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哥崇侯虎为情所困愁眉不展,头脑简单的费仲不以为意道:“这还不简单?”
崇侯虎听闻立马凑了上来:“愿闻三弟高见!”
这费仲于是借着酒劲就开始说道:“我和二哥这就抽身上冀州一趟,直接给大哥您做一回媒人,提亲苏妲己!”
“就算这苏妲己一百个不愿意,难道他苏护敢不答应?”费仲竖起大拇指对抽崇侯虎说道:“大哥,你可别忘了,你可是堂堂的北伯侯,替咱们王上驻守呗疆之域,而他爹充其量就是在你手底下打杂的一个小喽啰而已!”
“哎哟贤弟,你这份心意我领了。”崇侯虎满脸苦瓜像:“要是这样能成,我何至于麻烦二位贤弟呀?”
尤浑听到这里有些意外:“莫非这里头还有什么弯弯绕不成?”
“二位贤弟久居朝歌,又是当今王上殿前宠臣,哪里知道知道我那苦寒之地,大大小小一众官员的内幕哟!”
“咱就事论事,就拿这个苏护来说,这老小子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又是那冀州一带出了名的女儿奴,我要是敢上苏护家提亲,你信不信这苏护能拼了半条老命不要,也要将我打出府外?”
“他敢?”费仲叫嚣道:“大哥在北疆封地如同王上之于朝歌,他苏护难道还敢犯上作乱不成!”
“贤弟有所不知啊!”崇侯虎无奈的摇摇头道:“这每年年末,我那麾下二百路小诸侯,哪个不在暗地里给我偷偷表上一番心意?”
“可偏偏他苏护就不,我继承北伯侯之位这么多年,就没这礼单上边见到这苏护的署名,这简直就是就是活脱脱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而贤弟所说我之前也确实考虑过。”崇侯虎继续说道:“我就寻思着得找个机会,挫挫他的锐气,让他知道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
“可人家把这个冀州打理的是井井有条,更是我那二百路小诸侯里边的模范代表,每次去‘例行公事’的时候,人家有一枝独秀的政绩摆在撑腰,有了底气对我也是不卑不亢。”
“根本就不给愚兄我这个机会!”崇侯虎两手一摊:“你说这一片,就气不气人?”
“既然在政绩方面那人家没法下手。”尤浑脑袋灵光,略微思索之后便问道:“敢问兄长,这苏妲己可有婚约在身?”
“嘶!”崇侯虎沉吟片刻后说道:“这苏护家教极严门槛又高,一般人根本就敢上他家去提亲。”
“这么多年一直待字闺中,尚未出现任何风声。”崇侯虎斩钉截铁道:“从未与任何人有过婚约之说!”
尤浑听完哈哈一笑:“兄长,这又何难,且听我慢慢说来。”
“一方面,苏妲己已经是待嫁之年,待碍于苏护的存在,至今无良人可以许配。”
“另一方面,这苏护不晓人情世故,性格直率刚猛,是个不会变通的粗人!”
“不知我这番分析,可符合大致情形?”
崇侯虎像小鸡啄米一般忙不迭的点头:“贤弟所言甚是!”
尤浑眼睛一转,一条毒计便涌上心头:“大哥可是想得一箭双雕之计,既想抱得美人归,又想趁此机会拿捏苏护一番?”
说道这里,尤浑卖了个关子:“这事还多亏三弟在一旁提醒,我才能想到这样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
费仲在旁边嘿嘿一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你这个龟孙儿!”尤浑作势便打,却被崇侯虎立马拦住,忙让那尤浑吐露计划。
“大哥可曾听过这驱虎吞狼之策?”
“既然大哥北伯侯得官职压不住他苏护,那我们就找一个官比大哥您还要大得人,让他出手一巴掌把苏护按死在地上,挣脱不得!”
这四大诸侯乃是位极人臣之最,在各自辖境之内与那帝王无二,哪里还能寻得到比他们还要更大得官职?
崇侯虎与费仲互视一眼皆是不敢相信。
尤浑见状点了点头:“没错,正是当今大商之主纣王帝辛!”
“贤弟怕是在说笑,就凭你我几人之力,哪里能够说的动当今王上出手?”
对此,尤浑早有对策:“咱们是说不动,可偏偏就有一人能够震得住当今王上!”
“谁?”费仲,崇侯虎异口同声问道。
“此人三朝元老,乃是当今大商肱骨之臣,首相商容,此事若要想成,缺他不可!”
崇侯虎点点头道:“当今首相商容,并兼‘明伦正仪’学宫大祭酒一职,经他之手教导出来得门生已经遍布朝廷各处,就连当今王上亦是他亲手教导出来的学生,此人在朝堂拥有的能量的确超乎想象!”
费仲在一旁说道:“可是我听说那个老匹夫,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有上朝,据说病入膏肓,时日多了!”
“三弟这是在小觑哥哥不成?”崇侯虎眉毛一挑:“这点小事无需你们担心,兄长我看似整日荒废无所事事,可暗中却笼络了不少遍布各地的能人异士,其中就有不乏生死人肉白骨妙手回春的医道大家,保管让他药到病除健步如飞!”
尤浑听完哈哈一笑:“至于苏护这个莽汉全然不足为惧,随随便便安上一个罪名便能够让他喝上一壶,到时候形势不由人,一文钱都能难倒英雄汉,不怕他不向大哥低头!”
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就看那崇侯虎脸上的神色是一会儿忧一会儿喜,听完尤浑所献毒计,心中对此事可成已有了些许把握,心中对可望而不可即的妲己相思之意,又蓬勃燃烧开来。
你一言他一语,三人所谈甚欢,将这计划步骤查漏补缺尽量完善。
半晌功夫,乐的崇侯虎是前俯后仰。
得,一番商议下来,已经有了七成把握,看着酒盏当中搁置已久的酒水,一饮而尽。
“人生难得一只鸡!”
“是一知己!”
“对对对,是人生难得一知己啊!”崇侯虎看着费仲尤浑不无感慨道:“而愚兄又何德何能同时结交到,这般胸怀千里锦绣,运筹万里帷幄,足智多谋近乎于妖的两位知己之士呢?”
崇侯虎大手一挥取过一壶酒,亲自替费仲尤斟满:“单凭二位贤弟就值得哥哥我痛饮一大白!”
“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们这边!”三个酒盏撞在一起:“预祝大哥旗开得胜!”
崇侯虎狭小的眼睛当中精光不断,当即拍下板来:“就这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