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态度把周围的气氛也缓解了很多,但是毕竟大家现在都面临着死亡,很快,心情又降到了冰点。
“你们都不要担心,首先呢,我们这里是地处偏远的小地方,不一定会有病毒传播过来,再说了,即使真的传播过来了,全世界的人都边成僵尸了,那就又一样了,大家又都没有区别了;第二呢,还有国家呢,主席不是说了嘛,现在全世界的医疗工作者都在努力的寻找着解决这种病毒的方法,还有就是我们还有解放军呢,想当年小日本那么嚣张都被我们打败了,何况是一个小小的病毒呢,不用害怕,要是病毒真的来了,我第一个去挡住它去。”一个剩下的牙齿还不到一手之数的老者说道,这也是一个看的开的人。
“李爷爷,你是看的开啊,你什么都经历过了,小日本子的枪子您老也是挨过的,我们可是没有这样的经历的啊,我们可是都看不开的,我们可是都怕死的很。”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说道。
“大家听我说一句,听我说一句啊,刚刚我已经接到了二哥的电话,他已经把超市给我了,我现在就是超市的主人了,这样吧,今天我请大家喝酒,我的超市里的东西,大家随便吃,随便喝,这么多年来大家对我一直都是很照顾的,就当我感谢大家了,反正以后我也没有机会再感谢大家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所有的人都可以去,无论男女老幼。”柏杨大声说道。
很快,这个消息就传开了,一些跟柏杨平时走的比较近的人都来了,陈叔跟李叔也来了,但是其他的人却没有来,一部人是因为不好意思,另外一部分人是不想占别人便宜,还有一部分人是吃不下去东西了,所有都没有来。
“大家随便吃,随便喝,我这辈子能请大家这么吃,这么喝的机会估计就这一次了,这里面的东西大家随便吧,自己动手,别客气。”柏杨站在超市的门口大声说道。
大家都不在客气了,都进了超市,几乎每个人一瓶啤酒就喝了起来。
柏杨又把所有的糖果都搬了出来,放在了超市的门口,让所有的经过的孩子都可以随便吃,如果有孩子的孩子没有来的,也可以带一些回去给自己家的孩子吃。
喝着喝着,场面就静了下来,每个人都沉默了,都是默默的喝着自己的酒。
“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了,你们不像我,我一大把年纪了,眼看八十了,我什么都经历过,日本鬼子我都经历过,这个病毒算什么啊?我死了就死了,但是,这些孩子们可惜了,你们也可惜了,一个个年纪轻轻的,哎,造孽啊。”李爷爷说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是啊,我们死了也就死了,可惜了那些孩子们了,他们还年轻啊。”被柏杨叫做三爷的老头说道。
“这也都是命,全世界都这样,我们也没有办法,跟前几年的“非典”一样,都是全世界范围的,不过,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国家会想出办法的。”一个中年人说道。
“但愿吧,好了,不说这个了,来吧,多喝点吧,也许以后就没有机会喝了呢。”李叔说道。
“好,以前虽然大家都是老街坊了,老熟人了,但是也没有机会一起喝一顿,今天就一起喝一顿,来,柏杨,你也来,我们一起喝。”三爷大声说道。
“好,我也喝。”柏杨拿起了一瓶啤酒,跟众人一起喝了起来。
众人都喝了很多酒,都有些喝多了,都晃晃悠悠的往回走了。
“陈叔,你等一下。”柏杨叫住了陈叔。
“你们先走,柏杨喊我还有点事。”陈叔打着晃跟其他人说道,众人都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柏杨把两个大编织袋递给了陈叔。
“陈叔,这么多年来你对我是最照顾的了,现在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候了,我也没什么报答你们的,这两个袋子里面都是吃的,到了这种危急时刻,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所以,我就给你准备了这些东西。”柏杨说道。
“谢谢你了,柏杨,你是一个好孩子,可惜啊,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保重吧,要是渡过这次劫难的话,我一定收你当干儿子。”陈叔说道,然后就接过了两个编织袋,向家走去了。
“呵呵,有机会的吧,我一定做你的干儿子。”柏杨看着陈叔的背影,摇着头,轻声说道。
陈叔走后,柏杨又动了起来,又装了几个编织袋的东西,把那些东西放在了门口的一辆拉货用的电动三轮车上,然后又往车上放了几提矿泉水之后,才发动了车,向王晓丽家驶去。
“你这是干什么啊?”王晓丽看着一车的东西,惊讶的问道。
“你走之后,二哥给我打电话了,他说这个超市他不要了,给我了,刚刚我请镇子里的人去喝了一顿,这些都是一些方便面跟面包,都是即食的食物,还有矿泉水,这些东西子在将来应该是最紧缺的东西,我先给你们送来一些。”柏杨回答道,然后就开始卸东西了。
王晓丽的心思她的父母也是知道的,刚刚王晓丽也把她跟柏杨的情况跟父母说了一下,也得到了父母的认可,现在他们看到柏杨在最危急的时候还能想到他们家,这让他们对柏杨更加的认可了。
“哎!”王晓丽的父亲叹了一口气,然后就默默的带着王晓丽和她母亲一起来帮柏杨卸车来了。
“孩子,晓丽已经把你们的事情跟我们说了,我们也同意你们交往,但是,哎,碰上了这么一个事情,你们还是一对苦命的鸳鸯啊。”王晓丽的母亲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苦的,毕竟我们已经知道对方的心里喜欢着彼此,而有更多的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喜欢的人喜不喜欢自己呢。”柏杨笑着说道。
“真是一个好孩子啊。”王晓丽的母亲说着就擦了一下眼泪,拎着一提水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