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天地开启之时,世间只有五种本源。
金,木,水,火,土。
而由这五种本源所诞生的五位神袛也相继出世。
金系之神—金毅
木系之神—木暖
水系之神—水沅
火系之神—火焱
土系之神—土女
金毅神袛在五大神袛中最是放荡不羁,洒脱自由。诞生之后,一直游走于世间,行踪也是飘渺不定,无人知晓。
木暖神袛,身兼万物之职,掌管春夏秋冬,也最是尽忠职守,受诸多仙友的爱戴。
水沅神袛,喜清静,将水中所有杂事都交给了五万岁时收的第一任弟子,也是唯一一个弟子—老龙王,而自已隐居了起来,她在哪?该是只有老龙王知道了。
火焱神袛,就是如今的仙界至尊—炎帝,仙界便是他一手开创的,拥有着太阳的神力。
土女神袛,人间的创始者,人类的先祖—女娲,因着千年前的女娲补天,耗尽了灵力,现在也不知道沉睡在哪儿了。
益星仙君又在那叨唠五大神袛开创史了,我用手肘推了推一旁的元启,轻声道:“听说元蘩此次准备的天舞美轮美奂,可真?”
元启狐疑的望了我一眼,低声回道:“沐舞仙君亲点,应该不假。”
“哦~”我拉长音调,眼光抛向不远处空着的桌椅,全身的仙力恍若跃跃欲试般。
“阿溶,可不准乱来。”
我朝元启狡黠的一笑,瞬间便隐去了身影。
元蘩这人我不得不一说,我自上天以后,最不待见我的人,只怕就是她了。
原因皆在于我将她七仙伞拆散,百花裙剪碎,玉生壁烧毁。
好吧,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光凭这些,元蘩确实该不待见我的。
况且,我还将她的坐骑神兽麒麟给拐走了。
我学着益星仙君长长的叹了口气,也怨不得她啊!
眼前的迷雾逐渐散开,粉色的桃花林映入眼帘,空气中淡淡的桃花清香四溢开来。
听见桃花林深处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我脚步不自觉加快了起来,这般不知收敛的笑声除了元蘩,我一时半会倒还真想不出有谁?
“元蘩。”我幻化成沐舞仙君的样子,出声轻唤道。
“师君。”元蘩见我来到,连忙收住和一旁仙女们的打趣,向我微微施礼。
鬓间一朵桃花,衬得元蘩的脸颊格外粉艳,粉色的舞服,更是将她与这桃林混在一起,也不知是花较美还是人更美。
“习得如何?”我学着沐舞仙君清浅的语气,将掉落在仙衣上的桃花瓣悉数挥去。
元蘩略抬头,眼里盛着星河,流光溢彩般,“师君所教,均已学得。”
“那便舞一曲。”我忍不住想笑,但表面还是装的淡定,我就等着她上钩呢!
元蘩面上一喜,听说沐舞师君是从不教舞习的,只是口头传授舞蹈要领,这次我让她舞一曲,她定是以为我要测验她的功底,还不得好好表现一番,让我夸目相看。
粉袖纷飞,裙裾摇摆,顾盼生辉,众人都沉浸在元蘩的舞蹈之中,不能自拔。
我瞅着元蘩的舞步,左两下,右三下,心下便有了想法,有了我的加入,看来这次天舞,必将惊艳收场啊!
“师君。”元蘩声音嚅嚅的,原来她已舞完,正含羞带怯的望着我,我回了回神,抿嘴轻点了头,就见元蘩激动的想向我扑来,离我只一尺时,又急忙停下,一脸的惊恐。
我忘了说了,这沐舞仙君在仙界是出了名的“凡为物,不可近。”天生一股子高傲劲,似乎一切都满不在乎。但其颜貌美,其仙术极高,其舞姿也是世间难觅,是无数女仙君心尖尖里藏着的人物。
听说这次教元蘩习天舞,还是王母特发的烫金天旨,不然这位主,只怕是瞅都不会瞅元蘩这小丫头片子。
为了不穿帮,我轻阖上眼,掩盖住眼中的点点笑意,将手袖一挥,腾云出了桃花林,耳边只听见那些个侍女不停的夸耀声。
“何人?”正当我站在云头,为自己的一番谋划沾沾自喜时,一声冷然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发觉此刻我并没恢复原身,只好学着沐舞仙君将广袖一挥,飘然转过身来,“来者……”这来者一出,我反倒没了声。
眼前之人,端的清风霁月,眉眼之间一片凌厉之色,一身月华长袍衬得更是仙风道骨,来者不是别人,是这九天之上的天规总管—太华仙君。
因着前几次与元蘩的纠葛,我与这仙君相见多次,怕是会认出我来。
“沐舞?”太华仙君一脸诧异,“我前日邀你同去应山,你不是说近日要闭关吗?怎得……”
糟了,我喉咙一紧,这些个仙君没事就喜欢同游同游的,若是露馅,麻烦可就大了。
我故作镇定,本着言多必失的原则,向太华仙君微微作揖,使出仙法,瞬时回到了学堂外,这次可不能忘,要及时变回原身。
“阿溶!”元启一看见我,赶紧向我跑来,“你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看元启一脸的焦急,我不禁眉头一皱,“又被发现了!”
元启点头,拿出一长条任务票来,“益星仙君说了,必须完成这些人间任务,不然就将我俩移交天律堂。”
天律堂!绝对不能让太华仙君知道我翘了课。
“好,我们去!”我望向元启,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表情。
忘了介绍了,我身边这位元启兄,是我上天以后最好的兄弟,是玉帝的第十八子,之前的元蘩则是第五女,两人同是天子天女,性格却大相径庭,一个贵重自持,一个嚣张跋扈。
也不怪的我与元蘩如此不投机了。
元启将任务票扔进我怀中,长叹一口气道:“若是你看完任务票,还有此想法再说吧。”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都是些什么啊?我以为人间任务该是什么拯救苍生,改朝换代,救民救火。可这……拆李家东墙,开耕荒地,消灭蝗虫……还有个更无奈的,让皇太子顺利诞生!
元启坐在凉亭石椅上,兀自倒了杯茶,“你可想好了?”
心中大概想了想不去的后果,不禁浑身一颤,“去,还是得去。”
人间一年,天上一天。
只要能赶得及元蘩的天舞便行。
“阿溶,你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