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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新天师

天色刚明,刘老板就醒来。昨夜太过高兴喝了不少的酒,导致现在还有些微醉,头还有点儿疼,揉揉太阳穴便站起身来,结果身子一摇晃险些跌倒。可是脚下碰到的东西有些在意,便掀开被子看了看。是位姑娘,是位赤身裸体的姑娘。刘老板大惊,昨夜自己尽然会冒失成这样,看姑娘样貌也才如花般年级,而自己…

哎!刘老板扇了自己一耳光,自己怎么能做出如此糊涂之事。再看棉被一头还有些隆起,心里不好的预感便来了。

刘老板小心翼翼的掀开,心中还在祈祷,当他看到是苏姑娘时,心中那份失落涌上心头。

“咚咚!”门外有人轻敲,刘老板心中更加不安。“刘老板!”可再一听门外轻呼的人是自己伙计,赶忙的整理好衣服就走了出去。

伙计一见满脸的高兴,他肯定知道刘老板昨夜跟自己一样,有美女作陪快乐了一番,“看来这天师知道刘老板的心意。”

“这是酒后乱意。”刘老板心中还有些自责,“倘若真是有姑娘愿意为我子嗣延后,老夫必定每日供奉这天师。”

“说不定这天师还真有此意。”

刘老板一听正是苏姑娘的声音。门未关,两人的对话都被苏姑娘听到。刘老板心中突然忐忑起来,说是不安吧,但听苏姑娘的话音并未有责备之意。

“待会带你拜会天师。”苏姑娘衣襟大开,一副若隐若现的衣着着实让人难安。苏姑娘说完,便拉着刘老板进屋。嘎吱一声门便被关上。

伙计心里窃喜,他知道又有一番云雨之事,毕竟自己也做了这事才出来的。

“刘老板那和尚在庭院睡着呢,所以不必担心他。”说完便走。

刘老板一听和尚并未逃走,马上就追了出来,“在哪儿,带我去看看。”说罢留下苏姑娘的好意跟着伙计便去了庭院。

说是庭院,可怎么看也不像。看着一颗高大的枯木朽树蔓枝生在地下,如同水帘瀑布般,再一看蔓枝下绿草如茵百花待芳,可换个角度再看那枯树,那副树身上狰狞面目把刘老板吓得微襟而颤。和尚正坐那狰狞面目前,一副打坐冥想形态。

“大师!”刘老板见和尚光着膀子袈裟缠与腰身,心想和尚身子一定受寒,便脱下外套走上前去,给和尚披上。

和尚缓慢睁开眼来,一看是刘老板,心里甚是高兴。看来这些人还没下手,和尚马上起身取下刘老板衣物递了回去,解开腰间袈裟马上披上,心中还是担心的问道,“昨夜过得可好?”

这一问,刘老板酒后欲色之事一想起,马上就显得不好意思。“好、好。”

“有本姑娘照顾那自然是好。”没想苏姑娘也跟了来,苏姑娘一看这周遭的破瓦碎墙,再一看和尚就猜到昨夜和尚一定是跟天师打斗了一番。可是苏姑娘完全不知道这枯藤老树正是天师。

和尚知道那两女子是妖,这天师是妖,这苏姑娘…和尚马上趁着大家不注意急忙开了佛眼一看,人。和尚这才安下心来,向姑娘作揖。

“看此景况,大师是与妖魔打斗过。”刘老板带着和尚回屋,知道和尚疲惫饥饿,马上恳请苏姑娘准备准备酒肉。

和尚也不含糊其辞,一副高兴的模样答道,“一只枯藤老妖罢了。”

“大师为我们小村除去妖魔,感激不尽。”苏姑娘自然也不吝啬,退去后马上叫人带来酒肉大方答谢,“昨夜见大师不见,还以为大师不辞而别。万万没想到大师发现村中妖魔,孤身一人为此奋战,小女子感激不尽。”

和尚很想说出他的猜测,要不是昨夜你带来的迷香(佛离散)和尚也不会被人捆绑。不过这只是和尚的猜测,和尚也没证据为此下定论,所以也就隐忍不说。

“哈哈哈…和尚不过普度众生之意。”圆空和尚大笑,接过刘老板端来的酒便一饮而尽,接着扯下鸡腿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普度众生也不必搭上性命呀。”苏姑娘为和尚斟上酒,“那怕在村里说一声,那便有人叫来天师为你助力。”

“天师?”和尚一听大笑,“看来你们都被蒙在鼓里。”于是和尚把昨夜遇到的事都讲了出来。

“这…这不可能啊。”姑娘回想起和尚打坐前的枯树,那就是天师?

而刘老板与伙计也是一脸惊奇,原来那枯藤朽树是妖孽化身,好在大师发现及时阻止,而没祸及他们自然心中是万分感激。这伙计先前还一脸嫌弃和尚是假,这听和尚一说,加之他也到现在看到那番打斗后留下的场景,特别是那一道灼烧留下的小道,还有那被灼烧后留下的黑图,伙计是对眼前和尚的能力是万分佩服。虽然没亲眼所见,但那余下的痕迹也着实让人觉得那番打斗异常激烈。

和尚看着苏姑娘大惊的模样,这才知道她还真被蒙在鼓里,这下心中怪罪之意便消了。和尚安慰说道,“魅娑蛊惑之言自然会让欲望之人丧失理智,中了她的道自然也不会觉得奇怪。所以不必内疚。”

“都怪我们贪念天师法力,是想长乐与世。”苏姑娘哀叹,“没想是养患在身,真是万分感谢大师。”说罢,急忙磕头拜谢。和尚自然不敢受此大礼,连忙搀扶起来。

“那真是菩萨保佑,才能让和尚到此为民除害。”刘老板心中对佛更加敬仰。

“佛光普照之处皆能保佑。”和尚大笑,“心中有佛自然不会受此蛊惑,希望姑娘不要再有长乐欲望。”

“谨遵教诲!”苏姑娘知错。

“说来,你们村里为什么没有男子?”和尚喝下酒,一脸疑惑的看着这些女子,再一看纤细的小手完全是没有做过粗活的模样。

苏姑娘一听哭了起来,一番哽咽讲述了村里往事。原来数年前此地来了山匪,村里男子为保护村庄结果献出了生命。而山匪被惹怒最后的报复是杀光了村里男子。而女人成为玩物,沦为猪喽。村里姑娘们本以为就此孽受而活时,‘天师’来了,赶走了山匪救下了村子。而后的天师带着女子们把村子打造的繁华如梦。

“那福乐!”

和尚怒目而视,吓得苏姑娘马上底下头颤颤巍巍的说道,“那都是天师所谓的养神,我们也是一时糊涂罢了。”

“困境所为。”刘老板看苏姑娘悔意真诚便帮忙说道,“救世而生,自然会觉得天师蛊惑直言为天意。”

和尚心里知道她们受蛊惑之言罢了,心中也无他意,只是一番凶狠威慑罢了。转来和尚看向窗外,那晨光一卸而来和尚赶紧的开始狼吞虎咽。

刘老板见状便好奇的问道,“大师为何如此急?”

“和尚我不是说要赶往北漠吗?”和尚嘴里嚼着肉说道,“路上也耽搁了些时日,所以得快些赶路。”

刘老板想了一想自己虽然不是去北漠,但也是往北走,“那老夫与大师通道,送你一程。”这也算是刘老板对圆空的答谢之恩。

“大师这就要走?”苏姑娘显得担心。

和尚一看也明白,“阿弥陀佛!放心,三只妖魔都被我度了,所以你们尽管安心。”

“可…”

苏姑娘突然支支吾吾,和尚见状说道,“姑娘有话但说无妨,和尚能帮的一定能帮。”

“村里都没男子了,虽然没了妖魔。但这荒郊小村周围可是有虎狼豺豹,只有我等女子恐怕难以防范。”

和尚放下酒杯,陷入沉思想了想,‘倘若还有小妖,我设下结界便可。可这虎狼豺豹的确是个麻烦事儿。’正想着,和尚看了看刘老板。

刘老板看着和尚的眼光心中自然明白,没想他的伙计却先答道,“倘若姑娘不嫌弃,我等愿意留下帮助。”

“嗯,你去问问其他伙计,愿意留下来的都留下来。”身边的伙计大概还有些在休息。

“那刘老板。”苏姑娘摸了摸肚子,好似昨夜已成。

刘老板肯定也不能为此不管,“老夫先送大师去北漠,再去联系对商。再回来也不迟。”

“阿弥陀佛!谢过刘施主。”和尚一算时辰这也没法不让刘老板协助,要不时日还真赶不上了。

苏姑娘也没多说劝留的话,马上吩咐身边的姑娘去准备干粮。见和尚吃饱喝足后,便带着众人把和尚和刘老板送出了村口,最后大家目送和尚他们离去。

苏姑娘见和尚离开,心里像是落下了担子,转身便走向‘庭院。’这里还是那番场景,没人收拾。而她看了看后径直走到枯藤树前并拔出匕首来,一刀子插进它那狰狞的眼睛里,接着用力猛的一戳,蓝色的血流了出来。

“和尚一定以为你死了。”苏姑娘冷笑一声对着枯树说道,“他却不知道斩草要除根。”接着又是一刀扎进另一只眼里,再接着她掏出火心丢在了枯树上,紧接着熊熊烈火燃烧了起来,而她转身便离开。

回到屋里苏姑娘马上又找到昨夜要睡和尚的姑娘,“张兰儿,你可知昨夜的事?”

张兰儿马上点头,她肯定知道昨夜的事,昏迷醒来后便躲在了一旁,目睹了昨晚的经过。

“想过要替姐姐报仇吗?”苏姑娘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斜眼看着张兰儿的神情。

“可是天师都不在了。”张兰儿有些害怕苏姑娘,说的话吞吞吐吐。

“这也没办法,只能怪天师技不如人。”苏姑娘一口饮尽热茶,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说道,“倘若不是她的佛离散没起效果,那和尚也该七窍流血而亡。反倒是她自己被和尚度进了极乐世界。”

张兰儿认真听着也不敢多话,也不知她的意图,心里还有些颤颤巍巍,毕竟眼前的她看起来美艳至极,但她背后的刺却是更加锋利。

“天神那儿总得有人去,要不我们这些姑娘可就难过了。”

苏姑娘的话意,张兰儿一下明白了。“那那些男人怎么办?”

“已经为我们腹中留下子嗣,眼下留来也没用。”苏姑娘突然将脚抬上了椅子,用手捏了捏。张兰儿很是明白,走上前去便帮她捏拿。苏姑娘接着说道,“还得靠他们血迹天神,以身与神同体。”

“那天神我们也没见过。”张兰儿说道,“不知天神会待见我们吗?”

“天师也不过是凡人,是天神赐福与她,她才有与神一样的能力。”苏姑娘笑了起来,“天神需要我们供奉的祭品,天师走了那自然就的有人去接替她。我们敬神、服神自然会受到天神眷顾。所以这些没用的男人,就是我们奉神的见面礼。”

“那我下去安排。”张兰儿作揖便退了下去。一下来便带着些姑娘把留下来的五位男子都抓了起来。

五位男子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见一群弱女子把他们绑了也不咋样,再着也不会把他们拿去祭神,毕竟这和尚已经将那所谓的“神”给度了。这难道是这儿的什么民俗?

可是当他们被押进神殿后方时,五位男子便开始惊慌起来。石刻血磨腐臭难闻,心中霎时寒颤难安。再看一群白袍女子手中端着刀具走来时,五男子想奋力挣脱也难,他们被牢牢的锁在了刑柱上。

“你们这些执迷不悟之人,为何对妖患如此唯命?”有人破口大骂起来,“我们好心留下来为你们准备春收,你们却如白眼狼一样,难道作为人的良知你们都没有了吗?”

“好心?”张兰儿走了过来,显得有些生气,但却仰角微微一笑说道,“难不是你们看上了姐妹们的姿色?你们也不过是好色之徒罢了。”

“虽是一夜酒色迷离,但现在清醒过来,我们选则留在这里也是愿意为所为之事承担责任。虽然算不上君子,但也算得上是大丈夫所为。”那人说的很是在理,显得也特别能说,“今早苏姑娘可是诚恳认错不信神魔,我们可很是相信你们这些姑娘的悔悟。没想大师刚走,你们又沉迷不悟。”

“只怪你们贪欲太深。”张兰儿走了上来,拿起刑具就欲动手。

“你们这些姑娘,看来已失去了人性。”那人哀叹,看来死是不可避免了,“心已成魔,一副好看的皮囊罢了。”说罢低头叹息。

张兰儿也不多说,马上把他们几人像生畜一样宰杀掉。那血装了满满几大桶,那肉也被分割成几大盆。她们娴熟的手法着实让人胆寒,一会儿的功夫清理完后便拿着这些血肉离开。

待到夜里,苏姑娘带着张兰儿拿着血肉来到庙堂之后的大树下,接着将一血肉整齐摆放好。那高大茂森的大树好似也有灵气一样,那血肉一放下树枝就摇晃起来,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尝上一口。这把张兰儿吓得唯紧而颤,苏姑娘马上把手放在她肩头,示意她镇定下来。

苏姑娘显得很是坦然,那怕那鬼哭般的啸风到来,她也一副镇静的模样。

那风一停,苏姑娘马上毕恭毕敬的施礼说道,“参见天神。”

张兰儿左右细看并未见到任何人,心里还因那风而吓得不知所措,但见苏姑娘作揖,她便慌张的跟着作揖。

“那老婆子呢?”声音好似遍布整个后山。

“天师为了保护村子被妖僧给度了。”苏姑娘不紧不慢的答道。她心中好似有数,知道如何应对这眼前的天神。

一根枝条突然伸出,把苏姑娘的头给抬了起来。“你就不怕本尊?”

“天神保村子数年,一直让村里人过得幸福安稳。”苏娘娘还是没有显出一丝惬意,“天神护村,怎么能怕?心里尊敬还来不及,再者能见上天神一面也是我的福分。”

“哈哈…这血肉正是欲望之躯而出。”这所谓的天神显露了真身,满身的触须形同如球,一颗黑色的球。

“这正是孝敬天神的。”苏姑娘马上奉承道,“天神所需正是姑娘们能应的小事,也是我们唯一能报答天神的事。”

“不错。”天神邪魅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在打量眼前的人,“老婆子不在了,你就伺候本尊吧。”

“伺候天神是姑娘我的福分。”苏姑娘作揖答道。

“本尊需要大量欲血与肉。”天神那黑黑的触须伸到苏姑娘身前,“可又不想离开这静坐之地,毕竟本尊欲甲之躯还未成型。”

“天神放心,姑娘我的能耐还能为你带来一些。”言外之意就是自己缺些能力。

天神一听就明白,“赐你一身仙体,那是小事。本尊可是要天下之人皆成仙,人人都享受这富乐安康的世界。这可比那天上人间还要静逸。”

“只等天神欲甲盖世。”苏姑娘高兴的说道,“我的姐妹们一同成仙。”

天神高兴的哈哈大笑之时,不成苏姑娘却如同受天难般痛苦倒地。天神的触须插进了她的肉体,一道魔影灌进她的身体,片刻挣扎后她爬了起来,脸上的血管还冒着黑气。

张兰儿本想担心姐姐的安慰,不想却见苏姑娘满是高兴,嬉笑颜开的伸出手来。纤细的手拳头一握,一股淡淡的清气散开。苏姑娘见状很是高兴,急忙答谢“谢天神赐我仙体。”

张兰儿一见姐姐已得仙体,心中很是高兴,接着回首用着一双迫不及待的眼神看着天神。

天神一见自然也不吝啬,“本尊还在闭关之中,村子的安慰不仅要靠你们姐妹二人打理,本尊度法之物也得由你二人完成。再者绝不能让凡人打扰到本尊。”说完,一根触须插进了张兰儿身体里。

苏姑娘先前因为没注意没有看到这一幕,眼下自己在旁可把这看的清清楚楚。原来这触须就是魔力之源。苏姑娘满是神往的看着天神满身的触须,再一看给张兰儿灌入魔力后触须便消失,苏姑娘心中突然窃喜起来。

好一会儿,张兰儿从痛苦中挣扎起来,她也跟苏姑娘一样,起来时黑魔缠身,再一会儿便魔炎消失,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身清气附体。张兰儿也像姐姐一样动了一动,没想背后却长出一对翅膀,一对黑色妖艳的翅膀。翅膀一动还扇出银色光粉。

“仙体赐予二人,仙灵之力你们就自己摸索罢。下次别在本尊面前施展你们的仙力。”说罢一阵狂风袭来,两姑娘急忙伏身遮住,待狂风退去二人却怎么也找不到天神,带来的血肉也消失不见。

苏姑娘好似知道了什么,回到屋里甚是高兴,一会儿看看自己的手,一会儿又回想天神赐予法力的一幕。

正高兴,门被敲响。打开门一看正是自己吩咐办事的姑娘,再一看手里端着的东西便高兴的接了过来。接着叫人退去。

东西放在桌上打开盖子,一股刺鼻的血肉味扑面而来。苏姑娘感到实在难受,但一回想天神的所为,她便强忍着拿起筷子,装做一副享受的模样开始品尝这带来的血肉。

谁也没料到苏姑娘会是这样的人,野心藏于心,外表行于色。看她处处动人的模样,着实让人着迷,再见她一副娇柔可怜模样,那着实让男人怜拎。刘老板看她哭诉自然于心不忍,一番恳求下才让圆空没有法度她。而且还为她们着想,留下本该前往益城的家丁为她们准备春收,一番好心却落入狼子之心。和尚也没料到一个凡人会有如此孽相。

和尚已经坐着刘老板的马车,已经远离小村,村里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知道。眼下他们正高兴的聊着、喝着,再急行数日就能赶到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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