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两人竟在屋顶上吹了一夜?听了一夜?”
未等他的的贴身侍卫子鹰说完,景澜喧就怒目圆睁道。
好!好!好!
好一个郝云诺!
她难道就不明白他的心吗?她难道就看不到他的人吗?她可知玉符山一别,他是多么思念她!
还记得,刚刚清醒的时候,自己是如何大呼小叫的让众人下水救她。却听得子鹰汇报,她已被太子哥哥救回了太子府。
本以为,她没事就好。
谁知道,竟听子鹰说,皇兄为了她,硬生生砍下了那贼人的两只胳膊。
心在那一刻开始诧异,皇兄那样的清冷之人,怎会做出如此之事。
莫非……皇兄和她早已相识?
一经打听,他才发现自己果然没猜错,原来皇兄狩猎遇袭,竟然被她所救。得知这一消息后,他恨不得立即将她从太子府抢回——夜长梦多,他害怕呀!
无奈,身体有伤,他不能前去。
于是,每日里遣人打听。
先是听说,她昏迷不醒,急需药材,皇兄竟然从宫中索药。接着又听说,因为她,皇兄怒整太医院。还听说,皇兄每日都会风雨无阻地为之端汤喂药。
得知这些消息,他只觉得如雷轰顶。
如今,又听闻两人月下吹笛吟诗,一曲诉衷肠。他怎能不怒?怎能!
当初,哪怕是受再重的伤,他也不应该放开郝云诺的手啊!
想到这一点,他不禁懊恼地往自己的胸口捶了一拳。
“当真如此?他们当真如此?”
嘴里还不忘愤愤地说道。
他这一捶,可吓坏了正他向汇报的子鹰。傻子也看得出殿下已是怒不可遏。这个节骨眼上,又来问话,他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行。
“是……是的……”
可是,毕竟是主子问话,他不能不答呀。
然而话还未说完,他便见那个喧王爷一个飞身便朝自己踢来,“去,去给爷弄一百个玉笛来!”
“玉笛?这就给您弄来。”虽然被踢中了胸窝,可主子吩咐,他子鹰还是得服从。
托着受伤的身体,刚欲转身离去,他便听身旁人再次说道,“不!越多越好。爷要一个一个地砸,一个一个得摔!”
听他这话,子鹰暗吸凉气:这个爷啊,怎么是个砸钱的主。莫说一百个玉笛,就是一个玉笛,也够普通人生活个一年半载的。可他倒好,一开口,竟然是越多越好。而且不是吹笛用,竟然是挨个砸。
你说,他能不心疼吗?
心疼归心疼,他还是听从了主子景澜喧的吩咐,买来了一百多个玉笛。
只见那玉笛刚到景澜喧的手中,便见他使尽了全身力气就开始往地上扔。
那地面原是汉白玉所砌,而今又往它身上扔笛,怎能经受得住!尤其是景澜喧竟卯足了劲。于是,被他怒扔的玉笛落在哪,哪儿便开始出现裂缝。
然而,还是不解气。越往地上扔甩,那景澜喧胸中的怒火就越是旺盛。
“不就是吹笛吗?不就是吹笛嘛!”
扔笛的那一刻他还不忘发泄着,“有什么了不起的,爷才不稀罕!不稀罕……”
可一想到两人月下凝望的样子,他就顿觉内心一痛,手中的笛子也是扔的更是起劲了。不一会儿,整个大厅便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玉片。
虽说如此,可是没有一人敢上前劝拦。
这个时候,不要命了啊!
原来,这景澜喧和景朝阳都已过了弱冠之年,且各自在宫外都拥有了自己的府邸。在自家的屋子里,他们就是最大的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敢来阻拦。
所以,越是没人劝,景澜喧就越摔得欢。
“什么事,竟让咱们的喧王爷如此动怒?”
正摔得起劲,忽听门外传来了一个温润的声音。
原来,说话者不是别人,正是那刚刚平定边关,而受齐王嘉奖的少年将军——萧清远。
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喧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