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找谁啊。”妇人一开口,白风像是到了三里屯一样,这粗犷的大嗓门,真呢到。
“你好,我们是黑洞杂志社的记者,我们到这里来是想实地探访一下管平导演的成长地,许多人都想知道什么样的地方能够培养出他这样的天才人物。”胡洲一脸标准的皮笑肉不笑,真有内味儿了。
“哦......你记者证呢?没有记者证我就当你讹钱的啊。”
胡洲听到后愣了一下,但是迅速反应过来,从自己黑色的包里拿出一个名片。“记者证我们没有带来,但是你看这是我的名片,因为我们毕竟是暗访,没想到带记者证。”
接过名片,妇人点点头,放两人进到客厅。
“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妇人留下一句话后就离开了,留胡洲和白风在客厅晾着。
白风四处打量着屋内,家具看起来高大上,充满了金钱的味道,但是总感觉有些怪怪的。他看了一下跑步机,上面挂满了衣服,一张漂亮的实木家具上放的是香火,背后的墙上用红色的纸写着“天地国亲师”等字样。
“这还是个中西合璧,胡哥你说,诶胡哥,你怎么就抽上了。”
胡洲习惯性的从方桌上拿过一个烟灰缸,点燃一支烟,开始吞云吐雾,然后不紧不慢的说到:“正常,来客人了一杯水都不到一下,看来这家人也是老吝啬鬼了,而且你知不知道女人化妆要多久,我可以抽十支烟。”
“好像是有点道理。”白风放松了许多,从兜里拿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一个小时之后,白风已经开始有点不耐烦了,玩游戏已经没有心情了,他反复的打开关闭手机里的各个APP,时不时看一下时间。
“哇,怎么这么久,真就把人晾这么长时间呗,最起码过来给个答复啊。”白风抱怨着,但是抱怨也没有用,只能干等。白风还在抱怨的时候突然外面大门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接着门被打开,一个同样高亢的男人的声音传来:“怎么把门锁了,妈的,幸好老子带钥匙了。”白风和胡洲同时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右手臂夹着一个皮包,穿着条纹polo衫,头发稀少,但皮包里的钱特别多。
男人晃晃悠悠的走进来,看到两人之后愣了一下,随即朝着楼上大声喊道:“老太婆,你叫人来家里面啊!”
楼上随即传来另一个响亮的声音:“哎哟,你慌什么,我下来了!”
一阵噼噼啪啪的脚步声之后让白风和胡洲等了一个多小时的人终于出现了,不过这画了一个小时的妆还不如不画,看了她的脸之后,胡洲觉得不如敷着面膜做采访好一些。
“哎呀,人家记者,来采访的,你别在这里吵吵说脏话,赶紧上去上去。”妇人摆摆手赶中年男人,男人不屑的看了一眼,转身上楼去了。
“说吧,你们要问什么?对了,你们不是应该有摄像机之类的吗,之前有几个记者都有拍点东西的。”
“呃,我们是写杂志的,不需要影像资料,只要您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就行了。”
“哦哦,那行。”妇人听到后原本坐的挺直的腰瘫软下来,然后翘起二郎腿。
胡洲拿出笔记本问道:“接下来我问几个关于管平导演的问题,第一个就是管平是否从小就在这里居住的?”
“那当然,他爸妈死的早,不是我们家收留他现在哪里有他钱赚的。”
“听说管平导演的读书生涯挺坎坷的,但是从小就具有文艺方面的天赋,他小时候有没有做什么培养吗?”
“文艺?他小时候我没什么印象,他就不爱说话。但是我们经常给他书看,他喜欢看书,我爸我妈会经常买书,买来之后给他看,我都没得看。”妇人说着脸上浮现出可惜的表情,仿佛给她书看现在出名的就是她了。
“别说了!”楼上传来一个老妪的声音,她拄着拐杖慢慢地走下来,三人齐齐看向她。
老妇人看上去十分生气,她牙都掉光了,却依然努力的张嘴说道:“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供他吃穿供他读书,现在懒得回来看一眼,几年回一次,钱也不给,白眼狼!他不是我们管家的人!”
白风有些许惊讶,他没想到管平居然有这种背景,而胡洲突然来了兴趣,他连忙问道:“照您这么说管平导演是一个十分吝啬的人?”
“不要提他,滚出去,滚出去!”老妇人艰难的拿起拐杖赶两人出去,白风胡洲不得已急忙退了出去,妇人出来悄悄对胡洲说:“这我妈,老人和管哥吵架了,说是不往家里寄钱,气的很,要不你们先走,改天再来,悄悄来,多采访采访我。”
胡洲捋了捋头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