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玄代柔收拾好了东西,带着应天应元准备前往神殿。
这段时间,玄代柔一直在心里背着神殿里的各种机关和地图。神殿里有着母皇的神像,虽然叔父说过不让她进入神殿里面,但是也不妨碍她自己悄悄进去看看母皇。
蓝鸳在玄代柔的包包里放了不少东西,各种防身的小武器,治伤用的药品,衣服首饰等等,装满了两三个储物戒指。
“神殿有些远了,没什么人去,倒也算是安静。圣上在那儿修行,也算是养养心境了。”蓝鸳微微笑道。
“是,师父。”玄代柔恭敬地行了一礼。
神殿少有人去,他们倒是不担心她的安全,就是神殿离得远,他们不能时时照看着。
“圣上,如今你也长大了不少,凡事,要自己多注意些,有什么事多让应天应元帮帮忙,毕竟他们是侍卫,又不是主子。”说着,又看向了玄代柔身后的应天应元,向他们投去一个“你们懂的”的眼神。
应天应元赶紧点头,表示自己都懂的。
玄融浚将一个发簪递给她:“这簪子上面有我的灵力,遇到危险会抵挡掉一次七十级以下的攻击,并会提醒我。”
“多谢叔父。”玄代柔接了过来,招呼应天应元变成了兽形,放在了自己的包包里。“师父,叔父,那我就先走了。”
“嗯。”两人点了点头,“一切都小心些。”
“是。”玄代柔行了一礼,变换成了一只巨大的白色大鸟,羽毛华丽纯净,在看到她展翅飞了起来之后,玄融浚和蓝鸳微微顿了顿。
“代柔的原身,像极了她。”玄融浚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
“是啊,血脉相承。圣上自然长得像先帝。”蓝鸳微微笑道,眼中闪过一抹微光,“圣上的原身长的真好看啊……”
玄融浚瞬间转头瞪向蓝鸳:“你想做什么?”
“啊?”蓝鸳赶紧回过了神,“没没没,我都这把年纪了,哪敢肖想圣上,你放心。”
玄融浚冷冷地白了他一眼:“知道就好。”转身便拂袖离去。
蓝鸳赶紧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就这家伙护犊子的性子,要是谁以后真的看上了圣上,还不得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娶到圣上。
唉,未来的圣上父君啊,可怜的孩子。
玄代柔带着两人离开,往神殿的方向飞了许久,远远地看到神殿的顶了,便赶紧飞了下去。
“主子主子,我们是到了吗?”应元兴奋地问道。
“嗯,快到了,你们抓紧些,别掉下去。”玄代柔说着,便开始放缓了速度,渐渐探了下去。
神殿还是一如往常,只是殿前的杂草多了许多。神殿平时少有人来,一旦有人过来神殿看望历代女帝的神像,就会顺带帮忙除一除杂草。
看着杂草,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来过神殿了。
“主子,神殿附近没有住所,你先休息一会儿,我们先去建造屋子。”应元说道。
“我来这儿也是修行的,当然要自己动手了,我先去除草,咱分工合作。”玄代柔卷起了袖子,开始动手拔草。
应元应天对视了一眼,只好先去找树木建造屋子了。
玄代柔正俯下身拔着草,突然旁边响起了拔草的声音,玄代柔疑惑地望去,一个男子身着白衣,身后披着披风,正一根一根认真地拔着草。
玄代柔对上了那个男子的眼睛,微微一愣。男子的墨黑色双瞳带着微微的冷意,那脸漂亮得和女孩一样,五官精致得不像话,简直比蓝鸳和玄融浚还好看几分。那双修长细嫩的手,让他拔草简直像是一种罪过。
“公子,我是新来守护神殿的。这种小事还是让我来吧。”玄代柔说道。
男人微微看了她一眼,很快就停了下来,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方丝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挥手招出了一个长椅,默默地坐了下来,一副就看着玄代柔做事的模样。
玄代柔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俯下身继续除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在那儿喝着茶水看着玄代柔,夕阳西下,应天应元那边也建好了一间简易的木屋。
玄代柔也都除好草了,随意清洗了一下自己的手,下意识看了男人一眼,发现男人一直在盯着她看,手上端着一个冰玉茶杯。
应天应元过来叫玄代柔吃饭,看到男人,微微有些惊讶:“这位是?”
男人没有理会他们,转了个身,躺在长椅上,一副惬意的样子。
玄代柔小声说道:“应该只是来参拜神像的,算了,只要他不硬闯神殿,就不关我的事。”
“小白鸟。”男人突然开口,声音如流水一般清澈悦耳,带着一丝丝的清冷,好听得让玄代柔愣了愣。
“等等,谁是小白鸟……”玄代柔不满地嘟囔道。
“我要进神殿,你带我去。”男人淡淡地说道。
玄代柔皱了皱眉头:“你是谁啊?我不能随便放人进去。”
“小白鸟还挺豪横。”男人微微扫了她一眼,狭长的双眸带着一丝笑意。
“叫谁小白鸟呢……”玄代柔移过了头,满满的都是吐糟。
男人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这只小白鸟,倒是和之前遇到的那些鸟不太一样,倒是可爱得很。
“小白鸟,我是来参拜的,你,和我一起进去。”男人淡淡地说道。
“参败就登记好直接进去,我觉得你不像需要别人帮你踩开关的样子。”玄代柔略微鄙视地看着他,她好歹也是未来君王,被人叫做小白鸟,要不是看他长的好看,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哦?那你觉得就这样让我进去,你这个护陵人,还用当吗?”
“护陵人?”玄代柔气的都快跳脚了,“神殿只是放神翼族历代女帝的神像的,怎么能是陵园?”
“死了以后尸体都消散了,只留这像代替,不是陵园是什么。”男人微微笑道。
“你!”玄代柔怒极了,但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从小在师父和叔父身边长大,两人都不是会和别人斗嘴吵架的人,以至于玄代柔也不知道该怎么怼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