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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鬼瘃

石生为了躲雨再次回到了红院,在红院里美美的睡了个大觉。待到醒来已是次日,看着窗外已是雨过天晴,再看那小镇已经河水泛滥,再望向前已看到百姓欢乐的身影。他们在这河水淹没的街道里捕捉到了鱼,那即幸福又兴奋的模样让坐在窗口的花月看得甚是开心。

“想必上游河口被这大洪水冲垮了吧。”石生坐到了姑娘身边。

“嗯!”花月姑娘好似已忘却昨日的心惊胆颤,反而在眼神中多了一丝留念,“石生公子,今日就要离开了吗?”

“是啊!路途遥远,得早日前往才行。”石生也不知如何与她对视,看着她留恋的眼神马上就站了起来,“谢谢谢姑娘的照顾。”说完就开始起身收拾东西。

花月姑娘还想说些什么,但却无从开口。看着石生公子背起竹篓的一瞬间,有了一丝想拉回他的心意,最后伸出的手却是晃了晃,变成道别。

看着石生离开的影子,花月姑娘心中只有一丝孤独。作为红尘女子,她知道她的命运会是这般。可是短短的几日她却在石生的身上找到了渴望,对于爱情与余生家庭的渴望。

她也是受战争影响的姑娘,世家清平却遇上战事,没了父母的她早在十二岁时便步入红院。所以当她遇到石生这样平易近人,心一下就被撩动起来,所以心里有些渴望。

眼下石生头也不回,花月心中一丝不知所措。

石生也没注意花月姑娘的神情,心里只想着赶路。河水淹没街道走起路来显得乏力,可是眼前的小姑娘却是一脸微笑,微笑的看着石生。这小姑娘正是石生来到小镇上遇到的那位。

石生也微笑看了看她。河水淹过她半个身子,但她还是毕恭毕敬的给石生作揖。石生也高兴的作揖回敬。

离开小镇,石生就上了山头,找了棵大树准备换掉身上湿透了的衣物。

“你再这样轻蔑他人,恐怕下次就不会是伤个肩膀这般简单了。”变成狐杖的狐爷又在教导石生。

“底牌不给自己留一个怎么能绝地化险?”石生脱掉上衣,接着又脱掉裤子。

哗啦一声响,落叶下窜出人来。吓得石生魂不守己,正要套裤衩的脚被这一吓瘫软倒地。还没来得及反应,网子又盖了来。窜出来的人急忙扑腾而上把石生压在身下,接着一收网把石生绑了起来。

“姑奶奶今儿运气不错呀。”树上跃下一身灰束妆的女子,腰间还撇着把长剑。掀起头上的布帽露出满脸青涩的笑容,“第一天职岗就抓到细作。”

“还跑到这里来更换衣服,看样子是走寨村后的小溪口留出来的。”一身材高大的汉子把石生捆的劳劳实实,石生完全不能动弹。接着往肩后一抛扛在肩上就往前走。

嘴巴被麻绳捂住咦咦呜呜的躺在那高个子肩上也不知道说啥。

“你再用这双眼睛恨我,小心老子给你挖了。”说着用手在石生脸上拍了拍,又把他脸推向一边。

“不把他眼睛蒙上?”身后一人问道。

“对啊!”高个子被这一提醒险些忘了重要的事。

“刘二,你也不想想。他都是从里面逃出来的,还有什么路不熟?”那姑娘跟在屁股后面还在左右观察,生怕旁边还有其他人。“你们几个跟上来干嘛?还不回去继续放哨。”灰衣姑娘见其他人也想跟着回去,马上就责令。

高个子就是刘二,刘二专念一想觉得有理,“还是小小姐聪明。”

“叫大小姐。”姑娘有些生气,双手插腰显得不快。

“这要让大小姐知道了,我不又得挨揍了吗?”刘二可怜兮兮的回头看看。

“她就是欺人太甚。哼!”姑娘嘟起了嘴巴。

穿过山林又经过隧道,步入山后感觉是另一个世界。

山下田园郁郁葱葱、峥嵘盛世,与石生眼见的小镇截然不同。

刘二扛着石生穿行田间之时,百姓都与他作揖施礼。走在后面的姑娘更是被他们毕恭毕敬的称之田小姐。这里的人相互尊重,一番和睦。

行过田园就是拒马与哨塔,还有那护城河。河水清澈鱼儿漫游,一副闲庭的样子,也没人为此见到肥大的鱼而冲下去捕捞。

再过石门,感觉来到了另一个小镇。这里人潮涌动,道路两旁买卖应有尽有。

石生有些惊奇,这儿是哪儿?他想挣脱,可无论怎么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那绳子捆得太结实了,石生根本动弹不得。

刘二扛着他径直的走到道路尽头的大殿里,穿过庭院就是监牢。刘二打开劳门一扔,拍拍两手把门一锁就走了。

石生躺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细看。坚固的柱子,粗大的铁链。这…石生绝望了,这是怎么了?刚到小镇就坐牢,一出小镇又坐牢。

“嗯!看来我占卜的没错!”狐爷这个时候说话了,“桃花运外就是牢狱之灾,这就是你出行的命运。”

“呜……呜……呜嗯!”石生口被捂着拼命的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知道了,不会让人发现的。”

“呜……呜……呜。”石生其实想叫狐爷把他解开,可就是说不出口。这次狐爷却没有答话。狐爷其实也知道石生想说什么就是不想那么做,好给他个教训。这次完全没有理会。

石生又呜呜嚷嚷。这时候田小姐走了过来,“我大姐今天不在,看来你的死期延迟了。你说你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心眼这么坏?当细作,出卖我们这么多人,朝廷是给了你多大的官呀?”田小姐蹲了下来,取下腰间的银色长剑。用剑鞘戳了戳石生,接着说道,“问你话咋不答呢?明天就等着溱猪笼吧。”说完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石生又呜呜嚷嚷。口被捂着叫石生怎么答?这不明摆着等着明天侵猪笼?

石生既然成了死囚,也就没人搭理,大家把他抛在了脑后,所以到了夜里也没给石生一口饭吃。哪怕是佣人端着满盘佳肴路过也没有让石生多闻一会儿。

时至次日清晨,石生听到一声响彻整个山谷的痛苦声醒来,看到整个山谷弥漫着浓雾,伸手难见五指的浓雾石生也是第一次见到,但他却好奇那声凄惨的痛苦叫声。

碍于不能说话也就没办法叫出狐爷。这时候一身着银甲的姑娘来到了牢房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石生,“你这细作等着溱猪笼吧。”说完就起身。

石生也是莫名其妙,怎么老有人想他死呢?还让他死的不明不白,“我就不是细作啊。”可惜叫喊不出来,只看到那姑娘身旁跟来一女佣,她开始卸下身上的盔甲,然后劲直走进大殿后的屋子。

这屋子四周紧闭,没有一丝光线,全靠屋里的蜡烛照亮四周。姑娘一走进,隔着帘后的人就问到,“事情办妥了?”

“办妥了。”姑娘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上一杯水,喝上一口接着说道,“这伙山匪肯定没料到我们会在后面放冷箭,他们见势不妙就撤了。想必朝廷救济的粮食这次能安全送到小镇。”

“没有人受伤吧?”

“没有,按照你吩咐都拉开距离在远处攻击,所以没人受伤。”姑娘站起身来,“刚才…”

“没事!”那人像是知道姑娘接下来的话,马上打断道,“听说小妹抓到了细作。”

“是啊!蛮有能耐的,第一次守职就能抓到细作。”姑娘显得有些高兴,“待会儿就处理掉他。”

“你们可得好生审问,也不知道还有没其他同党。”

“都怪我前年收留了一些人,要不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姑娘开始自责起来。

“没事,好好细查。记得好好夸夸小妹,要不她又认为你处处刁难她了。”

“知道啦,那我先下去了。”姑娘突然想起什么,专念说道,“有人找到了鬼医的线索,大哥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哈哈…有你们在自然会好起来的。”

“嗯!那我先下去了。”说完满脸高兴的退了下去。

石生还躺在地上,想侧个身都难。眼下又是一脸不解的看着屋上跃下的三人。一身黑衣蒙着脸,腰间挂着长刀,一眼就让人认出是刺客。趁着浓雾的掩护他们潜入进来,两人看守左右,一人趁此拔刀斩掉牢锁。

石生见锁落下,心里也是一惊,再看那明晃晃的长刀正在自己的眼前,自己也被吓得直咽口水。没想那人的刀子是扎向了他身上的绳锁,接着又解开手脚。手一解开,石生连忙取下嘴上的布条。

“小声点,赶紧撤。”那人刚见石生张嘴马上打断,生怕石生惊动了外面的守卫。

石生也不知这些人是谁,本想好生谢过,但见那人急忙走出牢房叫上两人就跃上了屋顶。

石生刚走出来,突然又愣住了,自己本就不是细作干嘛要逃?还是畏罪潜逃。要是没逃出去被抓住,这下有理也说不清。再则,这三人干嘛无缘无故的来救他?

石生看向屋顶,模糊的影子还在向他招手,“你快些走啊。”

“不是,我不是细作。”石生说道,“你们也救错人了。”说完还转身走回了牢房。

“哈哈…够义气。你也不要一个人担着,我们是来救你出去的。”那人还以为石生的信念坚定,高兴的笑了起来。

石生左右为难了,因为眼下不走一定会被定罪为细作,自己肯定没办法澄清。倘若跟这些人逃,如果没逃出去自己岂不是更难解释?

不对。石生转念一想,这些人一定也是细作。自己被那高个子一路抗进来,这里的人一定传得沸沸扬扬,然后自己人就来解救。

不好,这是陷阱。石生刚想到这儿就听见长箭划破长空,啪啦啪啦的落在瓦屋上。

还好那三人身手矫健及时躲开,不见石生上来,又回头向他招手。可这次又见庭院里冲进人来,又闻长箭破空来袭,三人被迫只得放弃这次救援离开。

石生只得马上坐回牢房。刚坐下,那田小姐就来了。上下看了看坐在地上的石生,又抬头看了看三人逃窜的方向。

“你怎么不跟着逃出去?”田小姐抱起手中的白银剑。

“我又不是细作,我没罪干嘛要逃?”石生微微扬起嘴角。

“你这尖嘴之脸,还不是细作?”田小姐有些生气。

“哎!姑娘,你一定是误会什么了。”石生站起身来走到房门,“我也就是一位行走的商人。”

“商人?”田小姐噗呲一笑,“我抓到你时正更换衣物,你还不承认你是走溪渠出去的?”

“姑娘,你真误会了。”石生说道,“下面的小镇涨洪水,我刚好涉水而过,然后又不能湿着衣物赶路吧,我就躲到了树后,刚换好你们就…”

田小姐突然红着脸,转身说道,“我可什么都没看到,我们就觉得你是细作。”

“捉贼要捉赃。”

这时又走来一姑娘,田小姐一见马上毕恭毕敬的叫到,“大姐。”

“找到赃物了吗?”这姑娘石生刚也见过,可她突然转了性子一样,刚才还说要石生死的,这下好像挺明正理的。

“没有。”田小姐嘟着嘴说道。

“那还不把他押牢,让他交代。”

大姐的话一转,石生又惊了,再看田小姐的高兴的样,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两位姑娘。”石生就被这田小姐的箭押进前殿,哪里还站着几个护卫,那高个子刘二也在。

“东西都准备好了。”刘二高兴的说道。

“寨主最近不便,就由我来审。”大姐坐在公堂之上。

身边一位年长之人一点头,大姐就有板有眼的说道,“说姓名。”

石生被押跪在地上,“在下,石生。”

“说为何要当细作谋害我虎山寨的人。”大姐突然声明力严的责问道。

“我不是细作呀。我只是位路过的商人。”石生解释道。

大姐突然不知如何追问,看了看站一旁的人,“把他东西带来。”年长之人吩咐道。

刘二马上就把他主楼抱了上来。

“找找。”

刘二很是听令的把东西都倒了出来,一把断短刺,然后就是些干粮与字画。

“什么都没有。”

“你就卖字画?”大姐疑惑的问道。

“对啊!”

石生一说完,大家哄堂大笑。只有哪位年长着却一脸严肃,“你若不老实交代可得受苦哦。”

“我真的是路过的商人。”

“短刺拿来做什么?”

“防身。”

“搜身。”年长者不想放过任何一条线索。

刘二走来,上下摸索。搜出一桃木剑,一狐狸面罩和一狐杖。

“这些又是什么?”

“辟邪用的,有时会住宿野外所以靠它们壮胆。”

“噗…”田小姐又忍不住笑了出来,“一大男人还怕野鬼?你还真迷信。”

石生也不好做过多解释,只想让他们相信他不是什么细作。“我真不是什么细作,倘若真是,先前就跟着那三人逃了。”

“姑奶奶设下了天罗地网,你能逃?”田姑娘高兴的说道,“待会你就知道你的同党怎么中我陷阱了。”

此刻正好有人赶来在刘二耳边嘀咕了几句,刘二高兴的神情一下变了,“看来那三人还挺厉害的,居然逃出我们的埋伏。”

“上刑具。”年长者显得有些不耐烦。

田姑娘一听兴奋的不得了,迫不及待想看到石生被折磨的求饶的样子。

刘二也利索的叫人搬来刑具。当刑具摆在石生眼前时,身上也是吓出一身冷汗,“你们这样逼迫我也没用,我真的就是一个行走江湖的小商人,你们为什么就不派几个人去红院问问?”

“怕啦?”刘二恶狠狠的看着。

就在这时候屋外走进一人,那人一脸邪笑看了看四下,“你们这花架子就只能糊糊人。”

石生回头一看那身材肥大的男人,脑子里突然浮现一丝灵光,那感觉甚是熟悉。再看那眼角下的刀疤,“这不是前晚上在红院陪王老爷吃饭的人吗?”

那胖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石生,“好像还真在前晚上见过你,是有那么点眼熟。”

“三当家可别看走眼了哦。”刘二好生提醒道。

“不会看走眼的。”那胖子就是这寨子三寨主,“因为今早花月姑娘还在向我讲关于这个商人的事,你就是石生吧?”三寨主再次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年轻人。

石生高兴答道:“正是在下。”

“哼!他不是细作跑来山谷做什么?还在那儿换装。”田姑娘一脸不解气的样子。

“涉水上来,衣库都湿了,我就找了个林子更衣。”石生指着被翻腾出来的衣物,“不信你去摸摸,都是湿的。山下的小镇被大水淹了,你们三当家的应该知道。”

三当家的点点头。

看到三当家为他作证,大家也就不在追究质问。先是给石生陪了个不是,又为他准备了一桌酒菜,接着又把他的东西好好整理好归还给了石生。

虽有冒失之处,但是刘二还是有些不明白趁着在酒桌上,他再次好奇的问道,“白面狐狸面具,眼角流樱粉。我记得这可是昆仑一个老教派的信物,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我就觉得好看吧。”石生说出这话时,眼睛一直盯着刘二身旁的三当家,心想也不知道花月姑娘把那晚的事说出来没,倘若说出来了这接下来的话也得好好圆回来。但是当他说完这话时,三当家却不以为然,而在一旁的大口的吃着肉,喝着酒。

“什么教派?”田姑娘好奇的追问。

“什么教派呢?”刘二仰头苦思,“之前跟寨主去伯夷城的时候一个老头说的,哦!”刘二突然想起了什么,“那老头腰间也挂着一个面具,不过是黑蛇。”

当黑蛇面具一词说出口,石生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不过谁也没注意道。反而是田姑娘嘟着嘴埋冤刘二,“我还以为你想起了什么呢。”

“你是真不知道这面具的寓意?”那年长者倒是一直观察着石生。

“真不知道,我也是出门讨个吉利用它来辟邪罢了。”石生答道。

“做生意的人都这么迷信?”田姑娘说道。

“那肯定的啊。”不等石生回答,刘二答道,“伯夷城的那些商人们各个都戴着风水大师陪在左右,一笔买卖没做好可得亏的他们倾家荡产。”

“是、是。”石生接话答道。

“可你身上不见你有几个银两呀。”刘二看向石生。“你这到底做的什么买卖?”

石生顿了顿答道,“我会看风水,二来会写山水画,再着也会倒卖些其他的东西。”

“倒卖?”田姑娘不解,一脸疑惑的看着石生。

“就是走他人手里收的好物品,然后再卖给其他人。”石生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东西来,“比如这白如玉,一般的玉石都以青为主,而我正好从他人手里收得这东西,虽只有拇指大小,但好歹也是个稀有物件。我就靠这些东西来做买卖。”

田姑娘一下就明了,“那正好,下午集市也热闹,你可以去看看。”田姑娘很是好奇这生意人是如何做买卖的,所以她有些兴奋的想看看。可话刚说完,突然又转眼看向自己的大姐。

“去吧。”大姐迫于无奈吧,毕竟一场误会害了石生,所以她也就借此机会做个宾主的权益让这外来人了解了解这里,“你可得好生带着客人,你就别有事没事的闹出事儿来。”

“知道啦。”田姑娘嘟着嘴答道。

石生这时明白过来,这小姑娘在外是恶,在家是贤,看来她是很怕自己的大姐。

饭后,田姑娘就带着石生上了街。而三寨主却还在酒桌上一个人独饮。见石生离开,大姐与老者再次寻问三寨主。见她二人还在生疑,三寨主拍着胸脯为石生担保。见这么肯定,二人这才没了疑虑。

下午时刻,寨子里热闹非凡,那叫卖声不绝于耳。石生这次好生打量了一番四周,这才看清了整个地貌。

寨子位于两山这低,一凹型口内。一条小溪由对山沿绵而来,把寨主一分为二。而这大街沿溪左右而建。他被关押的地方第一个宅子却是一座护城宅,除了门口的拒马、护城河、城墙外,就是这座大宅作为屏风。

看到这里的人个个满脸笑容,一副春色圆润的样子就知道这儿得人过得衣食无忧,一副世外桃源景象让石生为他们感到羡慕不已。

“你就教教本姑奶奶怎么个倒卖东西呗。”田姑娘的恶性子又来了。看来她在外就是只恶狼。

“这儿都是卖些寨子里的东西,要倒卖东西那就得去找找寨外的东西才行。”石生跟着田姑娘已转尽整条街,都是些衣食家用罢了。

“哎!能出寨子的只有三寨主。”田姑娘叹息道。

“为何呀?”石生不解。

“因为外面有个匪帮老是抢朝廷赈灾粮食,而朝廷就以为是我们寨子做得坏事。”田姑娘坐在了路边茶馆上,小二马上招呼端来热茶,“现在朝廷视我们为眼中钉,一心想拔除。所以我们得小心谨慎,一是不让朝廷抓到我们的人供出这里,二是怕里面的人与外面里应外合。所以禁止大家出去,也禁止外面的人进来。”

“哦,怪不得要把我抓起来。这也太凑巧了。”

“姑奶奶可是第一次值岗,本以为能做个好表现,这下倒好出了个洋相。”田姑娘有些生气。

“哪有,你这是尽公尽职。”石生却一点儿不为之前的事而心怀不满。

“你这人蛮随和的嘛,一点儿不生我气?”田姑娘突然探头细看石生。

石生一脸微笑,“生气也没用,你想我难不成还要让寨主赔我什么损失?再着今日午餐我已经吃得特别满足。再想那不远的小镇衣食没有着落,我这算是庆幸的事情。你们为什么不救济他们?看你们也是慈善之人。”

“哎,你不知道。”田姑娘叹息起来,“我们之前也救助过小镇,可是刚发完粮草,那群匪帮就前来掠夺。好似知道那儿得一举一动一样,反而害死了更多的人。所以我们也不敢为此再去救济。不过后来大姐知道小镇上开始买卖人,不得已大姐就去买了些人回来。结果买卖人的行为更是猖獗,所以想来想去都不是办法,也就不敢这般行好了。”

田姑娘喝了口茶接着说道:“结果寨里发现买回来的人,有人跑出去。倘若被匪帮或朝廷知道,那寨子就会出事。所以现在我们是不需外出,也只能与外断联系。”

“听你这么说,那肯定有人混进寨子里来了。”石生也喝上一口茶。

“是啊。要真被细作害了…”

“不会。”石生又是满脸微笑,“那些细作恐怕也改变了想法,倘若寨外乱世横生,而这里正如世外桃源,想必他们更愿意安稳过日子。”

“对啊。”田姑娘被石生这么一说好像想到了什么,赶紧起身拉着石生就回走。“你真是太聪明了。”

寨子不大,人口也不多。但是为了寨子的生计,每年寨子都有灯会举办以此作为相亲活动。然而有几人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解决婚姻之事,而这几人也被大姐与老者记在心里。眼下石生一提醒,田姑娘就想到那几人一定是寨内的细作,在外有家室,迫于本份而没有再取。

田姑娘马上把她想到的事告知了大姐,也不知是何原因大姐却脸色苍白,显得病入膏肓一般,“男人都有三妻四妾。”

“那大哥为什么只娶了你一人?”田姑娘还是很怀疑那几人。

大姐并未为此作答,“那你去找田相敷跟三寨主一起去吧。”

临行前石生突然说道,“小生略懂医术,大姐让我帮你把把脉?”

“不用,老毛病罢了。”大姐一口拒绝。

而后石生跟着田姑娘找来三寨主与那老者。那老者就是田相敷,主要负责的就是寨子的生计以及琐事,像个县官一样搭理寨子内务。待田姑娘说出想法后,三寨主与田相敷马上觉得可行。

“那三人见过石生模样。”三寨主一手紧握着腰间的大刀,“待会一见一定会露出破绽,行色有变你可得注意安全。”三寨主好生提醒田姑娘。

“你就放心。”田姑娘手里握着长剑说道,“说不定他还不是我对手。”

果然,正如三寨主推测一样,询道第二人那儿,那人就在形色上露出破绽,被王相敷一眼看出。

本以为要大打出手,结果这人被识破后一点儿反抗也没便就地臣服,还把另外两人也供了出来。那三人也没反抗,逐一招供了所有。

“我们三都是王老爷安排来的,也正如田姑娘推测在寨外有妻有子。”带头的答道,“眼下所有的我们也招供了,但是请你们杀了我们过后,希望能接我家人进来可以吗?”

三寨主没有答话。田姑娘有点儿不依不饶,但是自己也不知道如何下狠,毕竟她骨子里并没有这恶意,反而是看着相敷,等待相敷的处置。

“你们的行为危害了大家。”王相敷说道,“你家人也没法进来,大家要知道是细作的家人,有谁会愿意与他成为邻里?”

“我们三虽是细作,但是进了这寨子后就没出去过,而且也没对外透露过半点儿信息。”带头的人答道,“今早我们三本以为有第四位细作。心想要是他透露寨子信息出去我们就下狠手结果他。我们也是为了生计迫于无奈,而这里如世外桃源般的田园生活正是我等梦寐以求的生活,所以我们也不想有人毁了这里。而且我们也打算,找个机会悄悄的把家人接来此地,在此共度余生!”

此刻王相敷也不知如何定夺了,转眼看向三寨主。

“王老爷为什么对这里耿耿于怀?”三寨主问道。

“他也就是想给朝廷邀个公。”一人答道,“他儿子三次落榜,无法进士。所以听闻朝廷对剿寨子有赏,他就想借此机会。”

“我这儿听闻,那抢朝廷赈灾粮的正是他与匪帮筹谋的。”另一人答道。

“为何?”三寨主追问。

“他的生意就是这些啊。”那人答道,“自从断了河水后田里没了收成,他也就没了生意可做。为此不让自己的生意断掉就走上了这条路。”

“为官为财。”王相敷惊叹道。

三寨主突然沉思起来,“先把这三人关起来,待我与寨主商量后再说。”

“我三人哪怕死也不会说出这里。”带头的说道,“希望赐我三人死刑换我家人进来。”

三寨主不在答话,待三人被人押下去后,石生开口了,“那三人也在此渡过些时日了吧?寨子自此都安然无恙,看来这三人真的没有把寨子的信息透露出去。如果这王老爷一心想让自己的儿子步入士卒,想必一定也不止于此,倘若还有其他细作?正如他三人所想有第四人怎么办?所以小生有个意见就是放这三人,再把他们家人接来。那第四人,看到如此好事一定会马上出来自招。”

“对啊!那第四人想必也是想带着家人在此生活,所以自此也没有对外透露过这里。”田姑娘说完高兴的看着石生,“你脑子蛮好的嘛。”

石生还想说些什么,三寨主突然打断,“让我细想一下。”

“还细想什么?”

田姑娘嘟着嘴,还想再说,三寨主却一脸愁容,“你们先下去吧。”

见此,王相敷马上拉着田姑娘往外走。

“三寨主怎么了?”田姑娘一走出来,就看着相敷问道。

“三寨主在外的买卖人就是王老爷。”相敷答道,“想必他在思索着往后如何应对吧。”

的确。这寨子里的东西有限,但是能有的东西都富足有余,所以就把这些有余的东西拿出来卖掉,再用钱财去买些寨里没有的东西,以此来满足大家生活所需。然而这些买卖,三寨主接触的人就是这王老爷。

而这王老爷什么人,三寨主也打听过,要不也不敢跟他做买卖。虽然知道他与匪帮有些勾当,但万万没想到的事,打寨子注意的人正是这王老爷。

怎么办?三寨主可不会担心往后生意来往的事,而是担心他是否泄漏了蛛丝马迹而威胁到了寨子安全。以后三寨主外出得怎么办?

“还在苦思?”时至夜,田姑娘前来叫三寨主用餐,看到三寨主还在苦思。“我觉得石生这人蛮聪明的,不如找他出个注意?”

“来着是客。”三寨主站起身来,“寨子的事情还的自己人处理。”

“来到这儿的人,不就是我们寨子里的一员吗?”田姑娘跟在后面。“难不成还能放他走?”

三寨主微微一笑没有作答,不过田姑娘一眼知道这微笑的寓意。

一坐在桌前,田姑娘就给石生猛的夹菜。一无所知的石生一时不如如何对待这热情,反而是手足无措的样子看着田姑娘。

“这是喜欢上人家啦?”不知情的大姐这话一出,逗得三寨主哈哈大笑,而田姑娘突然也难为情的哼得一声转开了头。

三寨主见状一下就明白过来,看来是自家的小妹真的喜欢上这石生了。良秀君子之势,俊俏白皙身貌,一手好笔写天下,还有那聪明的头脑。三寨主一回想起来花月姑娘对他念念不忘的表情来,这眼前的石生的确惹小姑娘喜欢。

“小老弟,我这儿有个不解之谜。”三寨主趁热说道,“倘若你能为我解了困,我便把小妹许配给你。”

“不,田姑娘才淑貌美小生都配不上。如果有小生效劳的地方,小生愿意协助。”石生被突入其来的媒妁之言整得云里雾里的,完全不知这是唱得那出戏。而他一坐在桌前,眼里却一直在观察着大姐。现在大姐脸上虽有恢复血色,但那憔悴模样还是让人胆寒。大姐已这般憔悴,可是桌前的人没有一人关切,反而是习以为然。难不成真的是老毛病?

三寨主见石生答应,就把话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前事乱先断,后事则不乱。”石生细想了一下答道,“倘若是隐患,那何必不先拔除?”

“有理!”三寨主惊喜的拍一拍大腿,“待会刘二回来,就这么干。”回头又说道,“我们小妹就是个刀子嘴,其实人蛮好的,不仅人漂亮,而且还有一身好身手。”

“不是…只是小生忙于生活奔波居无定所,只怕以后会害了田姑娘。”石生也不知如何推迟。

“没事,你就在这儿定居下来吧。”大姐看自己小妹已经羞涩的嘟嘴扭头看向一胖,就知道自己的小妹是看上了人家,所以作为大姐也得帮忙媒妁几句,“四寨主的位子还有,往后在这儿做个小寨主不就得了?寨子里衣食无忧,也能落个清闲自在,何乐而不为?”

“男儿有志在四方,就想在外闯荡闯荡,不求功名利禄,只求时至为鸿鹄。”石生再次推辞。

田姑娘一听,气得嘟嘴就走。石生还想赔礼道歉,但人一转身便离开了厅堂,石生连个道歉的机会也没有。

“小生的嘴太直晦了,还希望大家见谅。”石生只得先给眼前几位道歉。

“我这小妹,是真有不配你的地方?”大姐有些来气。

“不是!小生出门之时就定下信言,一定要在外做一番事业来。”石生再次解释道。

“哎!强扭的瓜不甜,就此作罢。”三寨主最后为石生解围,“大家餐后好生休息。”说吧喝完最后一口酒便起身离开。

而后的石生跟着相敷到了寝房,被折腾了两天这次总算能好生休息一下。

可是相敷刚走不远,狐爷就出来了,“这里妖气有些重呀。”

“的确有些妖气,但是这寨子一直平安无事,想必也不是什么恶妖。我得趁这机会好生休息一番。”说吧解衣便躺在了床上。

见石生这般解释也觉得有理,狐爷又变回了狐杖。

也不知熟睡多久,梦里听到狐爷的叫喊声,也许太困石生怎么也不想睁眼,最后一声惊雷巨响,石生这才从梦里惊醒。

此刻狐爷已变成狐型,看着窗外的电闪雷鸣,还有那狂风暴雨。

“听到没。”狐爷问道。

石生还有些迷糊,“这都是雷鸣与风雨,你要我听什么?”

“今早的哀嚎声。”

石生再次细听,这才听到那夹杂在雷雨里的哀嚎声,石生急忙起身,“这要比早上叫得还要痛苦啊。”说罢已穿好衣物,还背起竹篓,跟着狐爷出了门。

“想必是十分的痛苦。”狐爷断定道。

“你还能听到那声音吗?”石生的耳朵已被这风雨遮住。

“应该就在这宅子里。”狐爷也觉得这风雨太大,倘若远了应该听不见这哀嚎之声。狐爷又嗅了嗅。风雨太大,这妖气已经嗅不到。

“哦,对啦。”说着石生在竹篓里拿出一张未作画的纸来,撕下一小截,“波诺波诺法哆,令!”法令一出,那小纸飘在空中游荡起来。

“这是谁教你不实的道令?”狐爷问道。

“先跟着去找吧。”石生也不作答,现在他心里担心怕着哀嚎的源头。

纸飘停落下,地上一群尸虫正争先恐后的挤进屋内。那屋子紧闭,尸虫就从门缝往里爬。

石生正向推开房门一探究竟,一把明晃晃的刀就斩了下来,好在石生躲得及时。

“你这细作,看来老夫并未看走眼。”石生回头一看正是相敷。

“不是…”石生话还没说出来,相敷接着收起长刀又横批而来。

“先生,先听我解释。”石生一个后仰躲开后马上转身跑开。

“还解释?这都要进大姐房里偷图纸了,还要狡辩?”相敷话一说完,一刀又切来。可是这刀却被躲在暗处的影子挡住。一个电闪,相敷这才看清那躲在黑影里的东西,白毛烈齿,一只狐狸。吓得相敷跌坐在地。

见相敷倒下石生急忙夺门而入,那屋内黑雾缭绕,尸虫遍地。

“你确定这是大姐的屋子?”看着满屋的蛛网石生问道。

“这就是寨主与大姐的屋子啊。”相敷肯定的答道。

“波耶波诺,狐火!”石生一声道令,手中桃木剑一斩,地上尸虫全退了开。

狐爷也跟着喷出狐火烧掉了屋上的蛛网。

石生回过头来说道:“相敷,还请你先避开。”

看着带着狐狸面具的石生,心中的一些担心全寄托在了他身上。但是心中还是有些不踏实,“老夫一定要看个所以然来。”声音有些害怕,手中的剑也显得有些不稳。

“波耶波诺、波耶波诺,沙罗界。”石生腰间又拔出自己的银霜剑,“嘛咪嘛咪哄,邪眼!”面具下的眼睛再次透出流樱的粉光。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相敷看着眼前的石生问到。

“你还是先担心自家的大小姐吧。”狐爷回头说道。

狐狸能说话?相敷差点儿再次被吓倒。“大姐怎么啦?”

“已是一副尸骨。”石生走上床榻,用银霜剑挑开纱帘,一副衣着如大姐模样的尸骨躺在床上。这尸骨已爬满尸虫,再看那皮骨,像是被某个东西吸干了一样。“这屋里还有其他人?”石生发现大姐脱落开衣物露出的肩骨上有齿印,急忙问到。

“还有寨主。”相敷看到纱帘后的大姐一动不动就知道大姐出事了,他很想去看看怎么回事,但却被狐爷挡着,“你这狐狸。”

“妖气太重,怕你会中了邪气。”狐爷好生劝道。

“那?”

“嘛咪嘛咪哄,地臧罗仪。”一声道令,地上显出一莲花图案,环花的图案则是乾坤。“相敷,快些进圈来。”石生看了四周,并未找到寨主踪迹。

“呀!相敷来了。”石生的话刚说完,相敷也没反应过来石生的用意,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那中堂上正做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相敷探头闻到,“寨主?”

“正是你的小贤弟。”那黑影站了起来。

相敷再次确认,这正是寨主的声音,马上激动的说道,“寨主你没事吧?大姐她…”说着就想靠前。

“别去。”石生本想上前拉住,无奈却被尸虫围住。“狐火!”石生再次用道令驱开地上尸虫,可又被飞来的尸虫碍住视线。“狐爷。”

“狐火烈焰。”狐爷蓄力一口烈焰喷出,接着就是聚爆炸掉赶来的尸虫。

“相敷,别去。”石生再次喊道,可为时已晚。相敷已神离,失了魂似的走向黑影。

那黑影张开双臂迎接即将走近的相敷。

“相敷!”屋外传来微颤又洪亮的声音。

田姑娘?石生转身一看正是她,她正站在屋外斩着飞来的尸虫。

“狐爷先去帮…”石生话还没说完,狐爷已跃到屋口,用着利爪拍打尸虫。看来狐爷已经用尽灵气。

石生回过神来之时,那黑影已把相敷抱在怀里。

“波耶波诺咪、波耶波诺咪,邪眼开!”一声道令狐狸面罩上睁开了第三只眼,借着这只法眼,那躲在影暗里的影子方才看清。

一身白皮黑骨,脸上还有粉腮,再看那黑骨手,还爬着尸虫。这是鬼瘃。

这是少了妖气?“相敷。快回来。”石生一边喊,一边拿着银霜剑跃了上去“波耶波哆法,”

这剑并不是刺向鬼瘃。鬼瘃一眼看破,微微一笑转身把相敷扔在凳上。“在下不想与尔打斗,就此罢了如何?”

“那你放了相敷。”石生说道,“再让小生渡你重生。”

“重生?”鬼瘃再此露出它那邪魅笑容,“在下何须重生?在下今世已与天地同辉。”

“一鬼瘃妖怪,还是让我渡了你吧。”石生说道,“你也好同大姐来世再做一对夫妻。”

“来世?今生今世,我与她即可海枯石烂,爱过那牛郎织女。”鬼瘃转身,“小弟,听闻小妹要嫁你,在下就放你一马。”

“那你怎么不放相敷一马?”田姑娘冲了进来,看着昏迷过去的相敷,又看了看一旁戴着面具的石生。

“多事!”鬼瘃手一挥,门关了。一股妖气袭来,四周一片漆黑。

“波耶波诺、波耶波诺…”石生一手拉住田姑娘,一手施展道令,“开。”妖气霎时退去。石生一看,那鬼瘃露出獠牙正要咬相敷。急忙放开田姑娘拿出桃木剑,“波耶波诺法哆!狐火。”

鬼瘃被烧个正着。

“看来在下得把你们请出去才行。”鬼瘃用身上的尸虫灭掉火焰,随即启动妖气,不等石生反应过来,利爪就拍了下来。

一爪击飞石生。随即又是一爪拍向田姑娘,不过好在狐爷及时赶来用身体挡住。

“嘛咪嘛咪哄,嘛咪嘛咪哄,地罗法。”石生一声道令施展开,接着拿出银霜剑,又是一声道令,“波耶波若、波耶波诺无极令-天魔剑。”

鬼瘃冷冷一笑,并不把石生的法令放在眼里。将欲走来,可是突然发现自己行动迟缓,再看左右灵波微动,细眼定看才发现地上施了咒,空中也施了法。灵波后飞出剑来,数剑齐飞。鬼瘃无从躲闪,剑刺穿全身而过,随之伴随痛苦的哀嚎。这哀嚎,石生一下就辨认出是今晨的哀嚎。为何会如此痛苦?

“姐夫!”田姑娘看到寨主受如此之苦心如刀绞,眼泪忍不住也流了出来。

“他已成魔。”看到鬼瘃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石生这才放下心来,“田姑娘还请节哀。”

“田玉,是我的小妹田玉吗?”

已经用纱罗界封了妖气,为何大姐死后还能动?石生看着田姑娘痛哭起来回答,“是、是、是你的小玉。”

“你在哪儿?”大姐起身走下床来,一步一步走向声处。

“在这儿。”说着田姑娘也走了过去。

可是床前是石生设下的地臧罗仪。当大姐行过时莲花绽放,灵法开始吞噬她。然而大姐就是一具傀儡尸,没有任何知觉。待她走出地臧罗仪时,双腿已被灵气净化。

“我的哥哥呢?”没了脚,就爬。

田姑娘听到,眼泪哗啦啦的就流了出来。

“我的哥哥呢?”大姐艰苦的爬着,“小妹,姐夫呢?”

田姑娘也不知如何作答。

“田姑娘,让小生渡了他们吧,还在不让…”

“先等大姐走到姐夫哪儿吧。”不等石生说完,田姑娘打断道。她不想他俩就从分开,她知道自己的姐姐很爱姐夫,她也知道姐夫很爱自己的姐姐。

没想大姐爬到鬼瘃哪儿时,尽然说到,“哥哥,该起来吃药了。我的血快没了,让小妹代替我吧。”

血?寨主的药是血,这到底怎么回事?石生一脸惊叹。

“小妹快来,姐夫他需要血。要不病痛会让你姐夫难受的。”大姐招手,示意小妹快来。

“你姐夫到底得了什么病?”石生责问。

“先渡了他们吧。”狐爷说道,“看田姑娘又怕又不舍的样子,想必她也不知道。”

“对不起!”石生对他的冒失道歉,并又向大姐作揖。

一声道令,一场施法,修罗地狱被打开。看着姐夫二人离去,田姑娘哭得更加伤心欲绝。

石生收完法式看着田姑娘的模样也不知如何开口,只得坐在门槛上远远的看着。

大雨未停,狂风未熄。三寨主带着刘二等人围在了王老爷家门口,待人潜入确认王老爷在家时,三寨主拔出长刀便破门而入。身后的人紧跟其后。

王老爷的家丁见有人拿着兵器进来,拿上抄起家伙就拦了上来。殊不知自己能耐不如人,个个倒在血珀中。血顺着雨水流到庭院。

虽有人拦截,但三寨主并未停下脚步。怒目长刀,来一个便斩下,一群蝼蚁不足以挡住。哪怕有及时躲开的人,三寨主身后的弟兄也能及时补上一刀。就这样一路杀到王老爷房前。

王老爷深知自己无路可逃,穿好衣服坐在了桌前。一口一口得喝着酒,待看到三寨主进来时说道,“来吧!给个痛快。”

三寨主怒火难止。王老爷是对于寨子最大的危险,现在就在眼前。不多想,一刀就斩了上去。

手起刀落。不,王老爷并未被斩掉。而是三寨主紧握长刀的手掉在了地上。

三寨主咬着牙关,疼的满头大汗,但是并未发出一声叫喊。一边后退,一边扯下上衣包裹自己的右臂。待退到门口,三寨主左右细看,并无他人。哪怕有,也不过是一具尸体。

陷阱?三寨主看到那具女尸被分成两段,再看王老爷桌前,一滴血正悬在空中。三寨主明白过来,那里有一个看不见的铁丝,他的大意让自己折了右手。

王老爷大笑,因为眼前的人不足为惧。他那起手中长剑就冲了过来,一剑刺来,剑穿门而过,三寨主躲了开。

王老爷并不甘心,又是一斩。三寨主一个后翻再次躲开。

在庭院撕杀的刘二见势,急忙赶来,拿剑为三寨主挡下一击。

“剑给我。这人我来。”三寨主严声说道。

“可…”刘二看着三寨主用衣物包裹的右手,血已侵透。再看那苍白的脸,满是怒火。刘二还想开口,但最后把话咽了回去,最后把剑递给了三寨主。

三寨主接过剑,马上就斩了上去。

王老爷心想只有一只左手,自己接住即可,结果被那力道击退。

那力道让王老爷无从招架。看着剑一剑一剑的砍来,王老爷只得一次一次的躲,最后无处可躲时才再次用剑招架。

就一击,王老爷就被力量压倒在地。

三寨主再次砍来,眼见命就不保,结果两剑碰撞碎裂。

三寨主扔掉长剑,一脚就踢了上去。踢得王老爷口吐鲜血。然而就在此刻,庭院里传来马鸣声。

“哈哈…天不亡我。救兵来啦!”王老爷刚说完。三寨主又是一脚,他并未理会来人,而是接着一手掐住王老爷的头把他举了起来。

“李敷!救我。”王老爷看着赶来的骁骑上有熟悉的影子。

李敷?这不是传闻的李家寨的匪帮吗?三寨主转身回看,自家的兄弟被这些骁骑围住。

“你要杀了我,你们都得死。”王老爷拼尽全力怒吼道。

李敷也不说话,而是坐在马上静静的看着,也不下令营救。

“你们就是田家寨的吧?你们想活吗?就把老夫放了。”王老爷再次吼道。

三寨主再次看了看眼前的人,虽有大雨遮眼,但还是能确定他如旁观者一样的神情看着他们。

三寨主猛得用力掐死王老爷,然后扔在了地上。

而那李敷看到王老爷慢慢的被掐死也无动于衷,最后见王老爷死掉,他却招手让出了一条路。

一群人也不知这是否是陷阱,或者虚张声势,反而是站在原地不敢动。

“走吧。”李敷说道。

三寨主一听马上作揖答谢,带着兄弟们就往外走。

“斩草要除根。”

三寨主他们刚走两步就看到头上飞来一黑影。待那东西翻滚停下,三寨主便上前用脚反转过来。这一看,也是让众人一惊,这是王老爷儿子的头颅。三寨主明白过来,回头再次作揖,“谢过!”说完便转身带着众人离开。而后再次听到痛哭与尖叫,三寨主猜想,一定是李敷在拔除最后的根源。虽然不知道李敷为何不插手,反而是帮助他们,但现在心里却感到万分的踏实。以后可以与寨子里的兄弟们安稳过着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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