啊!”
那人嘿嘿一笑,窜过来点了我的哑穴,纵使我用尽全力,也发不出一丝声音,急得我只想哭泣,一双眼睛恨恨的瞪着这个黑衣人。
“难道你已经忘了我了,我可是一日都未曾忘记过你啊!”他轻佻的走过我身边,大手擎起了我的脸颊。
我愤怒的躲闪,却被他轻易捉住。“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忽明忽暗的灯光里,他的眸子如同嗜血的野狼,闪着幽暗的绿光。
“丹尼尔森!”我大声的喊叫道,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哈哈,终于认出我来了,看来你对我也是难以忘记的啊,不错,正是我,矢菊国特使,也就是你未来的丈夫,丹尼尔森。”
门外,端着水果托盘的杏儿听到对话,心中一惊,打翻了手中的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