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一家饭店,白风回过神来,疑惑地看向胡洲。
胡洲吊儿郎当地回答道:“有钱了,我们吃顿好的,把你那自热火锅扔了扔了,吃那玩意儿有营养吗,真的是。”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田光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转弯,直行,等灯。满脑子都是白天女儿的声音和动作。
“随便你,你们俩的破事我也不想管了,就这样吧!”
汽车辗转之间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四下只有田光一个人,正好可以停下来休息休息。田光找了一个地靠边停车,点燃一支烟喃喃到:“结婚纪念日吗,哎。”说完看着周围荒芜的草地出神的想些什么。
正在他惆怅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来了,他拿起来一看,“胡洲?”
“喂,有进展了?”田光接通了电话。
“唔,进展大了我跟你说。”电话那边是胡洲狼吞虎咽的声音。
“你,你把东西咽了在说话,饿死鬼似的你。”田光皱着眉头说到。
胡洲把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一一跟田光说了一遍,田光先是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然后又把眼睛眯起来,接着嘴角慢慢向上扬,把脸上的肥肉都挤在了一起。
“干的漂亮,不过我跟你说,现在盯着管平的不止你一个人,要想第一个出猛料,这两天就得出点新闻,不如这样,你把你现在知道的发给我,顺便带两张图片,咱们先预预热。”
挂断电话,田光兴奋的忘记刚刚悲伤的情绪,钻进这里一溜烟往着上班的地方开去。
湖州和白风吃饱喝足,拿上东西来到别墅内。
随着“嘀”的一声,门自动弹开一条缝隙,白风看上去十分兴奋,两人来到房间内,这里的别墅看来都是简易装修过的,但就算是简易装修,都比白风的出租屋好太多了。
白风一下坐到沙发上,测试沙发的弹性,而胡洲则是先去找了一下饮用水的地方。
“这沙发真舒服。”白风止不住脸上的笑意。
“废话,拿一木板凳在别墅啊。”胡洲端着一杯水坐在沙发的另外一边,深深地陷下去。
白风站起来四处走着,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像小孩子进到亲戚家一样好奇。
“这里的房间好多啊。”“这里居然有一个暗门!”“厕所和洗澡的地方不是在同一个地方?”“两个浴缸,我的天哪!”
胡洲则是拿着白风的笔记本开始工作起来。
“胡哥,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买这么一幢别墅。”
“按照你的工资,下辈子。”
白风撇撇嘴说到:“我觉得努力一下还是可以的,钱也不是那么难赚,毕竟我还年轻,努力努力就行。”
胡洲没有停下手上的工作,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脑说到:“年轻时总想着经济自由,到了社会,你就只能期望人身自由了。”
白风不以为然,继续看着别墅里的东西,仿佛现在这个别墅就是他的东西。
东张西望的时候他看到正噼里啪啦打着键盘的胡洲。
白色的电脑屏幕的光打在他的脸上,他才看清楚胡洲脸上的沧桑。
黑色的眼圈几乎要与胡渣边缘相切,头发在摘下帽子之后杂乱的散开来,可以用蓬头垢面形容了,配合他此时此刻严肃认真地表情。
白风突然想到自己今后是不是也会这样,心里面顿时被泼了冷水,开始有点慌张起来。
“是不是切身体会要比从别处得来的消息要更加深刻些?”胡洲看来完成了工作,他合上电脑,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就这,还是轻松的,你以为你做好了准备,其实你从来都没有,我到现在也没有,至少我觉得我当年比你成熟些。”说着胡洲拿上洗浴用品走进了洗澡间。
白风兴奋的心情一扫而空,他坐在沙发上,想着胡洲的话,在否定与信服之间来回矛盾。
夜深了,河的两岸灯火渐熄,只有冷清的河风吹过,吹走了所有触摸过东西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