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柔软而轻柔的指腹缓缓摩擦着微痛的伤口,让我的疼痛得到了缓解,我抬头看上他深邃的眼,几乎要让我迷醉。
“本就不痛,瞧你担心的。”
我轻笑一声,合眼享受他的抚摸,冰凉的膏体从肌肤表面渗透到底层,让人一用就知道是好药材,公主府的吃穿用度向来都是极好的,父皇疼爱我至极,也许是额娘的缘故,自打我记事起,就被照养姑姑们抱来抱去的行于宫宴国宴,见过的金器玉器多的晃眼,光凭觥筹交错间的撞击声就能知晓此物件的行量如何,一件小小的金创药在诺大的公主府实算不上能登上大雅之堂。
“微臣担心公主是本分,公主不必说。”
我张开眼,见窗外的天色大好,宫鸽“扑扑”的煽动洁白而硕大的羽翅飞于冰湖之上,阳光折射在冰湖上刺眼,宫鸽偶尔的“咕咕”的鸣叫两声,额娘向来不喜这宫鸽的叫声“咕咕”像是在说“孤孤”要孤单一辈子般,父皇如此疼爱额娘,额娘又怎会孤单一辈子?
突然又很向往宫外的日子,不知是如何。
我多想像这宫鸽一般自由自在的掠过百姓的屋檐和小桥流水下的细细杨柳梢。
“笺南?”我抬头看向他。
“微臣在。”他收回手,低头盖上金创药的盖子。
“我们出宫玩去吧!”我眨眨眼,又加了句:“我保证乖乖的,不会让父皇晓得。”
笺南的眉头微蹙,但依旧带着淡淡的,让人安心的微笑,看起来十分怪异。
“微臣恐怕…恐怕无法顾及公主的安危,微臣武术不精,公主是晓得的。”
“这好办的很,公主府的兵人不是死的,且他们只听命于我。”我骄傲的抬起头,似是在道:“这下没话可说了吧。”
“我们如何出府,公主莫要做这危险之事。”笺南有些慌乱的摸了摸耳朵,又很快的收回修长嫩白的手,这一切动作都被我尽收眼底。
“我们可以爬墙呀!”我咧嘴笑了笑,眼眸弯弯的抬起脸看他,他眼底的神色明显愣了愣,竟是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