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江可言看向了陈瞎子那边:“不若我们约个时间吧,今日太晚,小辈也不想太过打扰您休息!”
“另约时间?”陈瞎子摇了摇头,不知是笑江可言天真,还是笑什么:“改天不如撞时间,此时正好!你若赢了,你提个要求,我若赢了,你就留下来,给我当徒弟!”
“前辈,我已经有了师傅,不如您换一个条件吧!”江可言知道,今夜一战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她什么都没带,该怎么斗法,此时,就不知这陈瞎子想斗什么了!
“有师傅了?”陈瞎子顿时皱了皱眉:“那你若是输了,就给我当助手吧!”
“不知前辈想斗什么?”
江可言并未回答陈瞎子的那个条件,只是反问了一句!
“山医命相卜。”陈瞎子慢慢的说了一句,随后道:“那就五术最末,基本的卜吧!”
江可言看了陈瞎子一眼,倒是会选,毕竟陈瞎子已经瞎了,自然只能斗医和卜,但是医因为眼睛瞎了,倒是也有很多不便。
而她对于这个斗法也没有什么异议,毕竟前四术可能会用到一些东西,她此时身无长物,卜也是她的最好选择。
“那就遵前辈好意了!”只看谁的术最更胜一筹了。
“呵,进来吧!”
陈瞎子转身进了屋,这次倒是伸着竹竿一下子就打开了屋内的开关,顿时,屋内亮堂了起来。
江可言抬步再次进了这间屋子,只是这次,是看的清清楚楚。
这是大厅,中央摆着一张长桌子,陈瞎子已经坐在了一边的右手主位上,江可言顺势走到了左面的位子坐定,随后抬眸看向了陈瞎子。
“风水五术流传至今,分民间和皇家,不知小姑娘,师承哪脉?”
陈瞎子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一个很小的白色罐子,慢慢的扭了开来,随后倒了三枚铜币在桌面上。
江可言还真不知道自己师傅是哪一脉的,不过师傅让她自小就学的是四库全书等相似的东西,所以她一时还真有些不知自己是为哪一脉派。
尤其是这陈瞎子说的,她更是没听师傅提过。
“前辈,不若我们先开始吧!”她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陈瞎子也不意外,毕竟没人愿意轻易的报出道门,这也是时势。
“开始吧!”陈瞎子伸手拿起了三枚铜币,随后在手中轻轻捻动:“你的东西呢?”
卜还需要借助铜币?江可言摇了摇头:“我师傅从来不让我用这个!”
“呵,”陈瞎子顿时冷笑了一声,随后不再多言。
江可言也没说话,而是注意起了陈瞎子的测卜之术,这种方法侧卜,她还是第一次见,因此格外觉得好奇。
桌面上,随着陈瞎子的一声轻喝,三枚铜币顿时齐齐落定。
陈瞎子拿起了一枚,在手中细细摩搓。
江可言有些好奇这陈瞎子要卜些什么,这么一副认真的样子。
只是陈瞎子不开口,江可言也不敢轻易的开口打扰。
等了好久,陈瞎子放下了手中的铜币,随后捻起另外中间的一枚。
如是反复,又捻起了最后第三枚,也是最后一枚铜币,随后才摇了摇头。
“不可能!”
江可言好奇的看着他手中的铜币,又见陈瞎子忽然放下了铜币,随后五指翻飞。
之后,江可言只看见陈瞎子脸庞有些扭曲一般的似乎看向了她。
“你应该已经死了才对!”这般直言,若是不懂道的人听见了,怕是肯定会不喜的。
江可言却是摇了摇头,没有任何表情的道:“前辈,您卜的是我?”
“不错,听你声音之气,必当从小应该是万众瞩目,只是后来,家中发生变故,一人独自求学,但是···”陈瞎子捏了捏手掌心:“你应该死了才对!”
江可言无声的勾了勾唇角,原主,确实死了,现在是她。
若是陈瞎子眼睛完好,定然能够测算的更为精准,奈何他眼睛不好。
江可言轻笑了一声:“前辈,我可好好坐在这呢,该我了!”
“不用!”陈瞎子忽然拿着竹竿站了起来:“你要找的尸体,在你刚刚进门的门后面,自己去找吧!”
说着,他猛的快步离开了堂屋,边走边道:“尸体一并送你。”
江可言猛的站起了身:“前辈!”
陈瞎子顿了顿脚步,并没有回头:“走时记得关灯,另一具尸体不要动!”
话落,陈瞎子立马杵着竹竿进了另外一间房间,那只黄毛也跟了进去。
江可言这才朝着另外一间房间走去,随后进门顺手在墙壁上摸了一下,似乎摸到了一个开关,她顿时打开了来,之后绕到了门后面。
在那门后面,正竖直的绑着一具尸体。
此时,那尸体正用白色的布条绑起了头部,但是那股熟悉的味道,让她一下子就断定,这就是她的尸体。
她立马伸手朝那尸体探去,随后将黑伞放在了一边,之后解开了束缚尸体的红色绳子。
尸体解开之后,她将尸体平稳的放在了地上,随后检查了一番,只是,让她有些失望了,尸体脸部,明显已经有些开始尸斑的出现,这种情况下,内里,肯定已经开始腐烂发臭了。
只是这是她自己的尸体,她还是要带回去自己处理的。
弯下了腰,她双手扛起了那尸体,随后拿起了一边的黑伞,转头正要离开这里,却是忽然眼角看到了躺在那边的另一具尸体。
那尸体的脸庞眉眼,十分熟悉,好似是之前,与以前的江可言一同拍戏的同学。
这个同学,也是家中颇为有钱,因此一进娱圈就十分顺畅的顺利出道,远远比江可言的运气要好上太多。
脸部十分有辨识度,但是现在???
江可言靠近了几步,仔细辨认了一番,确定就是那个同学,她怎么会在陈瞎子这里?
正当江可言正想仔细查看一番的时候,却是忽然听到了一声狗叫,她转头一看,就看到那黄毛站在房门外面看着她。
她顿时醒悟,刚刚她差点坏了规矩,要是坏了规矩,今日不管谁来,都是她的错!
“对不起,打扰了!”她低低的说了一声,随后立马转身扛着尸体拎着黑伞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