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
酒女说着跃入月木怀中。
傀儡师的残忍她不懂,庸人的正义让她深切感受到悲哀。
至于抱着的这个一会儿一个名的男子,她看到了自己的善良没有被辜负。
月木轻轻地拍着酒女的后背,看着俏皮的林夕,轻轻皱眉,他不久前看到了林夕的松动。
“老大,你暴露了,要不要我杀人灭口?”
月火哪壶不开提着哪壶……
酒女听到这,轻轻地推开月木,像个小媳妇般道:“不许杀人!”
“不会,不会。”
月木柔声道,用手擦了擦酒女眼角残余的泪珠。
出了这奢华的马车,众人无话,短短几十分钟发生了太多的事儿……
夜商队尾。
寂静的夜,冷风吹拂,道路两旁的林间闪着明晃晃的小灯笼。
几个年轻人头头正和这些’小灯笼’对峙。
年轻人头头身后的年轻人们小心翼翼地呼吸,生怕这些小灯笼冲过来。
“嗷呜!”
一声狼嚎打破了这份寂静。
“我们该怎么办?”
一个新人问着他身边的人。
怎么办?死道友不死贫道,他身边的人严肃道:“拿起手上的武器,英勇地冲在前面!
你怕它们,它们也怕你,只要你足够凶,这些该死的狼就会害怕!”
听到这话,新人头脑一热,竟真的冲在最前面,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这时,林间的狼以眼花缭乱的速度冲来出来,呈现包围的趋势……
它们吃过亏,越到前面越难讨好,支援还快,夜商队尾没有支援,’食物’的武器也就是一些木棒。
刚刚的新人见到体型健硕,凶残无比的狼群,想跑都迟了,至于足够凶?
他用一棒子下去,前面的狼都没有一点事儿,后面的狼飞起一跃,咬住了他的脖子,随后拖走!
这是瞬间的事儿。
在场的年轻人,除了几个年轻人头头可以勉强借着马车躲避,其他人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一声多余的狼嚎都没有,年轻人们都惨叫声倒是令人汗毛倒立,惨叫声越来越少。
“嗷呜!”
头狼的声音传来,狼群边打扫战场,边有序撤离。
……
“这地方还有狼?”
月木看着身后几个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妇女问道。
“狼?”
其中一个妇人想都不想连忙向着夜商队前面跑去,显而易见,她的精神在大喜大悲出现了不小的问题。
月火和林夕吃着鸡腿,对此无所谓。
酒女有点懵,靠近了月木些许,狼会吃人的!月木肯定可以保护自己的。
月木耸耸肩,拉住酒女的手,轻轻握了握示意没事,看着剩下的妇人道:“有狼群袭击商队尾?商队尾运什么东西,知道吗?
这里不属于草原的范畴,丛林狼群也可以理解,没必要用人的生命做诱饵吧?”
几个妇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说些什么。
“呵呵~你们不怕遇到狼群?”
“大人您说笑了,您是傀儡师,肯定可以保护我们的。之前的事儿,还请大人原谅。”
其中一个妇人跪下来道。
月木冷冷一视,他没有那么大方,看了看害怕狼的酒女,和这几个妇人道:“知道我是傀儡师,就不要给我重楼开条件,你们失去了我为数不多的善心。”
“谢大人!”
“谢大人!”
……
十分钟后,月木一行人来到了商队尾。
满地的狼藉!
月火丢掉了骨头,脸色阴沉下来,和月木道:“老大,我想杀狼!”
“去吧,你能找到吗?”
月木说着,拍了拍月火的肩膀,同类被异类相残,难受的心情可以理解。
治标不治本。
几个妇人连忙给活着的人处理伤口,她们的无奈、善良,真挚的眼泪和之前判若两人。
月木叹了口气,做出了一个他自己都不敢信的决定——给眼前这些可怜人一个机会!
……
一堆篝火冉冉升起,一行人围绕着篝火坐下来。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月木,主业拘妖师,副业傀儡师,现在给你们一个未来。
你们是想离开这,重新生活,还是跟着我月木闯荡天地?”
月木说着主要看向了那几个年轻人头头。
“大人,小的自我介绍一下,您叫我小九就行!
差不多的人原来有八个,现在剩下五个,他们愿意听小的。
大人,我们都是普通人,在狼群的折磨下,都不敢说自己一定可以活下去。
平静的生活,我们确实想,可我们都是村里的弃子,最差劲的人,我想赌一把,跟您闯荡天地!”
小九说着向月木抱拳,他身边的四个年轻人同样表态。
剩下的,他们厌倦了生死危在旦夕,表示自己想要回归普通的生活。
月木自是点头,告诉他们到了下一个城镇便可以自行发展。
晚饭是肉餐,狼肉,月木和月火俩人顺着狼的脚印追了上去。
当着狼群,抓走了几只看起来肉质不错的狼。
狼王反应过来时,林间起了大火,刺鼻的黑烟使得它们的鼻子失灵,它怎么也不会想到两个傀儡师会闲着没事抓狼吃!
大家不知所以然地吃着狼肉,单纯地以为月木和月木随便打猎,谁敢信两个唯恐狼群不报仇的家伙,不但杀狼,还将狼——肢解、去毛、去血。
见大家其乐融融,月木带着酒女来到了马车的背面,两个人独自点了一堆柴。
“我的烤肉技术可好了!”,月木拍着胸脯道,拿出了很多瓶瓶罐罐。
“这是什么肉?”
酒女好奇地问道,月木还要悄悄带她离开人群,明显是藏私啊!
“狼肉,最好吃的那一部分,以前没吃的,跟老家伙吃过狼,总结出经验了。”
月木说着坐在酒女身边,边问着酒女身上的清香,边烤着美味。
酒女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篝火。
“今天害怕么?”
“害怕……”
“外面的世界就是这样的,和你出来前想得不一样吧,你出来是带了酒家的仓库么?”
月木说着狡黠地看着酒女,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蛮好笑。
酒女轻轻皱眉,月木这个家伙在变相说她傻,自己带的东西很多么?就是一点点罢了。
“很难想象,没有我,你怎么回去,渡劫山、夜商队,狼群……你自己可以一个人可以回去吗?”
月木说着拉住了酒女柔若无骨的手。
酒女的小脸一红,有着之前寒中的事儿,她觉得现在的月木也好不到哪儿去。
“小迷糊,我想保护你一辈子,我爱你,无论世界是多污秽,有多少不纯粹,都有我在你身边,拼死给你一方碧蓝天。”
月木下意识道。
上句话,不是威胁,这一句是表白,没有杂念的单纯。
酒女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深情地月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她之所以会从家里出来,不是为了采药,是为了逃婚约,然而,眼前如果答应月木,家里怎么办?酒家怎么办?
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担当,酒女逃婚约,不是叛逆,是想出来散散心。
“咦?你竟然不感动?”
“让我想想,我还有……现在说好像是有点早,有了!
小迷糊,我爱你,等你时,我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朝我笑,我又觉得三秋未见,不过一日。”
“你还不感动啊,我以前就背了十几个情话,今天给你说了俩,其它的也不合适啊,头痛。”
酒女不禁莞尔,“噗嗤~”
“算啦,给你烤肉,自我介绍一下,现在我是厨神,灶王!”
月木说着将插在木棍上的烤肉递给了酒女。
酒女歉意地接过烤肉,和月木解释道:“月木哥哥,你说的,我很感动,每个人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的责任。
酒女一个人回不去,是天意,遇到你是缘分,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让酒家遭受大乱。
帝王要民女臣服,民女能说不吗?”
“噢,你有酒吗?估计你家里不让你带。”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是不是背错了?”
“我以前发过誓的,我不许我喜欢的在我眼前溜走……”
“这一杯酒敬大地,这一杯酒祭苍天,几天只是相遇,谈得上什么喜欢?”
一句一口烈酒,烈酒封喉。
此刻,月木傻傻的样子,让酒女心软。
许久,月木晃了晃头,天旋地转的他倒在了酒女的怀中,看着善良的酒女,他道:“老婆,这是在哪儿?”
手还在空中比比画画。
他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