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服吗?"皇子昭的声音在大殿上低沉响彻.
"......有,我不服!"一个粗犷的声音赫然传出.
吏部侍郎李铁生性耿直,快人快语,他不相信皇上会传位于大皇子.
"皇上的诏书为什么何丞相会知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诏书上的人就是你皇子昭?啊??"李铁怒瞪着一双铜铃眼盯着皇子昭,质问着.
"臣户部尚书陈自言也有疑问?"户部尚书陈自言也站了出身.
"二位难道不相信皇上的遗诏!?"何坚站起了身轻蔑的看向殿下二人,讥讽道,"要不要二位亲自来看一看这遗诏里的内容."
"何丞相,您要替我处理国事吗?"皇子昭冷硬的面孔如冰雕一般,不看何坚一眼.
"你..."何坚脸部肌肉一阵抽搐,过了半晌,就像被逼着咽下一口苍蝇似的,"是...是臣越礼了."
"李铁,陈自言,你二人可是不相信这皇位是传于我的!"
"不信!!"李铁脱口而出,挺着个大肚皮正视皇子昭的阴唳的眼睛.
"回大皇子,不是不信,只是证实一下,毕竟皇位的继承不是儿戏."陈自言言语圆滑.
"哈哈哈......"皇子昭一阵狂笑,"信与不信有什么干系,难道你们认为我不配吗,不够资格吗?这几年来大大小小的战乱那一次不是我皇子昭带兵平乱的,这江山的稳固是我用命换来得,而且,我是大皇子,是皇长子,我怎么就不能继承皇位,我怎么就不能做皇帝,这个皇帝,我做定了!!!"皇子昭的声音冷杀,彻骨的响彻整个金銮殿.
"你,你这是犯上作乱!"李铁气急上前一步斥责.
"你才是犯上作乱,我犯上作乱,上在哪儿,上在哪儿,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上,来人!"皇子昭大喝一声,于是两个带刀侍卫走上大殿.
"你,你想干什么?"李铁不服气的问道,可陈自言已吓的面色苍白不敢多言.
"哼!干什么!让你知道犯上作乱的下场,将李铁和陈自言给我拿下,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你你...你还不是皇帝,你凭什么定我的罪,皇子昭,你放了我,你没有资格定我得罪,放了我---"李铁大喊.
皇子昭冷冷的看着眼前自己的杰作,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两个已死之人,肃杀死寂.
"李铁,诛九族."
"皇子昭,我不服,我不服,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一定会遭报应的..."李铁漫骂,陈自言早已吓的失了魂,双双被脱了下去.
金銮殿上静若死坟,连何坚也脸色惨白,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
"还--有人不服吗?"皇子昭垂下眼帘,扫视了一眼跪了一地文武大臣问道,那眼神几想扫视着一地的死尸.
"......"金銮殿上一片寂静.
"既然没有人说话,那几是都服了是吗."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大臣齐齐跪地高呼万岁,连何坚也不敢再有造次.
皇子昭在众人的万岁呼声中冷笑着离开了金銮殿,远远的,跪在最后一排的夏亦儒深深的望了一眼皇子昭的背影.
第二日京城内就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李铁和陈自言两门二百七十二口人在菜市场口被斩首,连带和李铁所有有干系的人全部没有逃过此劫.李铁到最后一刻都在高声咒骂着皇子昭,菜市场口哭声震天,血流成河,血迹几个月都不能消散.百姓们纷纷心惊胆战,直道是要变天了.....
"我的妈呀!"回到丞相俯的何坚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心情还不能平复.
"爷爷,出什么事了,您怎么还在发抖?"何坚的孙女,也就是礼部尚书夏亦儒的女儿夏锦柔递上了一杯茶关切的问道.
"哎---乖孙女啊,你不知道今天有多可怕,你爹呢?"何坚依然心有余悸.
"爹?爹说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岳父."夏锦柔话音刚落夏亦儒便回来了.
"柔儿,你先下去吧,爷爷有话和你爹谈."
夏锦柔瞥了一眼,便乖乖的下去了.
"亦儒啊,今天这事你怎么看?"何坚喝了一口茶,看想夏亦儒.
"岳父,皇子昭已经是皇上了,他不是个蠢材,他知道您想要什么,他不会是个傀儡皇帝,他也决不会让自己成为傀儡皇帝,这一点我们早该看出来,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皇子昭对岳父好像有好深的敌意,甚至是恨意."
"敌意?恨意?怎么会...应该不知到的啊..."何坚低声自言自语.
"不知道什么?"夏亦儒不解的追问.
"哦..没什么,没什么,那我们以后就得小心行事了,先把他稳住,再做打算吧!"
"是."夏亦儒温顺的垂下了头.
"那你就先下去忙吧."何坚一边沉思一边摆了摆手.
夏亦儒垂首退下,何坚依然若有所思...
皇子惑已经在离京城三百里处安营扎寨,这几天,天气总是阴沉沉的,大伙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阳光了,众人心里都猜测着,这混乱的局,到底该怎么解啊!?