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坐在她的旁边。
因为药物的原因,苏念睡的很死,漂亮的脸蛋上没了平日的戒备和冰冷,多了一些平日少见的安宁。
安泽看着平日嚣张跋扈的“小野猫”睡着后竟然会这么的可爱,嘴角勾起了笑,眼神柔的好似刚入春的河水。
他静静的看着苏念,用手把她面前的碎发抚在耳后,让自己看的更清楚点。
苏念感觉到脸上有东西,带着点撒娇的朝着他的手凑了凑,嘴里嘟囔着,放下了平日的野戾,安静的像个刚出生的婴儿。
安泽的笑意更深了,眼眸垂着,眸子里满是柔情,有那么一瞬间,他好想这么一直陪着她。
抬头看见桌上的药,眉心微皱,轻轻的拿了起来,入眼的便是“奥司唑仑”四个大字。
“你究竟经历了什么。”沉稳中带点磁性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不过很轻很轻。
安泽拿着药的手慢慢的收紧,拉了拉领口,低头轻轻的把嘴附在苏念的额头上,“苏念,你只能是我的。”
今晚的月亮很亮,天空中映着许多星星,微微月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了他的身上,衬衫下的锁骨若隐若现,精致的轮廓和满是柔情的眼眸,好看极了。
放下手里的药,安泽抬头起身走了出去,走之前还不忘回眸看苏念一眼。
——
“查到了吗?”安泽从苏念房间出来后就回了自己房间,眼里没了柔情,神情冷傲,手里端着刚冲的速溶咖啡,慢悠悠的喝着。
莫星逸点了点键盘,看着屏幕,脸上有些火气,“苏念是苏家的一个养女,不过却不是苏修养大的,是苏老爷子养大的,苏老爷子去世后,苏念在家里惹了事,就被送到东州少管所去了,那时她才十二岁。”随后摇了摇头,“我只查到她十二岁之前的事,之后的事查不出来,去东州过后的事就像一张白纸,什么都没有。”
安泽眸子闪了下,神情肆意,没在说话,静静的喝着手里的咖啡,在想着什么。
莫星逸关了电脑,倒了杯水,站在窗台上,脸上表情有些不好,“苏念当时还那么小,苏家也真是舍得,我看到那些都有点生气,好歹也是亲自领会来的,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也是个活生生的人。”转身坐到椅子上,碰了碰旁边的人,“不过,泽大,你查这个干啥。”
安泽放下手里的速溶咖啡,一双长腿随意的翘着,眸子里带着寒意,望着窗外,“我看见她桌子上有奥司唑仑。”
“奥司唑仑?”莫星逸有点诧异。
奥司唑仑是一种镇静催眠药,和奥沙西泮、地西泮、劳沙西泮一样,抗焦躁的效果非常好,有很强的镇静效果,服药后起效也快。
但不可以长期大量的服用,因为它们有一定的依赖性,长期服用后会有成瘾性,而且戒药还很难,对身体危害也比较大。
苏念看起来不像是有焦虑症的人,整个人那么平静,怎么会服用这种药物。
“刚才抱苏念那个男人查了吗?”安泽眯着眼,对刚才尹凯安抱苏念的事明显很不爽。
莫星逸不以为然,声音有些疲倦,“查了,帝都中心医院的医生,叫尹,尹凯安,以前是东州一个小诊所的医师,跟着苏念来的帝都,两个人是非常好的朋友,据我猜测应该认识三四年了。”
“行吧,滚出去,我要睡觉了。”安泽身上的黑衬衫懒散的扣着,声音沉重又磁性,煞是好听。
莫星逸也没多说,收起了平日的吊儿郎当,走出去把门带上。
他看的出来安泽今天心情不好,也猜到了个大概,或是看见苏念被男人抱,又或是听见苏家这档子事。
反正安泽性情不定,从小到大他也习惯了,就是……
回到房间。
莫星逸拿出了电脑打开,他看着屏幕上的一张照片,眉头都皱到一块去了。
屏幕上,苏念站在血泊里,嘴角勾着邪笑,浑身是血,连平时雪白平静的眸子都染着殷红,就像地狱里刚被血洗的精灵,让人看一眼就不寒而栗。
照片里的苏念很瘦,年龄应该才十四岁左右,没了平日的平静和冷漠,全是杀气。
他没有把这张照片给安泽看,他是有私心的,同时也在保护苏念的隐私,不被深扒,苏念以前肯定经历了一些过于残酷的事。
莫星逸灵活的手在键盘上点了点,从网络上彻底将这张图片删除了,关上电脑叹了口气。
“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