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聪明,不过你不会真的想劫镖吧!”尹冰傲说着,很夸张的退了几步,一脸的防备。
楚墨一双清澈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尹冰傲,“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和你的镖都同时有危险,你会先救我不?”
尹冰傲刮了她的瑶鼻一下,恢复那文雅无双的俊笑,“小丫头,脑子你都装什么,怎么竟问这些没头没脑的问题!时间不早了,睡吧!”
楚墨很难得的不在接下话题,转身上床睡觉。
面向墙壁,她似乎感觉到尹冰傲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这种感觉很怪异。她拉过被子捂住头。心里竟然有些难过,是不是她不该问这个问题,他冒险接这趟镖,想以此来提升银翼的声望,而自己不过是她在路边随手捡来的路人甲,她与他的银翼,孰轻孰重!他有岂会分不清楚呢?也许该自己一个人生活才好,像从前一样,虽然清苦,可是却没那么多的烦恼。
过了很久,迷迷糊糊的楚墨睁开眼,只见风亭抱着剑守在她的床前,心里不由来一阵不详,连忙自床上起来准备下床,“发生了什么事,难道?”
风亭冷冷地挡住她:“公子吩咐,小姐不能离开这里半步。”但并未回答她的问题。
清醒过来的楚墨这是才听到楼下传来一阵阵兵器相撞的声音,心中竟然万分担心。楼下的人先前她也看到了,且不论他们武功怎么样,单是他们一人一拳就足以将他的和风镜锤成肉饼。不行,她得去看看,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又能做什么呢?转眼看向风亭。“你下去帮他们!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不行!公子吩咐我保护你。”
楚墨急得咬了咬唇,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们有几分胜算?”
风亭一直都不喜欢官家的人,自从知道北辰楚墨的身份后对她更是有些排斥,一想到这一次也许会因为她而害了公子,心中更是不喜欢她。只是她已经是公子的义妹。又不得不尊敬她。便道:“楼下除了那些三教九流,还有黑道的无常和魔教的酒色财气四煞,便是加上我,也敌不过!”
“你的意思是,如果没有我,你们就算胜不了,也能安全离开?”楚墨到底是两世为人,听到风亭的话便一针见血道。但心中此时并未责怪风亭,却万分高兴,不管怎么样,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麻烦,尹冰傲也不介意带着他,就凭这个,她定想办法助他一臂之力。
风亭诧异这个年仅七岁的小姐竟然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而且还婉转地将他们的逃跑说成离开,当下不由多看了她一眼,不过楚墨此时根本没察觉。
如何才能救到他们呢?尹冰傲的身手她是见识过的,应该也算是上乘,而楼下的无常与四煞几个厉害的角色,加上那些三教九流的人物当下起身穿好鞋。镇定着一张小脸,“这里恐怕连带掌柜小二也是其中之人吧!”
风亭点点头,“小姐说得不错,此刻公子他们正守住楼梯,不让仍何人上来一步。”
楚墨勾起粉红色的唇角,清秀的脸蛋上,那双明净的眼眸里散开着着绝美的笑意。那一瞬间,风亭以为眼前站着是个陌生的绝色女子。
只听楚墨道:“你现在可否帮我做一个忙?”
风亭虽不知她要做什么,但感觉她并非是无理取闹的要求,便点头应下。
当下按照楚墨的要求将镶着铜镜的花形木框剔下来,一分为二,竟然成了一只小型弓模。不由诧异地重新打量这个小姐。
“你可否在为我寻到弦。在削几支木箭?”楚墨拿起半边木框,大小刚好合适她。
风亭从腰间抽出一根长鞭,那是他的第二种武器,索魂鞭,那是由数根天蚕金丝辫结而成,不过他已经习惯用剑,所以便没怎么用。
只见他从鞭子上抽出一根丝,固定在弓模两边。
楚墨接过那张弓,满意地拿着那十支箭比试着。一面道:“我看现在那些人定是杀红了眼,你趁此从厨房的楼顶上直接下到里面,把所有的油洒在你能洒的地方。”
“小姐的意思是……”风亭明白过她的意思,但觉得不妥,若放火,那他们岂不是也葬身火海了。
一面扯着床上的床单和桌布放在一起。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只见万般不同意的风亭此刻一脸惊异复杂的地看了她一眼,便出了房门。
片刻,只见风亭从窗轩而进。楚墨朝他指了指放在门后的湿床单,自己则将任风亭把她卷在被子里。
只见风亭扛着那一卷被子,脚下蓦地弹起,宛若飞鹏一般飞至房顶,看了身后不见底的深渊,吸了口气,用力把被子甩朝驿站大门的方向。
紧随着楚墨感觉到了一阵天旋地转,最后被狠狠的撞在什么硬硬的东西上,胃里的晚餐排山倒海地欲涌而出,强忍着缺氧的她用先前准备好的小刀划开被子,趁着夜色滚到草丛里。
前世父亲因怕她自身安危,特意让她去德国参加了极度生存的魔鬼训练,只是父亲不知道那里的一切都是真真实实的训练。那里她学会了在怎么样恶劣的环境和人前,她都能很好的保持镇静的心态,而每一次面临极度恐怖的测试,她绝不会是第二名,因为那是真实的嗜杀,跟着一群死囚的搏杀,杀了他们,那些死囚就能活着,所以每一个死囚都是倾尽全部的毕生所学,面对这样的死囚,一次次她都能活着走出来。每逢此刻,高鼻梁的教官总是喜欢嗅着她身上混杂的血腥味夸她,是个天生的冷血杀手。辛亏她不过在那里待了一年半而已,回来之后正常生活,父亲冰没有发现她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