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这次的生日,按照卫子夫的意思,不想过于铺张。只在皇后宫内设宴。缴请的都是至亲的亲人。说是至亲的亲人,可来的人也不少了:皇后的家人,皇帝的夫人,嫔妃以及他们的亲属,坐满了整个皇后宫的宴会大厅。
皇后虽说尽量从简,但刘彻还是请了李家乐府来演唱。席间,刘彻的目光投向了平阳公主的家人所坐的席上。他看到了人们私下里所形容的绝色佳人。虽然雪姬来过皇宫只有那么两三次,然而她的美艳,一下子便在下人中传开来了。首先是霍去病的贴身丫环月华,与卫长的丫环子莺窃窃私语,绿筠的美是如何如何的惊为天人。然后消息传至皇后宫,传到皇后宫,自然也就传到刘彻的耳中了。
此刻,刘彻看到的平阳身边的雪姬,虽然脸色苍白,然而那双黑亮的大眼睛,却是神采盎然,波光流动。从她那正襟端坐,从容淡定的神态里,所流露出的那种高雅的气韵,便可断出她是受过良好教育,出身世家的环境下所熏陶过的人。
难怪去病会喜欢她。确实不错。再看看皇后身边的自己的女儿,着实为自己的女儿感到惋惜。论才学论样貌,卫长绝对不比绿筠差。然而却要嫁他那个她并不爱的外甥。他这个外甥,就只有那么一个高贵的身份。然而才学与心里素质却是无法与去病相比的。
可是有什么办法,去病这小子爱的是绿筠。对于去病是绝对不能用强硬的手段去逼他就范。这只会适得其反。再加上他是真的从心底里喜爱去病。所以,只要是去病自己觉得幸福,那就由他去吧。
李家乐府的一曲桑中之后,李夫人站了起来道:“听皇上说,平阳公主的义女,才貌双全,且能歌善舞。何不出来献上一舞,以贺公主的辰日呢。曲呢,就由我来弹吧。就来一段箫绍中的鸟舞如何?”
霍去病站了起来,正想说让自己来弹奏一曲,以此来代雪姬婉拒李夫人的。因为他看到雪姬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很怕雪姬的心理会承受不住。
雪姬似乎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她已经站起来了。似乎是要向他表示她的决心似地,向着众人施施然地施了一礼,道:“承蒙皇上和李夫人的厚爱,为让卫长公主的生日更趋多采,小女子绿筠就在此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