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轻转情浓寒夜,巧取隐瓣香
龙蛇精?苍支叔叔,这么说你有过一只是吗?”次日清晨苍支正教导紫萸尝试画人物时闲聊了起来。
“不是,那是族里代代相传的,是个危险的毒种,在特定的情况下可以大量繁殖。但是不管是对下毒之人还是对中毒之人都是绵绵无尽的痛楚,弄不好就会出人命的!”苍支面色凝重,怎么说紫萸还是个小女孩子呢。
“特定的情况是什么情况?”可是萸儿却一本正经地问着一个更深刻地问题。
“你要问这些做什么啊?紫萸还是学学画画吧,这几天还真是有点进步呢……”
“告诉我,苍支叔叔。”紫萸不可动摇的眼神直直地射向他,苍支突然感觉这样的眼神很像那个人,心里不免一阵寒战。
“特定的情况就是用自己的血喂养它,如果中了这样的龙蛇精的毒,虽然不会死,但是会一辈子受下毒者的牵制,但是也不能把下毒者杀死,如果杀死龙蛇精就会四窜,因为失去了下毒者的血气,可是下毒者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会受到更深重的疼痛****夜夜,直到不能忍受的那一天死去,会变成一具干尸。”
“那么龙蛇精呢?他会跑到哪里去?”紫萸睁大了双眼问道。
“所有的龙蛇精都会消失,只有唯一的那个真正的龙蛇精会继续存活,如果找不到新的主人就会回到我们的族里继续冬眠,但是我们的族人都……全都是因为他!那个男人!”苍支有点失控地把手上的毛笔撅成了两半。
“苍支,主公大人叫你过去一下。”抻野黎突然出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呵呵,小萸儿啊,最近变得漂亮了啊!”待苍支离开,抻野黎用手捏了下紫萸的小脸蛋,一脸的无害的笑,直叫人恶心而已。
紫萸嫌恶地看着他,眼里包含着对他的厌恶。
“难道你不喜欢抻野黎叔叔吗?叔叔真的不开心呢!”他又一步步地向紫萸逼近,看着那张脸上越是不爽就越叫他觉得很好玩。
“你现在的眼睛不疼吗,抻野黎叔叔?”紫萸抬着小脸直直地看着他。
“怎么会疼呢?啊,怎么回事?”一阵辛辣刺痛着眼膜,抻野黎忍不住呲牙裂嘴了起来,双手捂着眼睛手忙脚乱的样子让紫萸觉得很好笑,悄无声息地遁出了抻野黎的视野,况且她现在还有正事要做。
紫萸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书架上的一卷卷远古的医药书籍,龙蛇精?她摊开书卷,一行行一览无余,没有,她又看向书架上摆着的药草集,没有,这偌大的藏书阁里哪里才有关于龙蛇精的记载啊?紫萸被难住了。双腿盘在地上在一堆书籍中详细地查找着。
“吱——”藏书阁的门被推开。
“蓝姨啊?”紫萸深深呼了一口气。
“这个给你,是从前的一个师兄留下来的,他说如果找到合适的人就叫我把这个交给她,我想把它给你。”紫萸跳着跑过去,发现上面满满的都是对龙蛇精的详细记载,虽然是找到了,但是……
“我不懂你到底是有什么目的?”一直以来紫萸都带着这样的好奇之心,她不懂不管是怎么样的北寺狱与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她又为什么这么热心地帮助自己?
“目的?呵呵,半辈子都过着有目的的生活,现在好不容易想没有目的地活一回了,你却这样说?哈哈,真是可笑死,好可笑啊!哈哈!”蓝茵跛着脚扬长大笑而去。
这个女人,真的很奇怪。
当落日的余晖洒向整个宫殿时,华灯被挑起,忙碌却安静着,纵使无数阴谋在上演着。冷风咄咄地刮着,纷沓相随的与之应和的仅有这安静的树木和森罗古殿,以它们卓尔不凡从不改变的姿态,所以说皇城宫院的景物是冷的。
“啪——”茶水四溅,那盏上等的青花瓷茶具陡然无存,变成地上的星星点点。几个小宫女顿然上前埋头整理,不敢端望那张至高无上冷漠的脸。尹太后回身,一只手握在另一只上也止不住地颤抖着,面容苍白,眉心紧蹙:“北宫南,怎么死的?”
“回禀太后娘娘,似乎是中毒,毒发生亡。”一直躬着身子的仇士良此时直起了身子。
“中毒?”尹太后不解地看向他,“他身边有没有别的人?没有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吗?”
“男孩?回太后,并没有。”这个太后想说什么,仇士良此时也不懂了。
“好了,这两年来你也辛苦了,好好安葬了他。退下吧。”尹太后已经阖上了双眼,朝他摆了摆手,找不到也许也好,她心下想道。
仇士良退下了。
“申公公,陪哀家去一趟冷宫。”尹太后道,眼光又变得锐利。
大太监申有年,浅淡一笑,应承地搭起太皇太后的手。用了这么些年,他终于成了这个女人的左膀右臂。他终于可以为他那个心中挚爱的女子尽一份力。
上书房内当今皇上刘琢拿着手上的一长串名单,时不时又看一眼身边低下头的并蒂揉着自己的葱段玉手。她时而抿着嘴,时而皱着小眉头,一张小脸上变化着各种颜色。
“并蒂姐姐,这些人都要杀头吗?并蒂姐姐是叫我把他们杀了吗?”扬着一张天真的面容,刘琢问道,像是真的在寻求一个答案,认真的双眼不夹杂其他。
“这……”并蒂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那是太皇太后娘娘的对头所以就叫她让皇上铲除了他们,至于上面的任何一位大人的名讳她都不知道。
“太尉叔叔还教朕写字过呢,还有太尉高靳叔叔上回帮朕找回了丢了的小鸟呢,为什么并蒂姐姐叫我杀了他们啊?为什么?”
“皇上,我……”并蒂跪了下来,她不忍对元婴赤子之心的皇帝灌输血腥的谎言,尤其是在偌大的皇宫之中他会给她小小的温暖,现在的她好像是对他的犯罪一样。
“唉。”刘琢叹了口气跑到并蒂的身边,双手端起她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姐姐,生气了吗?是我惹姐姐不高兴了吗?”那双眼睛诚挚的不容怀疑。
“奴婢不敢,皇上恕罪!”并蒂连忙低下头,可是没有想到竟倒在了刘琢的怀里,还被他的双手紧紧抱着,“不要叫皇上,不要说奴婢,我想你叫我琢儿,我想当姐姐唯一的琢儿,好不好?”在他怀里不敢喘气的并蒂听着这些话,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在纯真的刘琢的眼里,她可以当做是最珍贵的,可以被疼惜着,可以被包容着。
“你怎么哭了呀,并蒂姐姐别哭,别哭,别哭,我都不知道怎么好了!”刘琢焦急地看着泪眼朦胧的并蒂,手足无措,急的挑眉,双手乱胡噜着并蒂的脸,就好像想揉出来什么。
“我没事了,皇上,没事了。”并蒂站了起来,向着刘琢扬起阳光的小脸。
“嘻嘻,太好了。”刘琢也站了起来,“可是我生气了。我不想理你了。”他脸一横,一脸漠然地看向别处,可是谁招他了啊,并蒂纳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