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莉朝着毛茸茸的尘埃一把扑了上去,揉捏着松软的绒毛,“是沧倩姐姐让我这么整的哦。”
“噗呲,整天色迷迷的看女人,风水六轮转,得被女人色迷迷盯着了,感觉如何啊”沧倩也二话不说直接朴了上去。
“这不是胡闹吗,我这可是正事儿。”
“大天放心,你这副模样没人认得出是你,安心办你得事儿,绝对没人会阻拦你。”薛莉自豪得说道,“到时我就说你是我刚买得宠物,正大光明走进吕府。”
尘埃那是两眼一翻差点被气晕过去:“尽出馊主意。”
沧倩反而趾高气昂反教育道:“你让我给你弄进吕府,又没说怎么弄进去,下次再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要先讲清楚知道没,免得别人好心办坏事。”
尘埃也是没办法,只感觉全身骨架都散了,“走吧,早办完差事早手工。”
薛莉在出发前不忘叮嘱大天:“我这摸骨易容术不到24小时无法变回原样,还有记住咯,大天你现在是仓鼠,别开口说话,一张嘴就露馅了,到时候我可就惨了。”
沧倩也不忘调侃下尘埃,“来,唑唑,叫一声来听听,适应适应。”
看尘埃默不作声,沧倩一把挽着尘埃目前短小的手臂,嗲里嗲气道:“叫一个嘛,又不会少块肉。”
尘埃无奈下:“吱,吱吱,吱。”
“哈哈哈,你那是老鼠叫,来跟我学,叽阿叽叽阿叽阿。”
一番闹腾后,薛莉已经带着尘埃回到吕府,虽然一路上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但也只是好奇而已。
“大天可知要找的人在哪。”
“一般原人都住在哪?”
薛莉虽有些疑惑但也并未细究,“原人都住在吕府最里面,靠近东面的出口,我还是陪大天过去吧,免得别人起疑。”
“不用了,看天色也要入夜了,别人发现不了我。”
“大天何时准备出去?”
“出去的事儿我自己能解决,这次有劳薛姑娘了,后会有期。”说完便转身四肢着地扑腾扑腾跑开。
望着尘埃离去的背影,“这男人真有意思。”
夜幕降临下,整个Z城只有吕府的灯火最为明亮,各个品级的官员都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享受权力带来的福利。
尘埃每每穿过一栋建筑,只闻得餐酒余欢,嬉闹谈笑,一切是多么的祥和,一切是多么的和平,是人们都希望,都向往的平凡而又开心的生活。
而每座建筑物的背后,奴仆们忙碌着上着酒菜,就连走路都格外小心,将令人愉悦得所谓得生活小心翼翼地避开官员地喧闹,放置桌上,匆匆离去。
甚至在某些角落还能不时的听见一些抽泣声,断断续续支支吾吾地在各个建筑物间游荡,那是看不到尽头的黑暗,那是内心防线奔溃的产物,那是每个成年奴隶必经的道路。
尘埃在各色的建筑中穿梭,直至来到原人的栖息地,与之前相比,这里显得昏暗的多,在高墙的挤压下,大门显得格外渺小,一块刻有奴地的破旧牌匾外,只有两个打着哈欠的守卫依靠在梁柱两侧互相吹捧着些什么。
奴地的城墙拐角,尘埃查看四下无人,一爪子下去,城墙破开一个大洞,化为一道黑影潜入奴地,躲在阴暗处观察寻觅着目标任务。
整座奴城并不是很大,大约只能容下千余原人居住,而此时留在奴城的只剩些孤寡老幼,但也并非无事可做,洗衣缝补,编篓织筐,吹火打铁,没有一刻是停歇的。
正在尘埃观察之时,一位身着虽不华丽,却比奴隶要好些的青年走进人群中,此人便是奴城的奴官王泽达,是吕府从奴城选出的一名原人专门管理奴城大小事。
奴官身后一人齐麟,扯着嗓门说道:“大家把今天的白票交一下,交了再领食物。”
现场的老人们也不敢有什么怨言,好似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纷纷停下手头的工作,排起长龙,交出手中的白票。
望着手中一碗稀薄的汤粥与一块石头硬的馒头,嫌弃道“又是这个,想吃死我们啊。”
“嘘,张哥轻点声,被奴官听到有你好果子吃。”
“那狗日的小人,得找个机会教训他一顿,让他整天欺负人。”张哥捏着手中的馒头,愤恨的将其捏碎。
“后面的快点,别耽搁王哥的时间,吃好了饭该干嘛干嘛去。”齐麟人五人六喝斥着面前排队的老妇,“我记得你是蓉家的一家三口人,怎么只有两张票,想蒙混过关陷害我啊。”说着就一巴掌准备扇过去。
幸好被其后的少年拦下,紧握住齐麟的手臂,捏的齐麟哎呦哎呦直叫唤:“王哥,王哥,有人造反!”
王泽达走近一看:“原来是我们奴城的英雄赵穆啊,怎么豪杰当不上也不要撒气撒到我们身上啊,你要知道每天的白票不按时上缴大家可就都没的饭吃。”
“那你们也不该动手打人!”赵穆说着又一把捏紧齐麟的手臂,疼的他跪地求饶。
后面的奴隶也围过来起哄,平日里王泽达等人仗着吕府没少欺负他们,见到又是赵穆挺身而出,一个个的嗓门都大了起来。
“那赵英雄是想要怎么处理这事,按规矩谁少交白票全家饿一天,用白票之人示众二十鞭,当然我也可以隐瞒,这样全城的人都得断粮一天,赵英雄你怎么选。”王泽达一副假仁假义的样子,反倒将责任推给了赵穆。
赵穆知道,王泽达是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让自己上去顶包,好以儆效尤。
“怎么不说话了?那我就按规矩办了,来人,把这家人抓起来。”
赵穆明知王泽达是故意挑衅也毫无办法,“我来替她受罚,王泽达你满意了吧。”
“我怎么敢打我们奴地的英雄,不打我又没办法向上头交待,很是难办啊。”王泽达皱皱眉,心底和嘴角却怎么也无法掩饰其幸灾乐祸的样子。
“这样吧,齐麟,这鞭刑就交给你了,你手受着伤,下手轻点。”
“好嘞王哥。”
可周围的地奴早已把赵穆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怎么,你们也想挨鞭子?”
赵穆推开众人,“没事儿,他们这样的我能打百来个,挨上几鞭跟蚊子挠痒痒一样。”
就在大伙的簇拥下来到了奴城的正中间,也是专门处罚有过失的奴隶的刑场,从这里正好可以望向奴城大门。
“哟,今天晚上有好戏看了。”
“有啥好看的。”
“就当个乐子呗,要不都快待出茧子来了。”
刑场上,几名奴隶将赵穆的上衣脱下,绑成一个大字。
在齐麟拿着长鞭准备上场时,王泽达走到其身边,偷偷的交给他了一条新的鞭子,顺便给他使了个眼色。
“王哥我明白,尽然三番五次的让王哥您掉面子,我一定好好的给您出气。”说着还绷了一绷鞭子。
别看齐麟人不高不壮,但是跟着王泽达整天吃香的喝辣的,身体素质也不是一般奴隶可以比的,只听见啪啪啪几声巨响,齐麟甩着鞭子,声声惧裂,人未到声先至。
“小英雄,这就开始了,第一下,啪嗒!”齐麟这鞭子甩出去,一脸的扭曲,咬牙切齿下脸颊肉都在颤抖。
周围的奴隶们也随着这一声心里咯噔一下,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反抗,因为他们是原人,因为他们是奴隶。
狠辣的鞭子打在赵穆身上,赵穆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捏紧了捆住自己的缰绳。
第一下下去齐麟还有些奇怪,王哥给的这个鞭子除了新了点和之前的没啥区别啊,但是也没多想,更没有着急挥下第二鞭,左右迈了些步子,慢慢欣赏赵穆后背被打的鲜红的鞭印,让其缓慢留下鲜血才挥起第二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