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在死寂一般空旷的感觉中度过,害怕,却也期盼,毕竟该来的总是躲不过的,不如早早结束,是生是死却也是明了,那一天来的很快,犬陀国从来没有举办过这样声势浩大的庆晏,仿佛倾尽了所有所有的光辉来,仿佛垂死的风采,散尽风华却绝望的无奈。
老天一定已经隐忍到尽头了,天黑沉沉的仿佛是巨兽的空腔,要吞噬掉这一切尘埃,刺骨的寒风呼啸不停,冷的人都不敢出门,犬陀国虽是地处北方,寒冷亦然,可是,今年确是格外的冷,冷的好像是最后的释放。而霍鲁巴赫却也决然不变的,将这盛大无比的庆晏定在了室外,人们都在猜疑,为什么要把着庆晏定在室外呢,王妃的身体怎么能抵御这刺骨的风寒……这一天终是要到了,午时刚到,整个犬陀国就一派盛世喧哗,各路大臣都早早的就坐,私下里窃窃私语着,等待着此次庆晏的正主儿们的到来。差不多在大臣们等了有半个时辰之后,才见庆晏的人物们到席了,大臣们瞬间禁了声,四周一下子鸦雀无声,死宴一般。只见永辉帝身后跟着十几个随从,包括丞相夏亦儒,副将赵铎,还有绿妃珍绿公主,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了坐,气势凌人,可是,当永辉帝就座之后奇怪的是犬陀国王子霍鲁巴赫居然没有露面,又等了片刻还是不见霍鲁巴赫的面,众人又不安的窃窃私语起来,惑的表情深沉冷漠,看不出心里在想着什么,只是眼底隐者浓浓的不安,些微的慌张,极力的掩饰着。
“哼……”一声几不可闻的哼声,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
“…………”虽是几不可闻,可惑还是听到了,或许这哼声只是给该听的人听到的。惑没有说话,只是阴森的瞟了珍绿一眼,只一眼,珍绿毛骨悚然……
“丞相,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也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惑嘴上说的是这样,心里却是担心是不是乌瞳的身体出了什么事情,却又不能开口询问,那日当他知道乌瞳会出席时心里紧张又开心,可是,最多的还是害怕,他害怕看到乌瞳的那双可以刺穿人心底的眼睛。
“皇上不要心急,我们在等,同时,他们也在等,我们静观其变是好。”夏亦儒温声说道。
“…………”惑静声点了点头,没在说话。
又是大概一刻钟,周围又安静了下来,,众人皆抬头,果真见霍鲁巴赫一身狐裘披风华贵无比的走了上来,虽是微笑着,眼中确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呵呵呵……”霍鲁巴赫先是笑着,然后未落座先道了歉,“十分抱歉久等了,因本王王妃身体不适,所以迟来了一会,望见谅。”霍鲁巴赫说的含糊,惑却听的紧张,可是有没有什么立场来开口问乌瞳的身体状况,眼中掩饰不住的担忧。
“奥,没关系,还是王妃的身体,不知王妃现在可好些?”惑的意思是乌瞳还会来出席庆晏吗?。
“谢谢皇上的关心,刚才服下药已经好些了,过会儿她就会亲自出席,以欢迎皇上远道而来。”霍鲁巴赫笑容不减。
“恩,身体安好就好,能收到贵国如此重视厚礼真是万分荣幸。”惑听到乌瞳没事,而且一下会出席,心里一下子安稳的下来,于是开始打起了客套。
霍鲁巴赫暗自深深的叹了口气,乌瞳刚才又呕血了,吓坏他了,他真相取消这次破庆晏,陪在乌瞳的身边,可是,他理智告诉他不能,他要就帮乌瞳找到解药,他要救乌瞳,只能忍着,而且,乌瞳也劝他按时赴宴,自己也一定要出席。霍鲁巴赫心里一阵苦楚,他的乌瞳若是知道,这个人就是他曾经深爱,却伤她最深的人的话,该是怎样个悲痛欲绝,而现在做得确是为了他霍鲁巴赫,他何德何能啊……
乌瞳刚喝下药,躺下闭目休息了一会儿,现在觉得好多了,深深的呼吸几口空气,心口隐隐作痛,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咳的苍白的脸颊微微的泛起红来……
“咳咳咳……咳咳……”
“曈,曈……”乌瞳正咳得,突然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关切的喊着乌瞳,手拍抚上乌瞳的背,声音里有深切的心疼。
“咳咳咳……谁?”乌瞳一惊,一边咳嗽着一边警惕的问道。
“曈,我是来救你的。”来人悲切的看着乌瞳,心疼的紧。
“你……咳咳……你是谁?”乌瞳觉得这个声音似乎是在哪儿听过,可是这张脸确是没有见过,不由的怀疑起来。
“……曈……”来人怔了怔抬手扯下了面皮,“曈,是我,还记得吗?”
塔!他决然是谢欢,原来他易容潜伏在了犬陀国皇宫。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