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郝云诺散步归来后,那依远的心情简直是变了样,即使聆听着前方来报,他也不曾皱过眉。
“王爷,阿二从敌营救回……一个人。”
“阿二?”只是暗卫阿一的声音却让他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阿二将谁……带了回来?”
说得此话的时候,他的心里竟让油升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以阿一的性格,是绝不会轻易向他进言的。而今……
“是……是萧云。”果然,听到的竟会是萧云的消息。
“他?他在哪儿!”慌乱的打断阿一,那依远立即从坐椅上跃起,“到底在哪儿?”
“王……爷!”回答他的不是阿一,却是阿二由外而进的的声音。抬眼瞧去,他的怀中赫然抱着的衣衫褴褛之人……不正是萧云么。只是他这是怎么啦,竟被人伤的昏迷不醒。
“萧云!”闪身夺下阿二手中的人,依远的心一阵激动,没想到还能见到这个亦仆亦友亦兄的萧云!更没想到的是再次相见,他会被人伤得体无完肤。
谁?谁能将这么一个曾经当过他的伴读的高手伤得如此模样?
再说了,他的身后不还是有着强劲的萧家军么?
怎么会……这样!
眼神蓦然变暗,“悄悄安顿好萧云,让二长老亲自诊治。”
不是他多心,直觉告诉他……萧府定是变天了。要不然以父候的个性怎可能将萧云关押在随行军营里,而且还会被阿二救回。
是巧合?还是谁……又在耍什么手段?
疲惫的闭上双眸,那一刻整个军营的行军作战图在他的脑海里更是清晰了。
速战速决吧!
“集合军将,亥时出兵!”心头一横,他立即对着立在暗处的阿一说道。
眉头在那一刻紧紧皱了起来,不是他太狠心,实在是不忍这些军将们一身是血的乱杀下去了。
由他开始,也应……让他来结束!
“让中殿暗卫寸步不离的守在王妃的身边!”忽然想到战争的残酷,依远立即追加一句。不管开端如何,过程怎样,结局只能是他要守护好所有需要守护的人,包括他的……王妃!
“可是王爷,您呢?”
“阿一,你的话太多了。”听阿一这话,依远的声音陡然变冷。既然是暗卫,就应该守好自己的本份。
“阿……一……明白。”
还好,冷冷说过之后,那阿一立即识相地退身而去,瞧着他那渐去渐远的背影,身后人的脸色更加凝重了。
此次战役,他虽准备充足,但是心里总隐约着不安,想必是因为自己生在大齐、长在大齐的缘故,一想到两国浴血厮杀,他就会……有些不忍。
信……鸽?
正在室内郁闷,那依远忽见一只黑灰色信鸽穿帘而入,竟然直直落进了自己的手中。眉梢一扬,他连忙翻开鸽子,从中拿出一极小的纸条,急急观看,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进入轨道。
心头顿时一喜,很好!派遣到各个小国的天山暗卫终于用武力说服了各个小国主了。
这下,他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与对手争锋交战了!
双眉舒展,熠熠生辉的眼眸霎那间放出华彩,亥时一过,他就可结束这该死的战争了。披上盔甲,带上利剑,他就这样伫立于营帐内静静的等候着。
然而,默默等候也并非易事。
申时,他的心还很平静,酉时刚到,他就顿觉内心异样,待到戌时,他便觉内心焦躁了。
只是,没想到还未到亥时他便忽听营帐外一声长啸,浩浩荡荡的敌军竟然从四面八方突袭而来。
“王……爷,敌军来袭了。”第一个向他报信的竟然是戚坤戚副将。
“戚将军,命令军将逐一攻破!”长剑一挥,他立即越在了戚坤的前方,然而他万万没料到身影还没落地,他便顿觉身后一凉,他的边关副将竟由后朝他挥出一剑,虽身影陡转的躲避,那枚剑还是从他的右肩胛穿刺而过。
手心一痛,拿剑的右手几乎是抖了又抖。
“说,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只是费力稳住,他最终还是将手中的长剑架在了戚坤的颈上。
“好处?”
“对,什么好处?”
“王爷,剑都拿不稳了,还能杀人么?”没想到那个戚坤竟在说话间再次挥出了长剑。
“难道我的左手就不能用剑?”剑眉一挑,那依远立即将剑转至左手。
真以为他受伤的手不可以制服他么,伤了右手,他还有左手呢。自从那一次破庙遇袭后,他就开始练就左手用剑了,而今正好用上派场。
“王……王爷……”那曾料到他会这样,剑刚挥出,那戚坤就被依远左手挥出的凌空一剑硬生生劈倒在地。
“说,谁将你收买了?”利剑再次架在戚坤的脖子上,依远立即冷冷问出声,这个时候他可真的没有时间再浪费了。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话刚问完,他就顿觉眼前一花,身旁的戚坤竟被谁射出的飞来一刀当场毙命,根本来不及道出个只言半语
到底……是谁?
心头一凛,环顾四周,到处都是打斗的人群,哪里找得到真正的凶手。
“依军听令,逐一攻破!”顾不得多想,他立即朝周围的敌军挥出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