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跟令泽急匆匆往周家宅赶着,猛听见后面马蹄声响,回头一看,却是火狐牵了一匹马又骑了一匹马赶了过来。
“上马!”火狐将马缰绳递给令泽,同时一把抓了火凤的手,将她拉上自己的马背,坐在身前。
令泽行色匆匆郁郁不安,跨了两次才跨上马去。
火凤见状,说道:“不用紧张,听我说,我跟火狐去拦住厉仁一行,好给你争取时间,你先回去跟你父母说明情况,让他们做好防御。”
令泽点点头,踢着马向前飞奔。
“你能不能打起精神来!”火凤见马儿一动不动,扭头对牵着马缰绳的火狐说道。
火狐仍呆在原地,这下火凤儿可耐不住了,一把抢过缰绳,回眸嗔怪道:“你不是在盘算着把我弄到突厥去吧?”
火狐抬起手来给她的脑袋一记爆栗:“我在想事!总觉得这事情有蹊跷。杜门是八门之一,没有理由会残害同门!桃花坞一向以五花之长自居,自我道德要求甚高,也不像是能做出这种暗中害人之举!”
“你是说想要害周家的另有其人?”火凤一扭身,盘腿坐了,正面对着火狐,“哎,瞎猜也没有用,我们还是得追上厉仁问个究竟!”
话音未落,她已经拉紧了缰绳喝着马向前追去。
马儿跑出了有三里多地不见厉仁,火凤觉得奇怪:“难道厉仁不是去周府?”
正想着,冷不防面前路口冲出个人来,火狐一把夺过火凤手里的缰绳,死死后勒,那马嘶鸣着两条前腿儿腾空乱扑,身子竖直,若不是火狐将火凤紧紧抱了,两人叠贴在一起,只怕他们就要摔下来了。
好容易等马平静下来,火凤怒冲冲骂道:“急什么急,赶着去投胎呀!”
骂完才看那人,却是个中等身量的老儿,身穿宽松的灰色长袍,显得有些瘦弱,他笑呵呵望了火凤:“小姑娘,在这人烟辐辏处,马儿是要慢慢行,你骂它别急着赶投胎,是对的!不过还有一样,这马儿的快慢人是可以控制的,就是靠你手里的缰绳,你骂了马是不是也要骂骂你自己,省的马儿心里不平衡!”
在他说话时,周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听了他的话,人群可就窃窃笑开来。
火凤数落不成,反被数落,哪肯善罢干休,跳下马去,挽起袖子双手叉腰:“你个老不死的家伙,你吓坏了我的马,还敢振振有词跟我说理?!好,那我就给你说理……”
话还没有说完,火狐也一跃下马,提起火凤将她往马背上一扔,对那老儿道:“小事一桩,人马无伤,不如各自散了,可好?”
“你说话倒是文质彬彬,”老儿笑嘻嘻盯了火狐,“那就给我赔个礼道个歉,随随便便给几铢银币抚慰我的情感损失,我们这页就翻篇。”
火狐哭笑不得,也不理睬,径自跳上了马,扯了马缰绳就要离开,没承想,那老儿却一闪身,也跳上了马背:“既然你不想赔礼道歉,那我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你想干嘛??火狐和火凤同时意识到他们被这老儿控制了。
老儿笑道:“不给我金银补充也行吧,那就陪我看出戏看完我们就各不相欠了。”
说着,也不管火狐和火凤的反应,打马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