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娘!”
身形还未落下,就大声呼唤着,将正在修炼的众人惊醒,纷纷赶了过来。
“师父,小凡出事了,您看这怎么办?”莫锵裘落下地后,看到田不易携手苏茹从堂内跑出来,迎上去将张小凡放在田不易身前,只是说游玩时恰好遇到,不知发生了何事。
“嗯,有些奇怪,让为师慢慢诊断一番。”田不易拿过张小凡的手腕,略微查看后,并未发现异常,再次仔细查看一番,虽然发现些许的伤痕,却不足以导致昏迷。带着几人回到张小凡的住所,将他放在床上后,随手捞起他紧抱着的猴子,轻咦一声,却不在意,又将猴子紧抱着的棍棒拿起来。
“嘶,邪教众人梦寐以求的至宝,形似棍棒,名为摄魂。小凡修为不精,更是没有丝毫技艺压身,应该是魂魄受损了。唉,这事难办了。能修复魂魄的天材地宝不是没有,但并不多见,此时山门内更是无一人拥有。勉强能把掌门师兄的清凉珠借来,有个安神功效,能不能醒来,却是看他自身造化了。”
田不易虽然脸色不豫,却也没在多说什么,转身出去后,便架虹离去了,想必是去找道玄真人了。
。。。
“莫锵裘!”
随着一声大喝,赤云原地高高跳起,猛的砸在莫锵裘胸脯。只见他全身激灵一下,嗖的坐起,见了鬼似的瞪着赤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你有病啊!我还在试炼场偷东西呢,你这么把我叫起来干啥!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有药啊!一个小姐姐给你打了五六次电话了,最后还是我先接通了,和人家约好的今天去给我上户口,你还怪起我来了。”
“我有药!你吃吗!上户口才要多久,一会儿的事,坏了我等了许久的机缘,你有病啊!”
“嘤嘤嘤,人家错了嘛,不要这个样子嘛,小裘裘。”
一人一兔对视一眼,同时朝着对方做了个呕吐的动作“呕!”。
莫锵裘急忙从胸口摸了摸,跳下床,将被子枕头都拿走,仔细翻看。一无所获时,站立在床边,长叹了一口气。
“唉,最后趁着正邪大战,本想偷偷去看看诛仙剑,结果连幻月洞府都没进去。黑竹剑,嗜血珠也没带出来,小凡也没醒过来,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拿嗜血珠。”
“怎么了?才独自通关一个小副本你就扛不住了?”
“在里面待了三年有余,猛然回到现实,当真忘记了昨日发生的一切,其中好多人鲜活灵动,比你我还要个性鲜明,置身其中,分辨不出究竟哪边才是梦境。看着师姐对我渐生情愫,也曾想过,是不是偶尔放肆一把,和虚幻谈谈恋爱也无妨,但还是选择了装聋作哑。其中偶尔遇到的人,都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有着各自的悲欢离别,他们的爱恨,不比我少,反而更加强烈。反观我行事,别说秉持所谓正道,一度畏首畏尾,夜郎自大,连坚守自己的准则都没做到。”
“狗子,你变了,你不是以前的憨憨了,你说的这话,我都有点听不懂了。”
“赤云?”
“啊?”
“好久不见。”
赤云看着突然就神色郑重,带着不舍和留恋的莫锵裘,跳到他怀中,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他的下巴,低声回应:“是啊,好久不见。”
莫锵裘展颜一笑,撸了几把兔头,在它不满的眼神中问道:“说说你的收获吧,这三年,我可是变强了不少。”
“是一个晚上!”赤云纠正了他的说法,跑跳到桌子上面,连说带比划的,控诉者莫锵裘是多么的无情,多么的坑儿子。将之前第一场梦境经历的恐怖,声泪俱下的讲了一遍。而后又将再次进入梦境后,经历的事情大概说了说:“而当我再次进入试炼场后,却是落在了一个以兔子为主导的国度。”
。。。
当晚赤云陷入试炼场后,看着漫山遍野的荒凉场景,心中陷入了绝望。这究竟是一个什么地方,就算是戈壁荒山,也会偶尔能看到一两株青黄相间,半死不活的树木草丛不是?这光秃秃一大片,就算是我幻想过莫锵裘中年秃顶的模样,也没这秃的过分,也没这大地干净啊。
天空懒懒的飘着几朵乌云,风吹过赤云,表面的白色毛发荡漾起道道涟漪。
好不容易爬上山顶,却绝望的发现,目之所及,黄沙遍野,除却远方偶有几处被山体遮掩,干涸的土地与荒漠相互交杂,看不见任何生灵活动的痕迹。
等在原地只有死路一条,无奈之下,闭着眼睛随意转了几圈,睁开眼后,发现正巧是远方山脉所在,冲着那微弱的可能性,竭力狂奔。
“望山跑死兔啊!”赤云侧身瘫倒在山顶,也不知奔行了多久,终于在四肢酸疼,喉咙冒火时,到达了此处。等稍微缓过劲来,立马翻身,朝着更远方望去。
“唉!这没完了是吧?一片接一片的荒野,连根草也不给。”
但此时换个方向,还不如继续往同一处多跑几步。
穿过荒漠,越过山丘,日落日升,在不停的奔走间,赤云看了一天一夜相似的荒凉,久违的饥饿感早在日落前就阵阵袭来,但更为致命的,是日落后半夜时的寒冷。日间的太阳有多灼热,夜晚的空气就有多寒冷,似乎经历的不只是一点时间的变化,南北极的寒冷也随着时间悄悄的到了。
见了鬼了,作为一只刚经历了夏天换毛期,还没再次拥有厚实皮毛的兔子,只能随意寻了地方,挖了个洞穴钻了进去。等看到天边朝阳显露,温度回升时,才钻出洞穴,抖了抖身上沾染的尘土,继续前进着。
红日渐斜,寒冷的夜晚即将来临。
赤云突然看到前方有一条移动的长蛇,定睛一看,却是一条条壮硕的黄狗,排成一队稳步跑着,狗背上似乎坐着什么,却看不太清,也被毛发布匹裹挟着,无法分辨。
但行至今日,才看到活着的生物,无论是敌是友,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前。
“嘿!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