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住乌瞳记忆的药毒已经被解,可是……”此时说的不是丞相夏亦儒,而是珍绿,惑狠狠的瞪着这女,就是这个女人,刚才逼得他不得不在众人面前承认乌瞳是个疯子,是个妖女,而她居然还敢在这儿说话,珍绿对惑杀意浓浓的眼神丝毫不在意,恍惚间似乎还有一丝得意的笑意,“乌瞳刚才吐了一口黑血,据我观察,她应该在您给她下药毒之前就已经有人给她下了毒,而且是慢性剧毒,以至于我们都没有发现,毒在她的身体里潜伏那么久,今日发作,便是死期!”
“谁胆敢给瞳儿下毒?”惑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着。
“哼!皇上何必在这儿假惺惺的呢,您要真是爱她,她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您一直就是自欺欺人!”珍绿小的幸灾乐祸,可是眼底却掩饰不住的悲凉落寞。
“…………”珍绿的话让惑的身体狠狠的怔了一下,仿佛被人用钢针戳到了心底最不能启齿的能肉里,轻微的颤抖,“那,瞳儿的头发,眼睛……”
“一个人,若是在极度的悲哀,伤心,疼痛,绝望的情况下,便会潜意识的强迫自己施放自己身体里的所有的能量,也可以说是生命力,就像刚才乌瞳那个样子,现在的她就好比一具行尸走肉,而且,她的筋脉气儿也释放,若她要在动用真气,势必断了全身的筋脉……“
“………………”惑一下子没了言语。
而此时,霍鲁巴赫也已经精疲力尽了,谢欢轻轻用手抹去乌瞳嘴角的血丝,爱恋的吻了吻乌瞳的额头……
“曈,我是不想离开你的,可是,今天看来是没办法了,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你这条命不只属于你一个人,也是属于我的,你要保护好自己,就当我求你……”说完,谢欢轻轻的放下乌瞳,走到了霍鲁巴赫的身前,手种种的放在了霍鲁巴赫的肩头,,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说出一句话来,霍鲁巴赫知道,那是一种过命的托付,无需言语,只肖一个眼神便足以了解对方的心,朋友,或许也就这样了……只是这份友情来的太迟……
谢欢喉结动了动,一提气儿,顿时浑身红光围绕,,提剑就冲人群中杀了进去,看不清人,只有模糊的人影,寒光必闪的刀光,,弥漫空中的雪雾,垂死绝望的呼声,雪越下越大,人们几乎没看清楚谢欢是怎么杀人的,但是过眼之处,已是一片血腥狼藉,当一切归于平静时,便是满地的尸体,刺眼的鲜血,半刻中,雪便覆盖了这逝去的鲜活,谢欢倚着剑身,头发散乱着,‘咚’的一声,直直的到了下去,口中殷红的血汩汩的往出涌……
“他也要死了。”珍绿看着谢欢自语着。
“可是他并没有受伤。”惑震撼了,在场中这两个男人面前,他忽然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他和乌瞳中了一样的毒,可是,他刚才几乎提了身体里最深的真气来保护乌瞳对付那些羽林军,他已经透支了,命不久矣……”珍绿也不禁有些动容。
“谢欢……”乌瞳此时仿佛才回过来一些神儿,幽幽的叫着谢欢的名字,走近谢欢,跪在雪地里,将谢欢抱进怀里,用红色的长袖抹去谢欢嘴角的血迹,“谢欢,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好痛……这里好痛……痛死我了……所以,你不要有事,否则,我就真的一个人了……”乌瞳捂着心口,嘴角血丝不断的往下淌,仿佛来自心脏的血液……
“你还是这么执着……哎……”一声若有人若无的叹息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