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水蟾花的叶子中心有一条蓝色的细丝,而焰心草是没有的……刚才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
王禅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看来自己是最近修炼比较用功,把已经记住的百药典都从脑海里挤出去了。
好在他只浇错了一株焰心草,没有一股脑的全浇完,不然等到许老回来看到一块药田都是黑乎乎的焰心草,估计能气的瘴毒再次发作。
除了焰心草和水蟾花这两种相似度超高外,其它灵草都有自己特殊的标志,王禅也就更加不会浇错了,不过一下子管理这么多块药田,光是浇水,就浪费了他半天的时间。
有些灵草上面还会招引虫子,他要拿着一根细绳帮着的竹条,去把灵草叶子上的冲扫掉,这又是漫长而枯燥的过程。
等他把所有灵草清理一遍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把手里沾满虫尸的竹条扔在了墙边,就回到自己的屋里打坐修行去了。
白天照管药田,晚上就是修行,夜以继日,不眠不休,累了饿了,就来一粒辟谷丹,不仅提神还果腹,实在是修仙者的福音。
一打坐冥思,夜晚就过的特别快,王禅还没有看到丹田里灵力有多少增长,窗户外的阳光就照了进来,他的脸上被阳光招到,暖洋洋的,当即就从打坐中醒来,下床出门。
一天的工作又开始了,这一次打理药田,比上一次要快上不少,不到一个中午,就把药田浇了一遍,打扫虫子不用一天一次,如果太频繁,反而会伤到灵草。
看着被照顾的生机勃勃的灵草,王禅的心里升起了厚实的满足感,而且还很自豪,他从屋里搬出一个小板凳,放在房檐下的阴凉处,也学着许老一样,坐在凳子上,背靠墙壁,悠哉悠哉的,脑海里则是在循环着百药典的知识,可谓是劳逸结合,无缝衔接。
不过,就在王禅歇着的这个空当里,有一个人正鬼鬼祟祟的朝着药园的方向走来。
这个人也是玄心宗弟子,而且穿的衣服还是代表内门弟子的蓝色,最关键的是,这个人的肩膀处还绣着一个银色短剑的标志,这可是执法堂的专属标记,而且只有三大峰脉里的杰出者,才能加入执法堂的。
这个人正是执法堂的赵松,年纪只有二十岁的他,如今修为已经达到了炼气第五层,这个修为在同龄人中,已经算是比较高的了。
赵松一直在偷偷关注着药园这边的情况,直到昨天中午的时候,他看到有一个黑影从药园的上方划过,就猜到是看管药园的那个怪老头离开了。
不过,赵松却不知道药园里此刻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他蹑手蹑脚的走到了药园的木门前时,忽然脚步一顿,眼里满是疑惑之色。
“这里什么时候有其他人了,还是个记名弟子。”
赵松闪身到了一堆杂草之后,不由得思忖起来,本来他计划着等怪老头离开后,就潜入进来偷些灵草回去的,这么完美的计划,可是他想了好久才制定出来的,可是还没有等实施,就出现了变故。
“唉,看来只好用点手段了。”赵松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怪老头离开药园可是非常难得的时机,错过这一次,不知道何时才能等到下一次了,他好歹也是炼气第五层的修士,一些小小的手段,自然不在话下。
一念至此,赵松就嘴唇翕动念了几句咒语,随着他口中念完咒语的最后一字,便是将手往前一指,顿时就有两个物体从他的袖口飞出,直扑药园而去。
那两个物体,一个是一把黑漆漆的剪刀,另外一个则是小小的口袋,本来这两样东西都是死物,但是在赵松的操控下,宛如活了一般。
那把剪刀飞到了一株火藤草的旁边,张开双刃就是咔嚓一下,火藤草根茎带着叶片便是应声而断,落进了早就在下面撑开口的口袋里。
赵松躲在草丛后边,游刃有余的控制着剪刀,不停地收割着药田里的火藤草,脸上满是笑容,心里还在偷笑那个凳子上的弟子,居然没有发现自己在偷灵草。
正在凳子上专心看着百药典的王禅,其实早就用余光看到了那一把飞来飞去的剪刀,如此明目张胆的行为,真是想不注意到都难,他只是对控制剪刀这个技巧比较好奇,才放任不管的。
不过眼看着那口袋被火藤草装满,马上就要扎紧口袋准备飞出去的时候,王禅却是忽然把手里的书籍一合,口中说道:“何人在偷取药园灵草,快些出来。不然的话,我就要把此事上报主殿了。”
“千万不要啊师弟!”赵松一听到那个记名弟子说出如此话语,不由得心里一颤,那正往回飞的剪刀和口袋,也是忽然坠落在地。
药园一直不属于玄心宗所有,这里的灵草是禁止门内弟子私自采摘的,只有炼制成的丹药,才能在门派丹坊里买到。
如果被告发的话,那赵松这执法弟子的位置就不保了。
赵松从草丛后边站了去来,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表情也是极度不自然,小偷被家主逮个正着也不过如此。
看到门口那个身穿蓝色服饰的弟子,王禅也是从凳子上站起身,他知道这蓝色代表的是内门弟子,不过他想不通,地位超然的内门弟子,为何要干这偷采灵草的勾当呢?
“这位师兄!你偷采药园灵草是何居心?”王禅虽然只是记名弟子,但是他知道自己处在正义的一方,所以问起话来倒也理直气壮,丝毫不惧。
那赵松自知理亏,就算是内门弟子,也不敢把傲气挂在脸上,听到王禅如此一问,他立刻就回答道:“江湖救急啊师弟,我非常需要这种灵草。买丹药已经花光了我所有灵石,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才来药园这铤而走险的,还望师弟您高抬贵手,就当没看见我行不行?”
听着赵松诚恳的回答,王禅脸上冰冷的表情稍微缓解了一些,不过他也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此人。
“我如果让师兄把这些灵草拿走的话,等到许老回来发现少了这么多灵草,那我的下场也会很惨。他可不会对我高抬贵手的,你还是把灵草都放下吧,这样我也好交代些。”王禅眉头微微一皱的说,许老的脾气怪异的很,而且在临走前专门嘱托过自己要照看好药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