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郎君手持玉扇,怀中还抱着一只白狐,身后的侍女肩上扛着一个草木棒子,上面插满了红彤彤的糖葫芦串。
这画风怎么看怎么奇特。
路边的行人都忍不住的扭头看上个一两眼。
“清丫头,给我先来串。”白狐扭着身子,不耐烦的催促她。
清鸢从草木棒子上拔了根下来,面无表情的咬了一口,“你回去再吃。”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这要是被人看见一只狐狸吃糖葫芦,恐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白狐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盯着她手中的糖葫芦,“怎么样怎么样?好吃吗?”
清鸢咬掉最后一颗,有些嘟囔不清的道,“不好吃…”
于是,白狐就看见她又拔了根下来。
白狐:“……”呵呵。
就在这时,一道嘶吼声响了起来。
清鸢淡定的望了过去,就看到了不远处一匹马发了疯似的朝自己跑来,马背上的人一看就不怎么会驯马,偏偏还一副稳如老狗的模样,吓得来往行人四处躲窜。
嗯…又是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套路。
马背上的人知道自己训不好,索性就不管了,任由它横冲直撞着,还能抽开空淡定的跟清鸢搭话,“躲开,马惊了。”
清鸢淡淡的嗯了一声,身子往旁边轻轻一闪,白狐为了不妨碍她,直接跳到了侍女身上。
发狂的马在经过清鸢身边的时候,她瞅准时机,一手抓住缰绳翻身上马,颇有几分英姿飒爽的味道。
那人一顿,似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小郎君居然会有这么好的身手。
“坐好了。”清鸢毫无波澜起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明明没有半点威慑力,可却是会让人本能的去服从。
那人颇有兴味的挑了下眉,倒好奇她接下来会怎么做,丝毫没有半点自己正在惊马身上坐着的危险感觉。
清鸢将内力凝聚至掌心,手法奇特的在马身上的几处穴位那里点了点。
还有一处在马腹,她双腿勾住马腰,整个人侧身往下一倒,力道极重的点了马腹处的某个穴位。
在马前蹄腾空而起之前,她便先一步运着轻功落在了两米开外的地方了。
惊马嘶吼了一声,前蹄落地后,便没再继续跑了。
站在原地喘着粗气,鲜红的血从马腹下滴了下来。
那人翻身下马,微微颦眉,不悦的望向清鸢,“这位公子,你打伤了我的马。”
侍女顿时有些看不下去了,“我家主子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你不感激就算了,竟还质问我家主子!”
那人没搭理侍女,只是看着清鸢,似是在等着她开口说些什么。
清鸢也没解释,对着侍女挥了挥手,“走了。”
侍女瞪了眼那马的主人后,便一手扛着草木棒子,一手抱着白狐跟上了清鸢。
那人倒也没说什么,颇有兴味的望着清鸢离去的背影,“倒是个有趣的。”
不一会儿,一大堆侍从便匆匆赶来。
“属下来晚了,望殿下恕罪!”
楚辞收回了视线,倒也没有要苛责他们的意思,“把马鞍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