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请问这朵珠花多少钱一朵啊?”
“客官,你讨厌,这朵珠花不卖的。”
女子娇嗔一声,轻轻推开男人手掌,但忍凭她怎么推也推不掉。
“嘤嘤……”女子终于忍不住娇滴滴倒在男人身上,任由男人对她胡作非为。
宫殿里的大臣们面露尴尬。不过却没有人离开,因为他们有重要的事启奏。
“孟德兄,陛下的爱好可是越来越广了,连角色扮演都玩上了,你这个人妻收割机可被比下去了。”
宫殿里,一个身材魁梧的武将对着他身边一个络腮胡子的文官笑道。
“诶,本初兄此话差矣,古语云食色性也,我曹操虽然爱人妻,但是都是顺应本心而为,并没有要和谁比较的意思。”
“孟德兄,不知你有没有见过陛下的新宠,王美人,那姿色啧啧,真是极品啊!”本初兄对着孟德兄小声嘀咕。
孟德浓眉一挑,埋头对本初悄悄说道:“哦?本初兄见过王美人?”
本初抬头看了看周围,低下头捂着嘴说道:“孟德兄,实不相瞒,上次我进宫面圣,借口解手,偷偷翻墙溜到后宫,你猜怎地,竟然看见了王美人在香花渠内沐浴。那肌肤,简直是吹弹可破,那身材……”
本初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因为他看见了太师进来了。
一个身材肥胖,长相凶险的怪人走进慈宁宫,顿时,宫殿的大臣都恭谨的让开一旁,低头俯首,口中称到“太师。”
“没想到董卓也来了。”本初低着头对孟德低语道。说完他也上前拱手:“原来是董太师。”
“太师。”孟德也上前做辑。
“嗯。”董太师很是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受,他来这里是想跟皇帝商量一下,修建酒池肉林的事。相信这个昏庸的皇帝一定会同意他的提议,然后再给他丰厚的奖赏。
众人正在跟董太师做礼,一声娇呼从内宫传来,接着一个侍女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叫道:“不好了,陛下昏死过去了。”
“快,快传太医。”
宦官曹杰慌忙叫道。灵帝是他最大的靠山,灵帝在,他能活的很肆意妄为,灵帝死,他就玩完了。
“呵呵,曹卿家岂不知董太师便是一位医术高超的能人。”孟德上前笑到。
“啊,”曹杰吃了一惊,没想到董太师还懂医术,于是连忙伸手道:“那请太师快去给陛下看看吧。”
“那是自然。”董太师说完,便进内宫来给灵帝诊断。
“孟德兄,你说陛下会不会驾崩。”本初贴着孟德的耳边说到。他和孟德从小就是挚友,所以互相之间也没什么话不敢说。
“嘘!”孟德比了个手势,对本初说到:“本初兄,以我多年的经验我看陛下是凶多吉少了。
“哦?孟德何出此言。”
“今早陛下的脸色异常青白,印堂一团黑气,这是纵欲过度,大限不久的征兆,”孟德顿了顿继续说道:“昨夜有星堕于后宫,其大如斗,看来这正是应于此了。”
“孟德兄如何知道,为何我看不出。”本初疑惑到。
“此是郭嘉告诉我的。”
“郭奉孝?”
孟德点了点头,“不出意外,今天将有圣旨下达。”
果然,片刻,董太师走出,将手中圣旨打开,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孝灵皇帝平定黄巾之乱而中道崩殂,今立次子刘协为大汉第十三任皇帝,秉承父业,继续绞灭反贼张角等人,救万民于水火,拯生灵于倒悬,开疆扩土。特发此文,昭告天下,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零陵郡,庙子村,邢铁匠家中。
邢铁匠正在屋里踱来踱去,脸上一脸焦急。
“啊啊……啊啊。”里屋里传来一阵阵女人的惨叫,那叫声撕心裂肺,如一根尖刺刺在邢铁匠的心头。
终于,女人的叫声越来越弱,一声婴儿的啼哭传出,邢铁匠激动的停下了脚步。
“生了,夫人生了。”月婆激动地抱着孩子送到了邢铁匠面前,她那张本就皱巴巴的脸,笑起来更是显得干瘪。
新铁匠颤抖着双手接过孩子,不住地道谢:“谢谢…谢谢……”他的眼中泛着泪水,双手不住的颤抖。
他今年已经50岁了,因为早年丧偶,他一直没有续弦,所以四十多了还没有后代,这在村里是很孤独的。
因为家里有点积蓄,去年,有人给她说媒,是村南王寡妇的养女,年方二八。
王寡妇养了16年,不想再在这个养女身上浪费粮食了,就想把她卖到城里的妓院,于是就让媒婆去问问价钱。
正好媒婆和邢铁匠是邻居,于是就撮合邢铁匠和王寡妇养女之间的婚事。最后王寡妇用五两银子把女儿卖给了邢铁匠做老婆。
养女到邢铁匠家,很听邢铁匠的话,不久,就怀了娃,把邢铁匠高兴坏了。
对于老来得子的邢铁匠来说,这简直就是老天对他的恩德,他天天去庙里给菩萨烧香,保佑母子平安。
“上天保佑,上天保佑。”邢铁匠哄着娃娃喃喃到。
“不好了,夫人没气了。”
但是怕什么来什么,还没得邢铁匠的心平静下来,侍女小月急匆匆的跑出来,慌张的对邢铁匠说道。
事实上,这个养女因为在王寡妇家,从小便营养不良,身体娇弱无比,所以在生孩子的时候害了热病,等孩子生出来,她的那口气也就泄了,人一泄气,就没了。
邢铁匠一听,原本有些喜气的脸顿时变得惨白,他三步作两步的跑到里屋,只见夫人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头歪倒在一旁,哪怕已经死了,手还紧紧抓着被单。
“夫人,”行铁匠抱着刚刚出生的孩子,扑通一下跪在床头:“夫人,你的命好苦啊!”
行铁匠50多岁的人了,却哭得像个孩子。最后在旁人的劝告下才接受了这个悲痛的事实。
行铁匠给夫人安排了一场风光的葬礼。他是村里唯一的铁匠,全村人的铁器都是找他打的,所以他家不缺银子。甚至还在去年,为了照顾夫人买了一个女婢。
可怜的女孩一辈子就风光了两次,一次是出嫁,一次是出葬。
邢铁匠站在夫人的坟前,看着连名字都没有的墓碑,对怀里的孩子道:“你娘难产而死,以后你就叫邢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