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潸然涕在寒烟,男儿泪水弹
秋风至,有点危险的味道。
“冷小姐,欢迎回来!”徐吟风慵懒的口气却叫紫萸瑟瑟发抖,倒在地上的刀震着地板声声作响,颤巍巍连带着紫萸的身子。
“我希望您不要再逃跑了,好吗?找您回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徐吟风又一次站在紫萸的身前,紫萸诧异地瞪着双眼看着他,一如既往的儒士风范,微笑在紫萸看来无疑只个危险的信号。紫萸用力地甩开他的手,大步跑到船的边缘,想要跳下去,可是十几把长剑就向自己刺来,这一切吟风只是安静地看着。
“你又是何必呢?”徐吟风霎时觉得好笑,明明是个聪明的女子怎么总是做傻事呢?
“放了我……好不好?”紫萸弱弱地说。
“哈哈!”徐吟风看了她好一阵然后发出狂笑。
“请冷小姐到里面去。”两个人抓着紫萸向尖尾舱走去。
“我自己走。”紫萸狠狠瞪了一眼徐吟风,走到了里面。
徐吟风叫所有的人都下去了,说实话他还真没有想到她居然敢逃跑,她当自己是什么啊?为什么要抗拒自己的命呢?
“我已经叫他们给你准备吃的了还有洗澡水,你就不要做无谓的事了?”徐吟风转身就要走可是却听见嗵的一声,回头看见紫萸跪在了地上,头颅埋在两膝之间,这样的画面有着说不出的倔强。
徐吟风转身就要走可是却听见嗵的一声,回头看见紫萸跪在了地上,头颅埋在两膝之间,这样的画面有着说不出的倔强。
“你这是做什么?”吟风不敢相信地看着地上的紫萸。
“求您,求您,求您放了我,我不想,我不想当北寺狱的工具。我不要去当妓女,给我一条生路,行吗?”紫萸抬起梨花带泪的脸,脆弱的灵魂此刻就好像是碎掉了一般,让人看着就心疼。
“你起来。”但是徐吟风仍是淡淡的没有表情的脸。
“不——”她大声叫道仿佛是在抵抗者着这命运,徐吟风走到她跟前半蹲下看着她的双眼,“不可能。”发出了冰冻人心的话语。
“为什么?”紫萸一下紫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像个畜生一样跪求着他,难道他不是一个人吗?怎么会这么狠心?或许我本来就不该抱有什么希望,这希望简直就是杀死我的武器,叫我痛不欲生,紫萸垂下来头,命运?命运。
“你看你什么都知晓,紫萸,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从现在起老实地做你的冷凝烟吧。”耳边传来是那个人冷漠的话语。
“命,这都是我的命是吗?”紫萸站起来大声嚷道,眼中迸发着火焰,“我不恨北寺狱,不恨主公,不恨夺走我处子之身之人,不恨生我我父母,不恨受过的所有凄苦,不恨他们叫我失去所有,哈哈,我恨我的命,我的命!该死的命啊!呵呵!真是可笑!”紫萸的笑声伴着绝望的眼神,凄惨的泪水决堤般流下。
徐吟风看着她扭曲的样子,想象着她所受的苦,心里的那块软弱被触及,可是只能说你很可怜,他顿了顿自己的思绪,“对啊,就是命。”徐吟风从紫萸的房间离开了,听见她在歇斯底里的大叫,他只是叹了口气,摇摇头走开了。
“冷小姐,您的洗澡水已经打好了,饭已经放在桌子上了,您看,您是不是……”一个老妈子模样的人推开紫萸房间的门,见她一直待在床上坐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地上,没有理会她的话茬。于是又走进了几步,“冷小姐——”
“滚——给我滚开——滚——”紫萸睁大着双眼,说话的样子就像是要吃人。老妈子赶紧就连声撤下,都不敢抬头看她的眼。
“滚——”
“滚开——”老妈子被一次次地推开。
“哎呀,徐公子,她,她还是不吃,这都三天了!”老妈子也是一脸的焦急光看着也没法,就来和徐吟风说。
“嗯,还是不吃啊,得了,您也辛苦,以后就不用给她送饭了,下去吧!”老妈子一愣,随即就欠了身子下去了。这个女孩性子未免也太烈了,只是这样对你真的不是很好啊,徐吟风轻叹了一声。为什么就是不肯按照应有的轨迹行走呢?
以为我会屈服任由你们摆布吗?哼,休想,紫萸支撑着蜷缩的身体在床脚处,双眼无神地看着一个地方,深凹下去的眼睛显得精神萎靡,已经五天滴水未进了,膨胀的大脑晕晕的不明方向,终于最后一层保护线坍塌了,本身就瘦弱的身子瘫倒在地上。
于是一个身影适时地出现抱着她的腰重新放到了床上,轻声脱下她的鞋,好似把她当成了易碎的玻璃娃娃,持着被子给她盖上了,将不经意贴在额前的鬓发捋到而后,零散的头发下病恹恹的一张小脸仿佛是在控诉着徐吟风,徐吟风也不忍看去了。
老妈子唉了一声,拿来先前徐公子吩咐的稀粥,端到了徐吟风的跟前。看着这个公子微微抬起紫萸的身子,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肩头,眼中流露的是疼惜?可是表情上又那么严肃。
“你先下去吧。”徐吟风感觉到老妈子的目光,有点不舒服。
慢慢地将手上的稀粥递送到她的嘴里,只是马上从嘴角又流了出来,吟风皱了皱眉,将碗里的粥含在自己的口里,对着紫萸的两个唇瓣深深覆上,借着自己的口舌一点点送着稀粥终于叫她咽了下去,吟风又送进几口搞的自己满头都是汗,随即放下了她,倒是她的脸色没有先前那么蜡黄了,有了点血色,吟风也长舒了一口气,推开了门离开了她的房间。
徐吟风竟然莫名地用手触了下自己的唇继而马上摇摇头。
自天边传来一首婉转的箫声,幽幽曲调动人心弦,居然会叫吟风觉得给人一种的伤感,像是在诉说着过去故事也好像是在编织现在的故事,只是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梦境里,有个人拉着你的手,那里没有繁华世界只是有几丛不知名的野花自顾招摇,但是又是如此天真烂漫。音乐果然是波动人心弦的棒槌。
确实这也不是普通人吹的箫声……
“北宫师傅,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啊,好曲子,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啊?”一位老者来到这艘花船的船头竟没有想到会遇见得到北宫南亲自执教的爱徒北宫清角,只见一身白衣在身,倒像个玉面公子般挺立,眉眼带笑,温文尔雅,乌发披在肩头衬出那张白玉般的面容,真是一张惹人沉醉的脸啊。老者不禁感叹。
“没想到您还对作曲研究呢,只是前朝的遗曲罢了,凤求凰,司马相如的一首旧曲,我改了改。”北宫清角懒散地说道。
“哦,哈哈,呵呵。”真是个清高的主,真以为自己是谁啊,不就是给窑姐儿写曲子的小白脸吗?老者灿灿一笑,转过脸变成一脸的不屑。
长沙,我来了,北宫清角微微扯了下嘴角。
“琢,琢儿……”并蒂又一次在尹宣的欺压下昏睡了过去,尹宣小心翼翼地看着那张俏丽的面庞,轻吻了上面,眼睛却深深地沉了下去,琢儿是谁?为什么每次你都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