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天有点黑,而且我跑得又比较快,然后就发生了后面的那一幕。”
“你跑的不叫比较快,而是特别快”夏晚晴给程子阳纠正道。
“行,就算是特别快,那你也不能还没等我开口道歉,就那么气势汹汹的啊?”
“我那天不高兴,又有人重重的撞了我,而且还不道歉,换做是你,你能不生气吗?”夏晚晴觉得自己很委屈。
“哦,那换做是我,我也会有原则的生气,不会生那么大的气。”
夏晚晴没弄明白生气怎么还会有原则,反问道:“那你怎么不有原则的道歉?”
程子阳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有原则”就像个回力标一样,又反弹了回来,于是继续解释:“我当时想着道歉呢,可是还没来得及,就被你那气势给弄没了,再说,最后我不是道歉了吗?”
“那性质就变了,你要是一上来就道歉,我可能就会像你说的那样,会有原则的生气。”
程子阳觉得围绕着这个问题,最后是无论如何都说不清的,于是选择主动服软,争取宽大处理,说:“我确实应该直接道歉的,假如再发生一次这种情况,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找出自己的错误,然后道歉。”
“那个假如还是你自个儿留着吧,我可消受不起”
程子阳本想趁着这个机会深入的了解一下夏晚晴的,没想到自己的功力还是不够,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撞人那事倒是给牵了出来,还好最后和平解决了,以后再见到夏晚晴就不必时刻担心自己被夏晚晴给揭穿了,可以坦然面对夏晚晴。
这时,程子阳的手机突然响了,程子阳拿出手机一看,是妈妈打来的,于是赶紧的走出去,然后按下接听键,就叫妈妈,叫的那叫一个亲切。只听电话那边传来:“你还知道有这个妈妈,都一个月了,也不知道打个电话。”
程子阳掐指一算,可不,来这里都已经一个月了,自己都还没有感觉出来。又想到今天晚上的第一次表演,迫不及待就对着电话来描述今天晚上自己是何等的兴奋,唱的是多么的用情,如何赢得大家的好评。
“我今天就是专程来说这件事的”程妈说。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难道你过来看了?”程子阳满脸的疑问,可是一想这表情再丰富电话那头也看不到,于是恨不得这表情也能一块给带到那头。
“我倒是希望能过去看,可没有那机会,在网上看的,你们学校这么大的事情,网络上能没点动静吗?我看的是网络直播。”
程子阳没有想到,这个晚会的影响力还真广,于是得意的问:“那你看我唱的怎么样”。
程妈在那边呵呵的笑:“我儿子唱的,那还用说,当然是最好的了,你那一身打扮,我都认不出来你了。”
“那还用说,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
“当初让你学习音乐,你也不好好学,否则现在我些许就成了明星的妈了,天天有记者来采访我,我该有多喜庆呀”程妈边说边叹着气,至今还不忘当年程子阳是如何无情的把她当明星妈梦想给碾碎的。
“对了,你爸今天也在家,刚才还在和我争论你长得像谁呢,我让他给你讲几句话。”
然后就听到电话放下又被拿起来,然后就听到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子阳,在那里怎么样?感觉还习惯吗?吃得还好吗?”
程子阳简单的回答道:“还行,一切都挺习惯的,吃的还不错”
“哦”然后电话那头停顿了两秒,“在那里一定要好好表现,团结好其他同学”
说的程子阳感觉自己是在坐监狱,而不是上大学,“哦,知道了,你放心,我在这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那就好,在那边要多注意点身体,好好休息。那行这也不早了,我挂了,你早点休息”
程子阳说:“哦,知道了。”
然后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很小的声音:“唉,我还没给儿子说够呢,你怎么就”然后听到一阵嘟,嘟,嘟的忙音。
挂完电话后程子阳感到一阵的失落,心里突然涌上来一种从未有过的空旷感觉,就像是一座大山突然被挖空,然后里面就只有自己一个人最在正中央,听着在咚咚咚的心跳声撞击着岩壁然后再反弹回来。
程子阳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有了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这么长时间不在家,虽然在高三的时候选择了寄宿学校,但那时也是一周回一次家,回到家里就拉着妈妈狂聊起自己一星期发生的各种事,之后吃点好吃的,在家享受一下小资的生活,就乖乖的回到高考的炼炉中继续接受炙烤。
现如今身在异地,想回趟家都是那么困难。自己在家里的时候,妈妈还能和自己聊聊天,自己这么一走,家里基本就剩妈妈自己一人,因为程子阳知道因为公司的事情脱不开身,他爸爸经常是把公司当成了家,而那个真正的家倒成了一个可以临时歇歇脚的旅馆。
所以程子阳从小就和妈感情特别好,用他的话来说,妈妈和他倒像是姐弟俩,而不是母子俩。程白秋自从下海经商,就一直在忙碌着生意上的事,很少有时间陪着程子阳,在程子阳幼小的心里,爸爸这个词就只是那么隔一段时间回一趟家,紧接着就走的人而已。由此造成了程子阳与程白秋之间存有的陌生感。程子阳一见到妈妈,脑袋里会闪现出无穷无尽的话题,仿佛那泉水一样,不住往上涌,而一见到他的爸爸,那泉就突然转移到了撒哈拉沙漠里一般,立马就枯竭了。
程子阳觉得和程白秋之间的话题除了集中在吃饭,喝水,谈天气这些小事情上,其它方面基本上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了。
每到这时,程白秋总会觉得自己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职责,把自己的精力基本上都投入到自己的事业当中去了,错过儿子成长过程的最重要的环节,总是对自己的儿子有种愧疚感,于是想方设法的在其它方面予以弥补,无论程子阳有什么要求,只要能做到的一概满足,哪怕是程子阳要天上的星星,自己都愿意爬到天上去摘下来一颗,以为这样就能弥补自己这十几年来对儿子亲情上的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