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选刚刚结束,石重山以及众长老便来到现场,胜利者昂扬自信,落败者垂头丧气,自觉分列两旁,石重山走进人群,目光扫过所有人,虽然还是那副消瘦的模样,但举手投足间尽显霸气,绝对的实力换来绝对的崇拜,每个年轻人心中都有一个超级英雄,而石重山就是那种不可逾越的高山。排除文选失败者,完全胜出的人居然只有二十六个,但这些人却是精英中的精英,佼佼者中的佼佼者,实力直追中青一代,无论面对怎样的敌人,都有一战之力。
“胜利者肩负使命,落选者也不必气馁,因为你们的任务会更加重要,这大后方能否稳定,将取决于你们每一个人,潜力军没了可以再选,大后方没了就真的没了。”
“……”
“你们这二十六个人,代表的是我玄月楼,在外界的一举一动务必谨慎,不得擅自离队惹不必要的麻烦,不得无故树敌,不得泄露玄月楼机密,一旦发现无论是谁,杀无赦!”
“是。”
“此次出征由慕容长老带队,凡有违抗军令者可当场击杀。”
“……”
“三日休整后准时出发!”
“是。”
从演武场离开后,我便一直跟随石重山的脚步,因为有太多的疑问让我不解,经过这次的比试,我很清楚自己的劣势,除了力量和速度的欠缺,还有攻击招式上的不足,他前脚刚进门我后脚立刻跟上,不等他坐下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师父,您难道不想说点什么?”
石重山看了看我,什么也没说,只是自顾自的坐回桌前,铺上一张白纸,然后砚起墨来,他越是不急不慢,我越是着急,但他毕竟是师父,而且待我视如己出,我也不能怎么样,也不敢怎么样,无奈之下只好回房休息,可就在我夺门而出的时候,他却说话了:
“云,这可不像你!”
听他怎么一说,我立刻转身回到屋内,刚要继续发问,他却慢慢的摇了摇头,我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他提笔点墨挥洒自如,起初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渐渐的这字里行间竟透着杀气,独孤青山的一招一式就在眼前,上官熊飞霸道的拳法也跃然纸上,这一切都历历在目,就像刚刚发生过的一样,石重山好像察觉到我的异样,锐利的眼神仿佛能刺透我的内心:
“你并没有输。”
“可是面对独孤青山和上官熊飞,我没有丝毫的胜算。”
“他们也赢不了你,不是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欠缺的只是时间和经验。我问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剑,拳!”
“我之所以没有传授你任何招式,那是因为这搏击术根本就没有招式。”
“没有招式?”
“对!”
“为什么?”
“任何招式都存在一定的破绽,而只有无招才能胜有招,没有了招式自然也就没有了破绽。”
“……”
“华英前辈之所以教你洞察术,就是要你能料敌先机,以不变应万变而先发制人,只是你的火候未到,还不足以洞察一切。”
“话虽如此,但是像独孤青山和上官熊飞这样的高手,在他们面前我根本就静不下来,何谈料敌先机先发制人?”
“当你拥有足够强大的内心时,这一切将不再是问题,此次出征正是要你历经磨难,树立强大的自信心,从而让你更进一步,达到更高的境界。”
时间缓缓流逝,三日休整已经结束,二十六人整装待发,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我们来到到玄月楼结界处,人群中艳儿在向我招手,那种甜甜的笑,无论是谁看了都会动心,石重山微微点了点头,以示我一切见机行事,虽然他们对我来说很重要,但我的心不在这里,我没有去回头,坚定的信念不容我留恋。二十六人鱼贯而入,手拉手连成一个集体,强大的吸力扯的人群东倒西歪,片刻过后视线被一团白光包裹,当我们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脚下已是一片焦土,四处散发着恶臭,残垣断壁废旧弃物,我又回到了这个末日般的地狱!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一愣,外面的世界和玄月楼截然不同,没有花香没有树梢,没有小鸟也没有青草,有的是遍地废弃的杂物,钢筋混凝土的残渣,虽然阳光明媚,却看不到任何生机,这个时候不知道谁突然喊了一声:
“快来看,这是什么东西?”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有个人正站在一辆废弃的车前,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铁家伙,这人头大脖子粗一身肥肉,大家都叫他樊胖子,别看他二百多斤的身体,打斗起来却灵活的很,号称玄月楼最灵活的胖子。
“这是汽车,可以日行千里甚至万里而不知疲倦。”我朝着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打过招呼,在玄月楼年轻一代中,樊胖子这个人风趣幽默人缘极好,如果能拉拢到这样一个人,无疑是个有力的帮手,这样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快速建立起人脉关系。
“那我们搞它几个,岂不是很快能到藏南?”
“且不说它们早已损坏,即便是好的,那也没有足够的汽油做为动力。”
“汽油又是什么玩意儿?”
“汽油就好比是食物,只有让这铁家伙吃饱了才有力气。”
“那说了半天等于白说呗。”胖子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然后又朝着一家商铺走去,他的好奇心似乎是有增不减,所有人跟在后面,同样充满着好奇,玄月楼和外界完全是两回事,一个生机勃勃却满是古朴质地,一个破败而极具现代文明,换了是谁都难免好奇。
这家商铺有三四层之多,每层面积足有两三千平米,可以想象得出它曾经的辉煌,东倒西歪的货架锈迹斑斑,地上散落着各种塑料包装,踩上去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同时伴随着尘土飞扬,有些地方散发着难闻的恶臭。
“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