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叔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可是让程子阳费尽了脑汁。最后一节课的时候,冯大叔说,作为我亲同学,最后的考试我不会难为大家的,考试内容都是我上课时候讲到的,所以那些好好听到的一定会考个好成绩的,另一个意思就是上课没有好好听讲的一定考不好。
程子阳一听顿时心就凉了半截,因为他就是属于后面一种,上课没好好听讲的。
最后考这门课的时候,程子阳就悲剧了,只能东拉西扯,学习冯大叔的风格,先讲一段自己的经历,然后再扯上点马克思他老人家的理论。试卷上随处可见“马克思说”这四个字。
于是马克思在程子阳的试卷上忙坏了,要在不同的题目之间为程子阳的分数辩解,说着自己从来都没有说过的话。
令程子阳没有想到的是程子阳的这门课最后竟然得了全班的最高分,程子阳为此足足乐了好几天,心想就算你不给我的面子,你也得给伟大导师马克思个面子吧,跟我过不去就是跟马克思过不去。
冯大叔没有难耐跟马克思抗衡,只能见到一个“马克思说”给一个高分,不敢有丝毫懈怠。
当所有的科目考完之后,教室就又重新恢复平静变得无人问津,像是一个被皇帝抛弃的妃子,只能独守空房。
独守空房的除了那些前些天还炙手可热的教室还有那些与考试有关的书籍,估计这辈子就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度过。
这之后就是一个漫长而又毫无压力的假期,这个假期对于那些高年级的学长学姐来说,早就见怪不怪了。但是对于这帮子大一的半新生来说就像是大姑娘上嫁头一回,于是一大帮子人开心的不得了,跟一群刚从农村走出来的农民见到了高楼大厦时候一般兴奋,惹得高年级看了都会不自觉的撇撇眼,然后扔下一句特没人性的话,“不用看,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大一的”。
但这对于程子阳和夏晚晴来说就不是那么轻松了,因为这意味着两人要分开一个长长的假期。
那天程子阳把夏晚晴送到了火车站,刚开始两人还有说有笑的,在火车快到站的时候,两人开始变得依依不舍,夏晚晴脸上挂满了泪花,而程子阳则紧紧抱着晚晴,生怕一放手夏晚晴就会跑了,弄得跟生离死别差不多。
程子阳把手里的车票塞到夏晚晴手中,说;“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给我挂个电话。”
夏晚晴深情款款的望着程子阳,回了个“嗯,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昨天为我买票排队到那么晚”。
程子阳手中的那张火车票,是程子阳排了大半天的队才买到的。
程子阳只知道放假买票的会很多但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中午去的时候不禁被这场面给吓了一跳,车站售票处整整排了弯弯曲曲的六条长龙,都是只能见尾却见不到首。
程子阳心想慢慢排吧,总会排到的,没曾想等了几个小时,基本上就在原地没有动过,队伍不见变短,倒是变粗了不少,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中国特色。
结果一直到了晚上接近十一点,才看到售票窗口,那时候的气温已经降到很低,程子阳把羽绒服的帽子戴在头上,用力的搓着手,好让自己的手不会被冻僵。
当快排到程子阳的时候,夏晚晴打来了电话,问程子阳在什么地方。
程子阳支支吾吾的说自己买到票了,在寝室待着呢,声音因为在外面待得时间太久而微微颤抖。
哪知夏晚晴早就知道了自己在排队买票,现在正站在车站入口处给程子阳打电话。
原来夏晚晴提前给陈书凡挂了电话,才知道程子阳还在车站排着队呢。
见到程子阳后,夏晚晴质问道;“为什么骗我?”
“我,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嘛,再,再说我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因为太冷,程子阳话都说的不利索。
夏晚晴,拿过程子阳手,一股透心的凉顿时传到每一根神经末梢,眼里明显闪着晶莹的液体。
“傻子,你就是一个十足的傻子。”夏晚晴心里既充斥着对程子阳的担忧又装着满满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