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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牛撞我

那年夏天外公从外面牵回来了一头水牛。外公说用水牛来犁田,这样省很多精力和时间。

那时外公耕了约5亩田,分为大小不等约15块,散布在村里各个水田坑里。

一天早上外公牵着水牛,肩膀扛着犁具去犁田。

“外公,你去哪里犁田?”我问道。

“去观音塘。”外公回我。

“我也去!我想看你犁田!”我道。

“哈哈!好啊!你戴个草帽咯!”外公宠溺地看着我笑道。

“好咧!”我开心地跳着进屋里拿草帽。

“去!”外公吆喝着水牛往观音塘走去,我跟在外公的后面。

太阳刚升起不久,温柔的阳光披在路边的草上,草上还挂着一滴滴晶莹的露珠,露珠发出迷人的光芒,甚是好看。

我左手拿着草帽,右手拿着小竹鞭,不时地打着小草,开心地看着露珠往四处飞溅,映出一阵阵五彩十色的光。偶尔抽打一下水牛,水牛不满地“哞哞”叫两声。我却咯咯地大笑。

“不要那么调皮!”外公阻止我打水牛,“打坏了就不好耕田啦!”

听到外公这样说,我停止了抽打水牛,只好继续打路边的草了。

不久后来到了田头,外公给牛装上犁具后就开始吆喝着水牛犁田了。我就跟着外公旁边,不时地学着外公吆喝“呀!去!”“呀!吽!”有时牛走慢了就趁机学着外公鞭打一下水牛,让它走的快一点。有时发现土里翻出蚯蚓来我就兴奋地抓起来放进一个小瓶子里拿回去给外婆喂鸡。

就这样走走停停,跟着外公走了一个小时,玩的不亦乐乎!我已满头泥土,上衣和裤子都沾满了泥土。这时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晒得我猛出汗。我只好去田边的树荫下休息一会,试图将身上的田泥用手弄掉。

过了一会,外公也犁完田了,给牛松开犁具,让它吃田埂的草,往我这里走来抽水烟了。

“外公,我拿点草喂牛!”我跟外公道。

“咕噜噜!”外公猛抽了一口水烟,“嗯,你小心点儿!”

“好!”我在田边拔了一撮草往牛走去。

水牛正在贴着田埂上的草根快速地啃着,尾巴不停地摆动着,把围着它嗡嗡飞的苍蝇赶走。我拿着一撮草走到牛的跟前,放到它嘴边,它停了下来,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垂下了头去啃草根。

“吃我的呀!我的好吃!”我拿着草在水牛面前晃,不时地拍着它的脸。

“哼~”它再次停了下来,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用舌头舔了舔我手上的草,又垂下头去啃草根。

“吃我的呀!”我恼火了,“我的草不好吃吗?”拿着草继续在水牛面前晃,并拍它的脸。

如此这般弄了它几次,它好像生气了,重重地“哼”了一声,低下头,准备向我撞来!

“呀!”我大叫一声,想转身跑开!可是,说时迟那时快,我还没来得及转身,水牛已经把我撞了起来!

“啊!”我被水牛用牛角把我撞了起来,我的双手顺势抓着它那两只角,大叫,“外公!救我!”

“哎!”外公扔开手里的水烟筒,往我跑来,“哞!停下!赶紧停下!”

外公跑到水牛身边,抱着牛头,右手轻抚着牛颈,嘴里不停道“哞!停下!停下”水牛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垂下了头,低沉地“吽”了一声。

我松开了牛角,软软地掉在了田里,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哆嗦地叫着“外…公…”

外公一把我抱进怀里,轻声安抚着我,“三儿不怕!三儿不怕!”

“哇!!!”这时我才大声地在外公的怀里哭了起来。

“好咯!好咯!我们三儿不怕咯!水牛还我三儿胆咯!”外公抱着我往树荫里走去。

安抚了我一会后,我就不哭了,从那时候起,我就再也不敢靠近牛了,看见牛过来,我都是主动给它让路。

过了一会,外公怕我出事也没有心思再去犁下一块田,收拾好东西,走到水牛面前,用鞭子抽打它,教训它要它听话。

然后带着我,牵着水牛往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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