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惊辞不爱多说话,他这次说的这么多,不仅仅是白晚舟和白之州,就连秦蘅都有些奇怪,刚好撞上惊辞的目光,那眼神深沉纯净,让秦蘅莫名有些心乱。
白晚舟不知为何惊辞无缘无故要延期,反正绝不是他说的那般,只好作罢,再与白之州说说日常生活,谈谈他对近来朝堂上的看法,说完,三人离开明宁殿。
白之州再过几年就准备继位,最近已经开始接受四方的事情,了解了不少,所以也是忙碌的很,今日不过是想念秦蘅的紧,所以才放下手头的事情来见秦蘅,见完了就回去偏殿继续看文章奏折。
秦蘅和惊辞一同准备出宫,刚刚惊辞说的话,秦蘅不知所以然,却也听得出惊辞拒绝了白晚舟的提议,原因不明。
“女君说早日成婚一事,你怎么看?”
两人步态一致,惊辞目不斜视,正视前方,缓慢道:“秦蘅,这件事情,我的态度你清楚,我之所以推辞,是我不清楚你的态度,你也不清楚你的内心。”
秦蘅脚步一顿,望着惊辞,他也停下来,回过头静静的看着秦蘅。
惊辞与她一同长大,的确是最了解她的人,秦蘅也明白自己现在心中恍惚,男欢女爱的事情没有考虑那么多,如果日后真的要成婚的话,惊辞是最适合她的人选,可是她真的就是这么想的吗?
惊辞垂下双眸,抬手将秦蘅额头前的发丝弄好,语气低沉:“别想了,刚回来,你应该累了,快回去好好休息吧。”
惊辞先送秦蘅回了云南王府,之后才自己回去。
云南王府的人早就等在那儿,不过云南王因为被外派出尧都所以只有府中的下人在等着秦蘅。
“蘅郡主。”
领头的是一名年长的女人,面容慈爱,体态端庄优雅,是白晚舟安排在云南王府照顾秦蘅的掌事姑姑,看着秦蘅长大,在秦蘅的心中是亲人的存在。
“莫安姑姑。”
秦蘅对着莫安一脸亲昵,自然而然的扣上莫安的手臂,靠在莫安的肩头,莫安则是宠溺的笑了笑,自己看大的小孩这么看都舒心,伸手摸着秦蘅头,眼尖的发现秦蘅原本就小的脸如今更清瘦了几分。
“一路上辛苦了吧,我看你的样子,又瘦了。”
“因为太久没有吃莫安姑姑煮的饭菜了,今晚一定要做给我吃才是。”
嘴巴就像抹了蜜一般的甜,莫安听了也不在纠结,反正秦蘅回来了,她自然会将她养的健健康康的。
回了大河国实际也没什么事情,不过是时常进宫看看女君和白之州,如今回了尧都,惊辞也不能时常在他身边,他家里的事情他作为嫡系自然要帮帮忙。
闲着无聊秦蘅还是出了门,打扮的能简即简,再戴上个面纱这样出门倒是方便了许多。
莫安原本不放心秦蘅一个人出门,不过秦蘅再三保证她一个人没有问题,再说了,顾浔给她的药似乎对了头,她的病已经缓解了很多。
出了门,秦蘅并不是真的毫无目的的出门,不过是知道陈旭平的行踪罢了。
暖玉楼是陈旭平经常来的地方,他常来这个地方实际就是为了一个人,一个女人。听说这个女人生的是这风月场所之中最漂亮的,不过是一名清倌,多少人想要她的春宵一夜都没得来。
“姑娘,姑娘,这是什么地方您可看清楚了。”
秦蘅刚走进大堂,里头的管事紧巴巴凑上来,生怕秦蘅惹出什么事情。
“你就是这儿管事?”秦蘅瞥了眼女人,接着道:“我家大人让我来请公子回府,既然你来了,我也不用一间间找过去了,直接带我过去吧。”
女人一脸质疑,她也是见识过风浪的人,面前这个姑娘,通身的气派可不是一般人有的,那双眼睛,可别说,女人见过的美人不少,这儿的头牌就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却都没有这姑娘一双眼睛动人。
“我说管事儿,我等得起,我家大人可不一定等得起,他要是再见不着陈公子,您这可不好做啊。”
女人听着秦蘅的话,眉头微敛,陈家的地位的确不是他们这种人惹得起的,赔笑几句,领着秦蘅上了三楼那名清倌的地方。
“可以了,你先去忙吧。”
秦蘅随意丢给女人一袋钱财,女人微微打开,手上颠了颠,立刻笑逐颜开退了下去。
秦蘅站在门外,没有进去,因为里头不止两个人,而是三个人。
陈旭平,暖玉楼头牌,还有一个是陆长佑。
这里的隔音做的不错,若不是里头的人吵得大声了些秦蘅也不会知道原来陆长佑也对这个头牌有些意思。
里头哪位姑娘出来,确实不同于这楼里的姑娘,生的娴雅,体态端庄大气。
见着秦蘅确实一惊,见她通身的气派又不敢得罪,微微开口道:
“姑娘可是来错地方了。”
不等秦蘅回答,陆长佑和陈旭平从里头出来,两人都是互看对方不顺眼的模样,本来今日是陈旭平请了头牌的牌子,可陆长佑心中了然陈旭平的不轨之心,急匆匆的赶来暖玉楼,果然见着陈旭平对着女子动手动脚,心中不悦这才吵了起来。
陆长佑眉头一皱,他可太熟悉秦蘅了,一双眼睛就认得出她来。
“你……”
秦蘅眼神一扫,陆长佑莫名的闭上了嘴,陈旭平不知所以然,见着秦蘅以为是暖玉楼新来的姑娘,看那模样怕是还未见人。
暖玉楼的规矩,没有见过人的姑娘不能碰,陈旭平是常客自然明白,今日他被陆长佑扰了兴致,自然也不会在这儿多待,瞥了一眼陆长佑便抬着头离开。
看陈旭平离开,陆长佑这才推着秦蘅和女子进房间,没好气的道:“云南王府是没钱了,打扮的那么素静?”
秦蘅挑了挑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倒不像陆小侯爷家财万贯留恋花丛啊。”
说完还瞥了瞥身旁的女子。
“你说陆侯要是知道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秦蘅!”
秦蘅轻笑一声,看着那女子拘谨的坐在哪儿,伸手想拉她坐下,可没想女子反倒后退一步。
“姑娘身份贵重,孟茯不敢。”
陆长佑听了直皱眉,一把将孟茯摁在秦蘅身边坐下来,根本不让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