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辆东风猛士排成长队行驶在车流不息的马路上,柴油发动机发出阵阵咆哮般的轰鸣,引得周围行人一阵侧目。
“哥,你们到底准备干嘛?”李依然坐在车里气呼呼的嘟着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瞪着李景澜。
“小妹啊,你就别闹了,那个人是你能招惹的吗?”李景澜一阵头大,可李依然不依不饶的盯着他,一副今天你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我就闹给你看的表情,只能无奈开口道:“这是上头的决定,要把那个人招进来。”
“啊?你要把那个傻大个带走?那....那个小乞丐呢?”
李依然也预感到吕布闹出来这么大动静,可能留不住了,后面的话是她下意识问出来的,几天不见那个贱贱的小乞丐,总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不过话一出口,她就感觉不太妥当,赶紧扭过头去装作不在意。
李景澜没发觉李依然的异样,李依然不提他都快忘了那个小乞丐了:“这个上面倒没说,可是那个人我们是必须带走的。”
“哼!带走就带走,反正我回家告诉爷爷你欺负我。”
李依然也知道事到如今,就算她不愿意也是没办法,鼓起腮帮子一个人在那生闷气。
李景澜无语望苍天,今天是把这个小魔头得罪惨了,她在家里的地位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都不为过,对比起来自己简直就像是充话费送来的,动辄挨打挨骂,老爷子一不高兴就是部队里老兵对付新兵的那套恐怖体罚。
用他爷爷的话来说,男娃子就应该多吃苦头,想当年你爷爷我.........
总结一下就是,你个小崽子能跟你妹妹能比?
一小时不到,车队来到了吕布他们所在的别墅外。
这次李景澜足足带了四十人,甚至考虑到吕布的恐怖战斗力,连枪也带上了。
四十几个彪形大汉把别墅团团围住,李景澜示意李依然去开门。
可还没等李依然走到门前,房间的门却从里面打开了,吕布那充满压迫感的高大身躯出现在众人面前。
虽然只是一身居家的休闲打扮,可身上那骇人的气势还是令四十几名彪形大汉如临大敌,吕布的光辉战绩已经在队伍里传开了,谁也没有觉得这般小心有什么不对。
“丫头,这是何意?”
冰冷的话语不带丝毫温度,冷漠的眼神煞气流转,李依然又回想起了相识那天被吕布支配的恐惧,却生生的躲到了李景澜背后:“是我哥找你,不是我。”
李景澜顶着巨大的压力一阵无语,这小丫头这么干脆就把自己卖了,平时真是白疼她了,可眼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吕壮士,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想找您谈谈。”
吕布虎目扫过周围李景澜的手下,嘴角含着一丝冷笑没有接话。
李景澜注意到吕布的视线,多少显得有几分尴尬,打了个手势,那些大汉心领神会一部分撤回车上,一部分隐藏在了四周:“吕壮士别介意,他们不会乱来,不如我们去房间里谈?”
“哼,请便。”
这个场面吕布早有预料,想必这些就是这个朝代官府的人了,吕布也不在意李景澜的小动作,当先便向客厅走去,大马金刀往沙发上一坐,冷冷盯视着李景澜。
李景澜这会反倒不自在了,他知道吕布肯定是看穿他的小把戏了,可是面对这个人形猛兽他心里实在发怵,万一谈崩了........
交代李依然让她在车上乖乖等候,虽然这小魔头平时不怎么听话,可面对屋里那个面色不善的吕布,她还是明智的选择老老实实在车里等候。
李景澜来到客厅坐在吕布对面,竭力保持镇定,心里知道此时先开口气势上就落了下成,可面对吕布平静却充满压迫感的目光,李景澜还是不知不觉出了一身冷汗,屋里的气氛安静的有些压抑。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坐了半晌,李景澜看吕布一点没有说话的意向,看这架势若是自己不开口,他就打算一直这么耗下去,李景澜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家妹顽劣这几天让壮士费心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景澜,现就职于某公司,之前隶属于国内特战大队,部队名称由于纪律原因无法透露。”
“哎哟,这不是李哥嘛,好巧啊又见面了,来之前怎么不说一声让小弟准备准备。”
正当李依然准备直奔主题的时候,吕良匆匆忙忙从里屋跑了出来,见到李景澜仿佛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一般,上去就要给他来一个热情的拥抱。
李景澜倒是对他有些印象,好像就是那天拉走李依然的邋遢小子,眼看吕良过来了,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整个人都僵硬在那了。
吕良却不管那些,上去就一把抱住了李景澜,不知道的人看他这热情劲,还真以为两人有不可告人的PY关系呢,李景澜有心想把这小子推开,可看到面无表情的吕布,还是咬牙忍住了。
刚才的谈话其实他都听到了,吕布在去开门之前便把吕良从游戏里叫了出来,之所以现在出来搅局,是因为他大概已经猜到了李景澜的来意,以他对吕布的了解,吕布不是愿意屈居人下给人打工的那种人,如果让李景澜把话说出来,场面将变得不可收拾。
到时候万一吕布大爷被拉去切片做研究,或者李景澜惹恼了吕布大爷,那场面......总之能拖一天是一天。
小爷我太难了!
趁着两人抱在一起的功夫,吕良疯狂给吕布使眼色,同时心中祈祷这位大爷这会驴脾气可千万别犯了,不然搞不好明天他们不光要在游戏里当流寇,现实里恐怕.......
吕布看到吕良在那一个劲的眉飞色舞,心中虽是不爽,却也明白此时他不便出面,有吕良这小厮从中斡旋,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若是他亲自出面不论什么态度回旋的余地就会少了许多,甚至最坏的情况下很可能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本侯乏了,若你有事找吕良商议便可。”
说罢吕布不待李景澜挽留,径自走上楼去,留下李景澜僵在原地。
“李大哥今天来有啥事吗?”
吕良见吕布已经上楼,松了一口气,这才把李景澜松开,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口道。
“........这。”
李景澜脑子有点混乱,这吕布说走就走,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再加上刚才吕良这么一闹,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噢!李大哥莫非是为了上次展会的事来的?”吕良拍了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又用充满歉意的口吻说道:“真的对不住了,我大哥就是下手没轻没重,都跟他说多少次了,这不是山里的黑瞎子,不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