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将文谦捆在柱子上,用竹条抽打她,也不过就是想叫她吃点皮肉苦,在人前颜面尽失,否则怎么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对她,直接下毒或者别的小手段,足矣会让文谦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可是,当柳氏抽打的文谦身上衣服撕裂,血痕斑斑之时,大夫人回来了,看到这场面当即喝止了柳氏。文谦看见大夫人后,只不过说了一句,“我的孩子……”便昏死过去了。
大夫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当即让人松了绑,将文谦送回了房间,让张妈给文谦检查伤势,这时张妈用颤颤巍巍的声音说道,“大夫人,她,她……”
大夫人急道,“到底如何了,你倒是快说呀。”
“她小产了……”
大夫人一时急火攻心,差点昏了过去,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让人请来顾大夫给文谦把脉。
顾大夫为文谦把脉时,明显有一刹那的惊异,文谦的话沉稳而又不容人反驳,反问道,“顾大夫,我是不是真的小产了?孩子还能保住吗?”
大夫人也跟着急道,“顾大夫,她果真小产了?还能救治吗?你也知道,我们高家抱孙心切,所以……”
顾大夫证明回答两个人的话,只是说了句,“我给她开几服药,好好调养身子吧,至于孩子,以后多的是机会。”
这句话隐含深意很深,但是足以点名了文谦肚里没了孩子。
大夫人只觉得天昏地眩,她之所以一直忍让柳氏,还不是看在自己只有笔锋墨言两个孩子,而墨言的娘子杜沉香又是那么个聋哑的人,也不指望她给高家生下孩子,所以当她知道墨言没有跟杜沉香同房时,她是暗自庆幸的。
给墨言娶妾的事,也是她向老太爷提起的,那阮家虽然不算是望族,可是当年跟老太爷也是曾经有过交情的。所以,当初她是阮真是抱着期望的,可是看到墨言对阮真也丝毫意思也没有,又看到阮真是那么个粗鄙不识大体的人,她也就灰了心。
所以,她一直对柳氏抱有期望。即便柳氏刻薄,即便柳氏逼死丫鬟,她都纵容了。只要她为高家生下一个孩子,那么就足够了。可是,一切仍未能如愿。
当听到文谦小产的消息,大夫人既后悔又恼恨,后悔今日怎么就出门上香,上香却没有带着文谦前往,后悔没有早点发现文谦有了身孕,恼恨的是柳氏心肠恶毒,这次肯定又是先知道了文谦有了身孕后,才加以责罚,致使她早产。
文谦“嘤嘤”哭着,伤心万分,说道,“大夫人,是文谦不好,文谦不争气,没能给高家把这个孩子留下……”
大夫人连连叹气,“这都是命呀,可怜我那未出世的孙儿。”
大夫人说完便气冲冲地跑去笔锋堂找柳氏算账。
柳氏正坐在厅里喝茶,还有些不解气得在说,“都是那个贱人,她如果不狐媚大少爷,将大少爷的魂都勾了去,我能这么对她?真是一个狐狸精,还是个道行很深的狐狸精。”
大夫人走进来,正好听见柳氏的话,说道,“我不管她到底是不是狐狸精,只要她能为高家生下一男半女来,我就觉得她肚皮争气。”
柳氏被她戳中了短处,没好气得说道,“那好呀,那你就等着她给高家生男育女吧,我倒要看看,她有没有那命活到那一天。”
大夫人冷笑着,说道,“静容,你跟我来,我让你亲眼看看,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当大夫人将柳氏带到了文谦的房间,得到消息赶过来的二夫人和高美景,甚至还有杜若锦都已经到了。
柳氏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兀自不屑得说道,“不过就是抽打了几下,伤不着筋伤不着骨的,在我们柳家,下人们受了这样的罚,还是要继续做活,怎么,看不出你还是个娇贵的身子,躺在这里还要等着人伺候吗?”
文谦低低说道,“大少奶奶,你……”她似是不敢争辩,只是嘤嘤哭个不停。
大夫人朝张妈知会一下,张妈说道,“大少奶奶,刚才顾大夫来过,文谦她小产了……”
此话一出,柳氏一怔,不可置信得反问道,“怎么可能?她有了身孕了?怎么她从来都没有提起过?”
文谦半是委屈半是怨恨,蹙眉说道,“大少奶奶,你今天不就是,听见文谦说起自己的身孕,才生了这么大的气吗?”
柳氏瞪大了眼睛,说道,“文谦,你在胡说什么?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
文谦继续说道,“大少奶奶,文谦知道你平日里就看不得大少爷对我的好,可是就算我该死,我肚子里的孩子总是无辜的,他还没未出世,就这样没了,他好歹是大少爷的骨血呀,你怎么忍心……”
柳氏已然明白过来,文谦这是在诬陷自己,当即就嚎叫着欲扑上去,喊道,“你这个贱人,明明就是你在诬陷我,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大夫人走近柳氏,狠狠一巴掌就打在了柳氏脸上,怒道,“柳静容,还反了你了?我今天如果不好好收拾你,你当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娘,静容根本就不知道……”柳氏捂着半边脸,神情气愤。
“你给我闭嘴,我定要让你看看谁才是这高家的当家主母,别忘了,我还歹是笔锋的娘亲,回头,我就让笔锋休了你……”
柳氏本来还要说些什么,可是在听到大夫人说起休书,便萎靡了下去。她不敢了,她不敢要什么休书,那样岂不是让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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