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色的影子略过,他一脚踩住马伯通的手臂,马伯通一下子吃痛,松开了手。潘晓雨连忙蜷缩到角落,瑟瑟发抖。
马伯通抬起头,恶狠狠的看向那个人。
“我允许你看我了吗?”说完那个人拿过潘晓雨手上的刀,熟练地挑断了马伯通的手筋脚筋,然后捡起地上的布块碎片揉成一团塞进他的嘴里,马伯通只能发出沉闷的声音。那人一把抓住马伯通头发,提起他整个身子。
“这样会不会勒死他。”潘晓雨担心的问道。
那人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冷静地说到:“反正他注定要死,这个伤口注定流血流死。”说完头也不回的拖着马伯通往外面走。潘晓雨想起旁边晕倒的牛牛,才发现已经没有了气息,潘晓雨准备拿出手机打急救电话的时候,那人在远处说到:“没用的,他已经死了好久了。”
“怎么会这样。”潘晓雨捂住脸哭泣起来,没想到自己到最后还是什么都做不好。自己留在这里当老师就是想拯救这里的孩子,避免出现和自己一样的情形,哪怕只能救一个,让他们能够心理健康的成长直到走入社会。
果然,坠入黑暗的人是无法拯救他人的。
“别哭了。”那人一把拉起她走出去。
潘晓雨看到马伯通被绑在了树上,她疑惑不解的问道:“你在干什么?你这样会引起警察的怀疑的,岸河!”
岸河回过头对她说道:“我不来救你,死的人就是你,他已经死了,就算我们报警责任也在你和那个小孩,你懂吗?”
潘晓雨哑口无言,她感觉大脑十分混乱,这一晚经历了太多事情,各种事件的情形激烈地碰撞,不能思考。
“你想活吗?”岸河问道。
“可是我不想把罪名背负在他人身上。”
“是,是我杀的。”潘晓雨似乎冷静了下来,对小周说到。
小周点点头,他递过去一份资料:“在上面签个字。”
门突然被打开:“等一下。”
两人向那边看去,余则成打开了审讯室的门,他对小周使了个眼神,小周意会的走了出去。
两人目送小周出去,把门关上。余则成看着潘晓雨,潘晓雨有些不知所措,她看了看余则成,拿起了手上的笔准备签字。
“为什么要这样做?”余则成问道。
潘晓雨停下了了笔,她眼睛里满是疑惑,黑色的眼眸里映射出余则成冷峻的脸庞。
“我想你没有足够的力气刺穿马伯通的心脏,况且在他压制你的情况下。”余则成淡淡地接着说到:“要把刀刺入甚至刀柄都快推入肌肉的力量只有一个孩子从手术台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以重力加速度的重力将刀刺入才行,我说的对吗?尸体只有左手手臂的刀伤是在死前划伤的,死后尸体才被同一把小刀划满全身,我到地下室的时候,那里干净的不正常,说明那里才是第一案发现场,现场是被人静心布置的,换而言之,你在替谁代罪。”
一番话直接穿透了潘晓雨,她紧皱眉头,嘴唇已经被她咬出了血。
此刻,她十分纠结,被来回拉扯。
两人对峙许久,秒针拉着分针旋转许多个来回。
潘晓雨毅然决然拿起笔准备签字,余则成冲过去一把夺过笔。他蹲下来,在潘晓雨的耳畔轻轻说道:“你没有错,你应该好好过下去,潘晴。”
“你应该活下去,潘晴。”岸河对潘晓雨说到,“接下来的一切我帮你处理,你只需要在警察审问你的时候确认是你杀人就行了。”
“什么?”潘晓雨疑惑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你听我的就行了,说起来,我居然一下没认出你来,女大十八变,名字也改,我觉得原来那个就挺好。”岸河用刀子在马伯通的身上来回划动。
“我,一直在等雨停。”
......
雨过天晴。
胡洲和白风坐在宾馆里面看向窗外。
“雨停了,太阳出来了。”白风说到。
“还是晴天好,下个雨鞋都全湿了,又脏,走吧。”胡洲掐灭烟头。
“我也觉得。”白风撅了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